吴良与典韦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张府的奴仆对他们都很客气,就连兵士也不再对他们二人吆五喝六,只是不能自由外出走动略微无聊了一些。
除此之外,张梁还特许吴良与“家眷”互通信件。
只不过信件的内容必须由那管事看过之后才能送出或送入府内。
由此可见张梁其实还是小瞧了吴良的手段,根本不知道吴良可以通过被甄宓托梦的方式互相传递信息,因此才特许他用这样的方式向“家眷”报平安。
对此吴良自然是欣然接受,作息当然要做全套,他每日都要写出一封无关痛痒的信件拜托奴仆帮忙送出。
而瓬人军也同样会回复一封信件送回。
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多穿衣服、好好吃饭之类的问候与关怀。
这几天。
左慈也没有再通过一些非常手段继续向吴良传递其他的信息,他的房门每天除了洗漱与送饭的功夫会打开之后,其他的时候都紧紧闭着,也从未发出过任何不同寻常的动静。
至于他的伤口。
看起来应该也是好了不少,至少蒙在眼睛上的麻布已经不再渗出血迹……这也是个小强,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伤口没有感染真是万幸,否则左慈肯定抗不过这个冬天。
如此不知不觉中。
已经到了左慈曾暗中向吴良提及过的“腊月”。
过了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吴良的身上已经增添了一层冬膘,就连脸上的皮肤都光润了不少。
典韦亦是如此,脸上那刚毅的棱角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上床时那卧榻上发出的咯吱声响越发频繁,吴良甚至觉得应该与每日前来送饭的奴仆提上一声,教他想办法给典韦的卧榻再加固一下,别一不小心被典韦给睡塌了。
也是腊月初一。
吴良夜里再一次与甄宓在梦中相见。
其实除了进入张府的第一次之外,之后在梦中相见便没有了什么值得传递的消息,因此甄宓每次托梦前来都是与吴良调一番情,勾得吴良蠢蠢欲动之后,再悄然离去,还得吴良有好几次差点把持不住。
而这一次,甄宓总算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城内忽然有一些百姓得了失心疯,仿佛疯狗一般见人就咬,今天一天至少便有上百人因此伤亡,百姓人人自危,张梁也已经下了禁足令,没有府衙职责的人禁止外出。”
依旧是十分清凉的穿着,甄宓勾着吴良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声音慵懒的说道。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吴良咽了口口水,艰难将目光从非礼勿视的地方移开,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