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娃娃的脸弄坏……对象还要是大眼娃娃,即使脸烂了,眼睛仍是会眨呀,那会很吓人……怎可以拿来送人?更别说要送给七岁孩童——不吓哭才有鬼?
「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弄坏了娃娃的脸而已,哪知道子騫会哭了一整晚?都是四弟不好,乱搞电箱,不小心把子騫房间里的电源切断了,害子騫着不了灯,我还记得子騫当晚害怕到整晚都在拍门叫『哥哥、哥哥救我』什么什么来着——」
怎会听见人家拍门叫救命都不试着帮忙?还听着人家叫救命叫一整晚?该不会是……集体欺凌吧?一房间的大眼娃娃,还要烂面的,又没法逃走、没法着灯,胆量小一点的成年人都会被吓坏,更遑论说是只有七岁的小男孩——
目光下意落在那名始终摆笑脸不打算反击什么的男人,纵然明白这种时候最不宜做的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争,但她就是会没由来的感到心痛心焦……尤其是当他能毫不在意地回应那帮人的话,还能自己笑起来的时候。
「咦?有这样的事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大家记性真好呢,哈哈——」
难怪他会这么怕鬼……还有烂面的娃娃……
忽然间,她明白到他拥有这么强的社交手腕的原因,那是家庭环境逼成,因为围绕着他的都是豺狼虎豹。相较起来,其实她比较幸福,至少大妈生的儿女都不会刻意以言语中伤她、要她当眾难堪,更别说曾在小时候以欺凌她为乐——
「不记得可不好,我还在烦恼今年送什么礼物给你好,大眼娃娃好不好?」
?!闻言,那股牛劲去而復返,这帮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不好好训一吨不成——楼格格下意松开手臂,想上前为耿子騫解围,可手腕却在手离开丈夫的臂时一紧,使得她动作倏然一顿。楼格格怔了怔才狐惑抬眸看丈夫,方瞥见丈夫的侧面,丈夫便把她的小手放回原本的位置,领着她踩着优雅的脚步踱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