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李莲花是寒症发作了,杨昀春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李莲花的身上,准备用内力帮其取暖,可李莲花对他披上去的袍子却是下意识闪躲,还用手捂住了口鼻,此时他才看到李莲花低着的脸颊满是红晕,眼角更是潮红一片,连耳尖都红扑扑的。
难道是生病了,杨昀春疑惑地用手探向李莲花的额头和颈部,李莲花却猛得往后一缩,手无力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这一退后,李莲花微微挣开的衣襟下脖颈也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莲花好像发情了,虽然李莲花身上什么气味都没有。
“李门主,你……怎么……”怎么是坤泽?
回应他的只有轻轻的喘气声,就在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找方多病来。
他听见李莲花轻微了“嗯”了一声,缓慢地吐了几个字:“帮……帮帮我。”
杨昀春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些热起来,这种时候是需要做临时标记,他还是第一次帮坤泽做临时标记。
“好。”
杨昀春把外袍放到一边,伸手想扶一把李莲花,李莲花像失去力气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他身上,李莲花身体温热,意外的柔软,长而顺滑的发丝落在他的掌心,一低头就能嗅到淡淡的草药味和好闻的花香……
有温热的喘息轻轻落在杨昀春的颈部,他下意识喉间滚动,随后轻咳一声,低声道:“李门主,你忍着点。”
他小心地拨开李莲花的头发,拉开后衣领,那块皮肤早已红肿不堪,他感觉到李莲花身子一颤又往他怀里缩了几分,弄得他不禁正坐。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将唇覆上去,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注入其中……这种感觉很微妙,那块皮肤好像不停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沦陷,汲取其中的香甜,他有些控制不住加深了力度……
李莲花在他的怀里忽然挣扎起来,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吟夹杂着难忍的喘息声,扣在他的背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慢慢变成无力的抓挠。
“嗯……停下……停下,杨……杨昀春……”
杨昀春好像没听见一般,抱住他腰的手臂收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细密的亲吻慢慢变成了啃咬,直到有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湛开……杨昀春才忽然清醒过来,他喘息着放开李莲花,快速地平复着翻涌而上的燥热,他怎么失控了……杨昀春满脸通红,不敢看李莲花,低头帮他把衣襟拉好,慌慌张张爬起来。
“李,李门主,对不住了,刚才我……”
他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脸上的潮红已经褪了许多,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边,眼睛红红的,似乎被他欺负惨了的模样,正一手揉揉后颈,一手把抑制贴贴上。
“咳,杨大人,不用道歉,刚才还得多谢你帮忙。”李莲花的声音有些嘶哑,看起来已无大碍。
静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两个人都默契地对刚才的情形闭口不谈,谈起正事,商量好接下来的行动杨昀春便走了。
或许是怕李莲花半夜凉着,外袍并没有带走,李莲花叹了口气,把袍子拎起来抖了抖,等到气味散尽才往身上披。
有了杨昀春的临时标记,李莲花睡了比较踏实的一晚,但时间有限,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好在翌日方多病带着太后懿旨赶来,他从牢中被释放。
出来时,他看到杨昀春也在门外等着,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杨昀春愣了一下,李莲花把外袍递给他,笑了笑说:“杨大人,昨晚多谢了。”
“李门主客气了。”杨昀春低着头,把外袍收起来。
方多病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眼睛嘀溜溜转,等杨昀春一走,就凑到李莲花跟前。
“李莲花,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李莲花白了一眼方多病,没好气道:“没什么,昨晚寒症发作,还好杨大人给我送衣服……方小宝你也是,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在牢里挨冻受饿的。”
方多病被念叨了一番,追责的话瞬间滚进肚子里。
“好嘛好嘛,这次算我不对,被事情耽搁来晚了点,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啊,没有不舒服吧,等会儿回去我帮你再运行一次内力……”
“嗯,那就多谢方大少爷了。”
厢房内,笛飞声刚脱下一件外衣,手还扣在腰带上,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他抬头望去,见李莲花一身藤绿色长布衫,揉着脖子不紧不慢地晃进来。
这个时候,门也不敲就进来,也就只有这个人这么大胆。
这段时间,同李莲花一起在外调查事情,他发现这人对他倒是半点戒备没有,经常一言不合进他房门,半夜更是抱着被子霸占他的床铺,嘴里振振有词说他的床更舒服……
他随手把腰带抽下来,问道:“怎么了?”
