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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对这种话,楚子航还会觉得有压力,现在的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了,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他浑身紧张没法放松,痛得身体被撕裂一样,想着怎么会有人能从这种事里得到快感?第二次、第三次,从最开始的如临大敌到能坦然在爱人身下舒展身体,再到真正的水乳交融、灵魂相接。直到现在他的动作也偶尔还是会生涩,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还无法控制,但不会过度在意,反正他的爱人也完全不会介意。
路明非很有耐心地用性器在他体内碾转研磨,原本紧致的穴肉被搅动成了融化的奶油,既紧紧贴着肉棒把它包裹其中,又被抽插的动作毫不费力地推开。仿佛自己的力气也被这样缓慢而温柔的动作抽空了,楚子航垂落在床上的手几乎抬不起来,身体也绵软无力,陷进了柔软如云朵般的床里,明明平日里没觉得这张床如此软过。
快感如同阶梯般节节攀升,路明非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和幅度,偶尔放慢速度,打着圈的摩擦穴肉,继而又快速顶弄几下,把身下的男人顶撞得浑身颤抖,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要说叫床,楚子航不觉得自己有多擅长,不管是在宾馆里不想被人听到时压着嗓子的闷哼,还是卧室里满是情欲的呻吟,只要不是咬着枕头不肯出声,路明非都说喜欢。与其说叫床是人在床上放得开的表现,倒不如说亲吻、拥抱,床上一切和性相关的亲密举动,都是被爱意占据内心而自然而然的动作。
之前也不是没有被操射过,楚子航不可能忘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过的如此绝妙甚至于惊人的体验。但他不喜欢这样,是因为高潮之后他就承受不了性器在体内继续动作,只能给路明非口出来或者撸出来,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到了顶峰,对这他甚至比路明非本人更在意。
即便如此,身体的反应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他自己的性器随着身体的碰撞在身前晃晃悠悠,到现在还是硬着的,不被触碰也向外流着水,完全就是兴致勃发的模样。就像他们偶尔切磋的结果那样,这次大概也是他先缴械投降了。
路明非像是耐心终于用尽了那样,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不再是碾磨而是猛力顶撞穴道深处的敏感点,和风细雨升级为狂风暴雨,冲刷着两人火热的身体,却带不走一丝热量。男人瞳孔微张的专注眼神像极了捕猎的猛兽,即便猎物已经打着缎带包装好送到他身前,依然无法克制狩猎的欲望。
就差一点,两个人都就差一点就能高潮了,楚子航伸开腿勾住路明非的后腰,由被动的承受变成主动的迎合。他满意地看到那双黑眼睛里闪烁出耀眼的金色,神情也越发失控,肌肉紧绷的双腿在碰撞中颤抖。
路明非拉过楚子航的双手到双腿中间,紧握着的手心发烫,他呼吸乱了,动作也失去了节奏,双眼是金色的池水,泛起层层波浪。
楚子航最后收紧了双腿,双手翻转拉住路明非的双手让他不能继续动作,后穴绞紧体内的肉棒,像是要吞掉它一样吸吮着硬物。他还是从女人那学到的这些做法,反正男人的后穴被操开了就和女人的没两样。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路明非甚至差点撑不住上半身,身体沉了沉,就迎来了最后的爆发。还没等楚子航松一口气,稍稍放开缠着路明非的手和腿,他居然在射精的同时又抽插了几下。哪怕并不激烈的动作也足以成为最后一棵稻草,视线模糊的一瞬楚子航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下半身一时麻木,一时又如同电流穿过一般痉挛不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射了,又过了多久才停下。
“扑通”一声,男人已经倒在了他身旁,呼吸倒是稳定了,原本淹没在性爱声中的心跳则愈发明显。楚子航甚至没力气转头去看,困意陡然袭来,虽然床被他们搞得一团乱,但刚被快感冲击过的大脑已经无暇思考这些。
往常他们还会有个事后温存什么的,看来今晚不会有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考着,他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