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令曹丕有了故意破坏这门婚事来削弱曹植的动机,至于曹旎这个当事人究竟更中意谁,更愿意嫁给谁,反而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事情,注定要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这也可能为曹旎日后成为“毒妇”埋下了种子。
或许是因为曹旎如今已经正式成为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吴良的心境随之发生了变化,护短的习性随之开始发作,此刻他已经不自觉的开始为曹旎开脱。
“君子,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就寝吧?”
曹旎几乎将头埋进胸里,声音也随之变低了一些,搓揉衣角的小手却更加用力。
“嗯。”
吴良微微颔首,走上前去坐到了曹旎旁边。
“君子,你为何还不拥着我……”
曹旎自觉的靠了过来,埋入吴良怀中。
……
曹旎嫁入吴府之后,吴府非但没有出现鸡飞狗跳的景象,竟比吴良想象的还要和谐许多。
曹旎仿佛一夜之间便成熟了。
没有对甄宓与白菁菁表现出任何敌意,与吴良的那些个小美人说起话来亦是和和气气,全然没有了此前的乖张刁蛮。
而且,吴良不止一次见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阳光洒在光洁白皙的俏脸上,反射回来的皆是幸福二字。
就连曹昂、曹禀前来串门,见到彬彬有礼、举止落落的曹旎都大为惊奇,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将吴良拉倒一边私下询问吴良究竟用了什么御女之道,竟可以将曹旎调教成这副模样。
尤其是曹昂,作为曹旎的胞兄,他便是实际上最了解曹旎的人之一,而最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人,自然也是他。
“子脩兄,安民兄,这就是你们不对了。”
面对二人的执意,吴良故意板起脸来嗔道,“清河出自名门世家,骨子里本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说是我调教的呢?就算清河此前对你们无礼,那定然也是你们二位兄长为兄不尊,你们得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了。”
“清河”便是曹旎的字,也是“清河公主”这个历史名号的由来。
“幼幼幼,也不知是谁此前每次见了旎儿妹妹都像是见了鬼似的逃之夭夭,还屡次拜托我找借口将他带走哩。”
曹禀啧舌斜睨道。
“那都是安民兄误导所致,否则我又怎会如此误会清河?说起来我若是因为安民兄的舞蹈错过了清河这样的贤妻,倒还得向安民兄讨教个说法呢。”
吴良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