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程虽然曲折了些,但也算是变相报了仇……
……
“就只有这些?”
看完了译文,吴良蹙眉看向于吉。
“不错。”
于吉点了点头,脸上却尽是忧色,忍不住说道,“公子,咱们那只大公鸡所中之毒应该就是尸区布置的混合毒气,若大公鸡中了毒,咱们只怕也……”
“不要自己吓自己!大公鸡虽然中了毒,但却是因为首当其冲,而我们当时戴着防毒面罩,就算吸入了一些混合毒气,剂量应该也不会太大,否则怎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异常反应?”
吴良像是对于吉说话,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何况这座古墓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尸区虽然做了一些密封手段,但那手段十分简陋,应该也只是短期内有用,断然无法将其中的气体保存如此之久,最起码也澹化了不少……你要知道,毒性也是要讲究计量的,抛开计量谈毒性都是耍无赖。”
“老朽也希望公子说的是对的……”
于吉虽然没有反驳吴良,但脸上的忧色却并未减弱。
他还清晰的记得打开墓门时涌出的气流,这说明那两扇木门的密封作用其实并未完全失效,问题只在于剩下的剂量是否还能够置人于死地。
不过于吉倒也有些侥幸心理。
因为根据简牍中的描述,这种毒气吸入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殒命,而从大公鸡出现中毒反应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他们还并未出现任何中毒的迹象,大公鸡也依旧能够喘气。
这会不会就是剂量不足的缘故?
又或是那“兕丹”起到了一些缓解毒性的作用?
“此事到此为止,暂时不要妄下定论,更不要与其他人说起,我需要再观察一下,就算真有什么问题,我亦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明白了么?”
吴良接着又正色对于吉说道,防止因此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此刻要说吴良心中没有一丝担忧自然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
此前的那些信息也终于在这篇译文中完全串联了起来,比如被齐哀公掳走的偃师,再比如被烹杀的齐哀公,还有那些中了痋术的尸首,这些事情都变得有始有终。
只可惜吴良等人也因此承受了一些本不该承受的风险。
这毒气本来是尸区为吕不辰、吕山或是他们的家卷后人准备的后手,结果最终却成了齐哀公墓中最有效的防盗手段,险些误伤了他们这群一千年后的入墓之人,说起来怎么都感觉有些讽刺。
另外。
译文中的描述还令吴良勐然想起了史书中关于秦越人成为神医之前的一段记载:“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