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微微颔首,“不过此事办成之后,昭恐怕便要与家主请辞了。”
“这又是为何?”
司马防意外的道。
“昭年幼时曾得一位懂得相面之术的老者垂青,老者言明昭有八十九年阳寿,不过却只能做那闲云野鹤,倘若登堂入室谋图权势,则难逃半路横死的下场……昭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实在不敢卷入这些争权夺势的事情之中。”
胡昭正色说道。
“……”
司马防闻言沉默。
身为这个时代的原住民,司马防自然也是信奉此类说法的,因此他就算再希望胡昭留下,却也不敢太过勉强,否则若胡昭果真因此早亡,那边是他造孽了。
不过若是吴良听到胡昭的话。
恐怕便有少不了要吃上一惊,还要试图打听一下那位老者究竟是何身份。
因为历史上的胡昭的确活了八十九岁才寿终正寝,即是说他口中那位“懂得相面之术的老者”说的一点都不差。
那绝对是位货真价实的高人。
片刻之后。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
司马防终是说道,“不过你为司马家所做的一切,我将全部记在心中,倘若有一日你有需要司马家的地方,我定当鼎力相助。”
“承蒙家主错爱。”
胡昭拱手谢道。
……
回到住处,吴良依旧没有将曹纯叫来对质此事。
并不是担心隔墙有耳,而是他已经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曹纯在某种程度上便代表着曹老板的意志,在曹老板面前看的太透、知道的太多,未必便对他与瓬人军有什么好处。
如此一夜过去。
吴良醒来时,司马家并没有再派人过来,不难判断应是司马朗与司马懿率人前往寻找吕布的行踪,暂时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吴良当然不会感到意外。
因为此事本来就与吕布无关,若是司马朗与司马懿果真找到了吕布,那才是真正令人意外的事情。
而吴良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目的,自然也不愿再在温县久留。
不过他并不打算不辞而别。
如此只会引起司马防的疑虑,何况温县多是司马防的眼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也并不容易,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前去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