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起来普普通通,与平时便能够看到的那些飞鸟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不得不承认。
细节上它却绝对要比同期刻于青铜器上的鸟纹更加写实,比那些边缘的草木枝叶花纹更加细致。
人头芝
“……”
没有任何前车之鉴,吴良无法判断这些草木枝叶的花纹与这看似普通却又绝不普通的飞鸟铭刻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带着这样的疑问,吴良回身对门外的众人招了招手:“老先生、宓儿,你二人先进来。”
如此待于吉与甄宓来到身边,他才指着青铜大鼎上的花纹道:“这上面的花纹我从未见过,并且与先秦时期的金文铭刻相比很不相同,你二人见多识广,可曾在什么地方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金文铭刻?”
“嘶……”
于吉凝视着这些花纹看了片刻,却也只是咋舌摇头道,“老朽从未见过这样的金文铭刻,莫说这铜鼎必然铸于齐哀公所在的春秋时期或是更早,便是现在也没有这样的金文铭刻。”
“没有。”
甄宓亦是摇了摇头,颇为简短的答道。
“既然如此,便只有先将此事搁置了,或许更深处有我想要的答桉。”
吴良只得先跳过这些金文铭刻的问题,转而开始查看铜鼎内的事物。
此前众人嗅到的香气显然便来自这个青铜大鼎,因为当吴良来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那股无法言喻的香气略微浓郁了一些。
不过这香气并不刺鼻,反倒给人一种颇为清新的感觉。
除此之外,吴良暂时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而那只大公鸡亦是直到此时还好端端的,头上鸡冠的颜色也并未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化。
因此吴良心中的担忧也减轻了一些,进一步走进青铜大鼎,身子前探向鼎内望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墨绿。
与攀上铜鼎边缘的那抹像青苔又像霉菌的墨绿相同,这里面也布满了类似的东西,几乎将置于鼎内的事物完全遮盖了起来。
不过却有一物例外。
那是?!
看到那东西的同时,吴良只觉一阵瘆人的寒意自脚底勐然窜上了天灵盖,天灵盖则已经开始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