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最开始看到的那个放置于出水口之上的“欲谏之鼓”之后,吴良看到了一片平摊的广场。
广场的正北方,则是一座孤零零的石屋。
石屋不算小但也不大,目测应该有个五十平左右的样子,在这片面积可观的广场上显得极不和谐。
除此之外,竟空无一物……
“就是这里了……”
严陆却是显得极为兴奋,神采奕奕的盯着那座石屋。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经多出来一片一看就已经有了许多年头的龟甲,似是正拿着那片龟甲与这里的情况进行比对。
吴良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也隐约可以看出严陆手中的那片龟甲上刻有一些纹路。
只是具体刻了什么还不好说。
而他也不可能主动凑过去向严陆索要龟甲查看,毕竟现在他与典韦乃是严陆的阶下之囚,若是看了严陆不想教旁人看到的东西,极有可能提前为他与典韦惹来麻烦。
正当他心中好奇的时候。
却见左慈已经主动走到了严陆身边,不过却并未用眼睛去瞄那片龟甲,而是颇为严肃的说道:“严公,此地恐怕不宜久留。”
“左仙师何出此言?”
严陆立刻极为谨慎的将那片龟甲收入怀中,这才抬眼看着左慈问道。
“此地东南西北皆有一处祭台,台上皆跪有一人……我虽才疏学浅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亦是不难推测这里应是布有一座阵法。”
左慈继续悉心说道,“严公再请回想一下,此前这处地下秘境处处透着常人难以抵御的严寒之气,但进入这里之后,阴寒之气便减弱了许多,如今我们再登了岸,这阴寒之气更是变得微不可察,如此情况本身便透着些许古怪,怕正是这座阵法还在发挥功效的证据。”
“呵呵,这就不是你应该忧心的事情了。”
听了左慈的话,严陆却是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我倒也不怕告诉你,你所说的那四处祭台其实并非祭台,而跪在那台子上的人也并非什么巫师,他们乃是上古时期辅佐尧帝分管天下的‘四岳’,因此你的推测恐怕并不成立。”
左慈与严陆说话的时候并未压着嗓音。
而严陆如今与左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并未刻意收敛,似是并不在意在场的人听了去,因此吴良与周围的许多兵士也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
那些兵士听到这番话之后,大多都露出了好奇却又迷茫的神色,也难怪严陆不在意,这年头士族文化垄断眼中,当兵的基本上都不会是士族,自然也都没有什么学识,根本就无法明白严陆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吴良可不是普通的兵士。
严陆话中的知识点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尤其是那“四岳”二字,更是令他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