李莲花搓搓手指,站在他跟前,忽的笑了笑,说:“笛盟主,江湖救急啊。”
笛飞声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李莲花就扑了上来……没错,扑了上来,吧嗒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柔软中还带着点凉意。
眼睛亮闪闪的露出一丝狡黠,亲完人或许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淡淡的红晕从眼角晕到两颊,模样竟有几分羞涩动人……
笛飞声被亲得一愣,眉头轻挑,不为所动。
“笛盟主,我发情了。需要你……帮帮忙。”
嗯,原来是把他当成排解的工具了。
笛飞声对李莲花是有情的,按理说意中人主动送上门来这等好事,他不该拒绝,可李莲花这个人吧,十年前就薄情得很,十年后又像个满口胡话的感情骗子,总是若即若离,有需要的时候就出现,不需要了就消失不见。
他即便难受得紧,也不想就这么如了这人的愿。
笛飞声握住搭在他肩上的手,扯到一边,指腹忍不住在那手腕上来回蹭了两下。
他想起第一次和李相夷在屋顶喝酒,杯中的酒不小心泼在那葱白的手指上,如露珠滑过白玉花瓣,从透着粉的指尖滴落,看得他不禁愣神。
李莲花在干嘛呢,在他愣神的片刻,抽回的手指在他身上东扒西扯,摸着他外露的胸膛四处点火,给他气得额角突突。
“李相夷,你……”
作恶之人悔改之意全无,还托起笛飞声的手往自己散乱的衣襟里塞……李莲花的衣带早就扒落在地,衣领层层叠叠从肩头滑落,堆在手肘上,只一件薄薄里衣堪堪遮着,如今也被笛飞声的手扒拉到了一边,他的手就这样直接从李莲花赤裸的胸口一直滑到腰上……
李莲花肯定是故意的,他太知道自己喜欢他哪里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眼底汹涌而起的欲望烧得他双目通红,手用力揉搓过李莲花纤细紧实的腰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李莲花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你故意的。”
李莲花被他揉得有些疼,知道自己过火了,赶紧讨好地笑道:“我是看笛盟主也有意……我以为你喜欢主动点的……”
笛飞声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哼笑一声。
“你倒挺会揣测我的心思。”
他一边说着,手滑过光滑的后背往上一下子摁住了李莲花红肿发烫的腺体,跟前的人瞬间卸了力般,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的胸口紧贴着李莲花,能听见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声,感受到不断攀升的热度,李莲花温热的喘息喷在他的锁骨上,有些痒。
空气中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笛飞声身上醇厚的烈酒味熏得李莲花头脑昏沉,呼吸急促,四肢微颤,难受得紧。
他勾着笛飞声的脖子想让对方把信息素收一下,话还没说出口,人就一个翻转,仰倒在软榻上。
笛飞声的身体靠过来,信息素的味道愈发强烈,李莲花欲哭无泪,他费力动了动手指,把啃着他脖子的笛飞声拨拉开些。
“笛,笛飞声。”
“?”笛飞声被打断,心情不大好,蹙紧眉头盯着他。
“把你信息素收收,我喘不上气。”
“不行。”
“欸,你唔……”
笛飞声嫌他太吵,俯下头堵住了他的嘴,等人被亲老实了,没力了,才放开。
夜很长,烛台上的蜡烛烧了大半,滚落的蜡珠汇成一小滩红泪,床边的帘幔散乱地垂着,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和裹着白袜的足,时不时勾着帘子轻轻晃动……
布料淅淅沥沥木板偶尔的咯吱,沉重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在黑暗中层叠而起……
不确定这样的折磨还要多久,他连握紧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被撞得七上八下,只能本能抱住笛飞声的脖子维持平衡。
这个该死的笛飞声,半点疲惫都没有。
可他现在很想休息。
笛飞声却是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当他有点困意的时候就发狠得挺腰,顶得他腹部一紧,根本睡不着,只能恶狠狠地瞪一眼。
笛飞声也不生气,反而勾勾嘴角,送上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
李莲花意识开始迷迷糊糊,脑海里想着,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挑衅笛飞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