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毫无反应。
莫约十分钟吧,江晚月没了耐性,从浴室接了一盆水,端出来,对着卫致的俊脸,咔咔猛泼。
卫致被泼醒了,迷蒙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衬衫湿了个彻底。
江晚月蹲在他跟前,平静看着他问:“醒了吗领导?”
卫致乖巧的点点头。
“去洗澡。”江晚月冷声道。
他点头。
等洗完澡出来,家里已经被她收拾好了。卫致眉心舒展了些许,江晚月拿了杯姜水,递给他:“灌。”
“姜?”卫致蹙眉。
“灌!”
卫致没再废话,灌进胃里,被呛得流眼泪。
“酒醒了吗?”她问。
卫致这才反应过来,这杯姜水……原来是他老婆给他解酒的。连日来的别扭和酸涩,被姜辣中和了。
某个没被老婆当人待过的领导,如沐春风,不知好歹的作起来了。
卫致矫情道:“没。”
“没事,还有一锅。”江晚月转身,端着整个砂锅出来。
卫致的喉结都颤了颤。
江晚月举起大砂锅,示意卫致。她把砂锅放在餐桌上,拖开餐椅,把砂锅揭开,倒了一汤盆姜水出来:“灌!”
这是江晚月第一次给他煮东西。
想到这里,卫致就抱起了汤盆,真把那一陶瓷缸的姜水灌进肚子里了。
江晚月目瞪口呆的看卫致喝完,在心里感叹,果然酒不能多喝!喝酒伤脑,连卫致喝醉了,也是纯傻逼。
睡前两人难得唠了会儿,卫致说段书记看中了她展在艺廊拐角处楼梯口的那副《晓山青》。
“啊?怎么可能,他就经过《晓山青》看了一会,我看他比较喜欢我挂在门口的那副《四月牡丹》吧?”因为一直都是在四月牡丹前聊天。
卫致没有顺着她解释,反而问:“《晓山青》你在艺廊开价多少?”
江晚月哼了声:“别人一个价,你一个价。你买的话,倾家荡产吧。”
谁知卫致起身,把所有的银行卡存折基金股票还有房产证都给她了。
二人盘腿坐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江晚月摸了摸卫致的脑门:“你是喝出病了?烧糊涂了?”
“我烧不烧…你不是最清楚?”他抱起她rua。
“喂!你干嘛?喂!卫致~啊~卫致~啊~卫致~老公~好舒服~啊~卫致你快点~卫致,重一点~”
……
本来没把卫致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好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来问《晓山青》的价格。原本《晓山青》一直在拐角没人看,现在突然来了好几拨人问价。
什么身份都有。就是没有官员。这个也很好品。
江晚月这才意识到卫致所言非虚。
这帮人精,是怎么看出来一把手看上了她的《晓山青》的?
江晚月看着糊涂,但一到赚钱的事儿,她精明得很,她把《晓山青》的价格护抬高了,看谁接受的了就卖给谁。
谁知道这帮人为了买这副《晓山青》,根本不计较价格,价格被抬到了连江晚月都预想不到的高度。
以前江晚月有什么事都是和花姐和诺诺分享。现在不知道为何,遇到这种事儿,想第一个分享,想听他分析的人,是卫致。
江晚月早早回家,卫致已经在客厅喝茶了。
“卫致卫致~”她脱了高跟鞋就飞奔到卫致身边,兴奋的摇他身子:“卫致卫致卫致~”
“在在在…”卫致被吵得耳朵都疼了,连声应在。他的衬衫被江晚月扯成了抹布,原本精致风流的主任,现在看起来有点癫。
“你知道吗?你们昨天来艺廊视察之后,今天好多人来找我买《晓山青》。”
“现在知道了。”卫致嘬了口茶。
“你知道我开价开到多少吗?”
“多少?”
江晚月比了个2。
“两块?”卫致故意逗她。
“滚呐!!!”
卫致看着她:“江老板想发财?”
江晚月点头:“当然。”
“那就压着,还能再涨。”
“我天…还能涨?”这个价格已经很过分了。《晓山青》真不算她的精品。她随便画的!
卫致点点头。
“你咋知道?我要是听你的现在压着不卖,等过后他们都不感兴趣了,我不就亏了?”
卫致交迭着腿,喝了口茶:“信我就压着,还能涨。”
“要是没涨你赔我损失啊?”
卫致笑道:“我赔。”
“你说的哦!”
“嗯。”
江晚月自己都不知道,卫致在身边,她没有想过热烈的初恋,忘掉了习以为常的讨厌,在一起生活的这些点点滴滴里,她以一种惊人之速习惯着卫致。就好像,一切本该是这样的。以至于她忘记了,她不爱卫致,卫致也不爱她,这个世界还有她记挂的叶漪,还有爱卫致的林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