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陆少有的露出了一脸真笑,赞赏道,“主人手下正需要你这样的异士,你若没有异心,老奴可以保举你受到主人的重用。”
“严管事谬赞,小人怎敢有异心。”
吴良拱手说道。
“没有自是最好,这次你好好办事,在主人面前将你的本事显露出来,老奴自会在一旁为你美言。”
严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而后才迈开大步走在了前面。
“……”
望着严陆的背影,吴良竟有些看不懂了。
一个脸上烙了字的奴隶,根本便不能够称作一个独立的人,甚至在主人眼里只怕连人都算不上。
但与严陆多接触了这么几回,吴良却渐渐觉得他的身份并不太像是个奴隶。
至少在吴良看来,严陆所说的一些话并不是一个没有独立人权的奴隶该说的话,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越俎代庖的感觉。
就比如刚才对他说的这番话。
正常来讲,应该是张梁先觉得吴良不错,然后再教严陆前来招揽吴良才对,而不是严陆觉得吴良不错,便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保举吴良受到张梁的重用……此举极像是朝廷之中做大的宦官,怎么看都有些越界。
不过宦官有做大的时候,严陆这个奴隶若是极受张梁宠信,自然也能够做大。
或许张梁就是交给了严陆这么大的权力,这便无可厚非了。
……
接下来吴良与典韦跟随严陆又穿过了几截比较短的通道。
而这些通道之间也连接着两处比此前那个大殿规模略小了一些的殿堂。
不过这两处殿堂的情况也差不多,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灰尘累积与移动物品的痕迹,如今都处于空无一物的状态。
不同的是这两处殿堂之内并不像之前那个大殿一般遍布血迹与战斗过的痕迹,空气中也并没有浓重的血腥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湿的霉气。
这两个殿堂与前面那个大殿相比也的确潮湿了不少,地上与墙上都生出了斑驳的苔藓。
并且极为神奇的是,这些苔藓此刻正散发着一片黄绿色的光斑,宛若夜空中那神秘莫测的星云,使得这处地宫显得更加绚丽,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
当然,也使其显得更加诡异……
明显随行的兵士们进入这两处殿堂时都略微有些紧张,这点从他们紧握武器的手与不自觉放缓的呼吸便可以看得出来。
吴良起初亦是有些疑惑。
不过当他仔细看过,发现一片一片的光斑皆是来自苔藓本身时,便不再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