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终于没有了声音,可我和陆沉之间却环绕着欲望。我再无法忍耐,凑过去吻他。我挥开他的手,让我的逼代替他手的动作。
我坐在他的身上浪荡地起落,纠缠在一起的嘴唇也无法掩盖我的呻吟。他将我按在床上,抬高我的腿撞进我的身体里,不留半分情面,鲁莽地在我的逼里冲撞。
我听见隔壁房间的咒骂声,似乎不满我们发出的做爱的声响,我却叫得更加大声。
他射进我的身体里,浇灭我的渴望深深埋下欲望的种子。
第二天早上他喊醒我,跟我说我们该走了。我的手机充满了电,这下我终于知道了时间。早上九点,我们是该离开了。
“来美国之前我在墨西哥当了志愿者,成为了海龟饲养员。”
我跟他谈起我在墨西哥的经历,告诉他那两年时间几乎花光了我的所有积蓄。我带着所剩不多的钱踏上了来美国的路,准备在加州找工作,干个几年去下一个地方。
他会回答我的话,告诉我他在墨西哥的见闻。他说他喜欢英国的雨季,说墨西哥的沙漠和加州公路上的沙漠是两种味道。
“你说我去餐馆端盘子怎么样?系着服务生会穿的那种围腰,说不定会有客人将小费放在我短裤后面的口袋里。”
“然后他会拍一把你的屁股,你会跟顺眼的客人在休息室里搞起来。老板会发现这件事,你会因为你的淫荡丢掉工作,顺理成章地拿着钱去到另一个城市,重复相似的过程。”
我并不讨厌他粗鄙的用词。相反,那些下流的词汇被他说出来带上了不同的味道,与他沉稳的外表形成反差,勾动着他埋下的种子。他果然很懂我。
路过加油站的时候他停下了车,油箱里没有多少油了,我们需要停下来加油。等待油箱被加满的过程里他去了一旁的商店买了三明治和水,他坐回驾驶座将吃的递给我。
我们也可以下车,在一旁站着,看着沙漠吃完三明治。陆沉拧开水杯喝了口水,并没有急着填饱肚子。我也没有,我只是突然很想喝他的水。
我爬到驾驶座,坐在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嘴唇跟他争夺口腔里的水。他并没有吞咽,水被我们的动作带出嘴角,流下脖颈打湿他的短袖。
我急切地脱着我的短裤,解开陆沉的裤头拉开内裤边沿便坐上了他的阴茎。这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解渴。
我的身后就是加油站的监控,可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我坐在他的身上吞吃着他的阴茎,让他的性器不断深入,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靠近我的脖子,咬上我的下巴,啃着我的锁骨。他的手掌拖住我的乳房,他撩开我的背心拽下我的内衣。
他按住我的背,咬上我的乳头。我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压抑着想要冲出口的呻吟。
再次启程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开始西斜,不用多久便会落下地平线。
我看了眼导航,发现我们刚刚经过joshuatree,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到riverside了。我敲了敲车顶问他能不能打开。敞篷车一路上都没敞篷,我有点想站起来看落日。
电台一直没有关过,从主持人访谈一直放到现在的点歌节目。电台里正唱着“hallejah,eedyourlove”。他按下开关,车顶缓慢折迭被收进车尾。我感受着风,慢慢站了起来。
公路两旁依旧是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是我们的旅程终会有结束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分别。
我伸直手臂,迎着风闭上眼睛。
我开始想以后在的生活,甚至想好要在怎样的餐馆打工、打工的时候穿怎样的衣服。
我以后的生活里不会有陆沉,但我会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去遗忘他。甚至于,我或许忘不掉他。
“你会去一号公路吗?”
“我不知道。”
“你可以开着你的红色敞篷车过去,开在一号公路上,手边就是西海岸。”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建议。”
“嘿,陆沉。”
我看着他点燃一支烟,烟嘴被他叼在嘴里,深深吸入一口香烟。这幅画面被我记在脑子里,被我记了很久很久。
“你也会忘记我的,对吧?”
他夹起香烟,手掌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他没有吐出烟圈,烟雾模糊着他的面庞,很快又被吹散。
我看见他点头,跟我说是。
“你是个不错的一夜情对象。”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