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么!”
张梁见状冲那些兵士瞪了一眼,这才终于令他们止住了笑声。
但下一秒。
“哈哈哈哈!”
反倒是张梁自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己自然更是乐在其中,尤其看到严陆那副狼狈与滑稽的姿态,张梁的心中定是比任何人都要畅快。
“???”
严陆与左慈随即面露惊疑之色。
吴良亦是学着他们的样子露出一脸惊疑,算是为了配合张梁被迫演出,而典韦则只是蹙了蹙眉,他的演技不如吴良精湛,不过这种表现倒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主人,你没有死,你还好端端的活着么?”
严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复杂的问道。
“狗奴子,我还活着怕是令你失望了吧?”
张梁收起笑意,面色与语气逐渐冰冷下来,开口反问。
“主人恕罪,那时主人与老奴一同落水,老奴奋力施救不成,被人救上竹筏之后,又命人在水中搜寻了许久,始终不见踪迹之后老奴依旧不肯放弃搜救,怎奈随行兵士竟因为主人失踪意图哗变,老奴才不得不出面控制住了局势。”
严陆的确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见张梁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他却依旧还能够说出如此一番思路清晰的话来,跪在地上激动的热泪盈眶的道,“后来实在无法寻得主人,老奴与那些下了水的兵士又顶不住秘境中的阴冷气息,只得先命人继续深入,寻得一处地点上岸取暖……如今能够再见到主人真是太好了,老奴就说主人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如此轻易死去,主人果然是上天眷顾之人,如今再次见到主人,老奴实在是太高兴了……”
“呵呵,你把我当痴颠?”
张梁忽然打断了严陆,冷冷笑道。
“老奴怎敢!”
严陆吓得身子一颤,连连磕头说道,“老奴所言句句发自真心,若是有半句谎言,便叫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家伙也是个赌徒。
他在赌张梁对他还念及旧情,也在赌张梁对他后来的行为一无所知。
毕竟直到现在严陆恐怕还不太明白方才其实是身处幻境之中,也并不知道张梁何时便已经隐藏在了周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张梁来得较晚,看到的事情也比较少,他还是有可能赌成功的,如此便有可能留下一条性命。
“呵呵呵……”
张梁却又是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接着便跳过了这一话题,亮出此前严陆那个被“无形之力”夺走的铜铃,接着问道,“方才我见你用蛊虫胁迫左慈,你这狗奴子隐藏的倒挺深,我竟不知你还会蛊术,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主人恕罪,其实老奴这蛊术只是年幼时经过益州习得的一点皮毛,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因此才不曾与主人说起,更是不曾使用过,绝无故意隐瞒的意思。”
严陆又连忙磕头解释道,“只是前些日子主人将左仙师带回了府上,老夫见他时常鬼鬼祟祟,对主人的话亦是阴奉阳违,担心此人会对主人不利,恰好又想起了年幼时习得的一点蛊术,于是便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脚,一来想验证那蛊术的作用,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此人心怀鬼胎,恐怕坏了主人的大事,主人明鉴,老奴可绝无二心啊。”
“你这厮放屁!我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