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鸥有些愣,脑子里在过滤这句话的含义——合法?“路鸥,我今年二十四——那意味着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你和我都已经满足合法年限了。”“路鸥,有没有可能,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年纪小——尽管你确实很年轻,但叫我哥哥的同时也不妨碍可以加上别的称呼。”叁句话,每说一句,他就靠近一分——最后一句说完,他已经快要贴上她了…她的背紧紧靠在沙发上,有些害怕他目前如此有侵略性的一面——他的眼尾好像红得更厉害了,她总觉得自己曾经也看见过…手指无意识在身后摸索着,恰好抓到刚才扔掉的眼镜,路鸥拿起它,撑开支架,一点点地给眼前的人戴上——企图降低他眼中的侵略性。他倒是没有拒绝,任由她戴——甚至垂下头来配合她的动作。看起来,很乖。松软的头发,看起来也很好摸。路鸥直接上手摸了上去,像揉狗头一样毫无章法。直到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和社会精英已经完全不搭边——“玩够了吗?”唐彦一直看着胡闹的她,总觉得她此刻鲜活得像是——山野里的野薄荷。似乎很不起眼,但仔细端详着——总是让人…心头微动,手痒痒地想要摘下它。“嗯…还不错。”收回作乱的的手,路鸥看着一直撑住沙发靠背的唐彦,有些好奇——他不累吗?“你不累吗…”路鸥一把拉过他撑住靠背的手,让他整个人跌到了沙发上…一时不察,他险些压到她,多亏他撤了一下,才没有死死压上去…“路鸥,你转移话题的技巧还是这么差。”唐彦屈膝跪在沙发上,正巧跪在她双腿之间。他低头俯视着她…看着她本来调笑的眼神重新冷下去。“你的情商也没有什么长进……”路鸥用另一脚踢了上去——正中红心,她如愿看见他变了脸色。“唐彦,你都进社会了,难道看不出来别人不想回答你吗?”“但是,是你先挑起话头的。”唐彦忍着痛,双眼猩红地盯着她冷漠的脸,她真的太善变了。“……哦对。”路鸥似乎有些不耐烦,抬手抓了抓发顶,然后甩出来一句硬邦邦的话。“我绝对不会和你结婚。”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结婚。“你死了这条心吧。”人气急的时候是真的会忍不住发笑。
唐彦就笑了——既是笑路鸥的斩钉截铁翻脸无情变幻莫测……也是笑他的痴心妄想,都已经被拒绝成这样了,他身下的反应居然半分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更加昂扬了。路鸥有些疑惑地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唐彦——他不会有什么癖好吧?给他骂爽了?“你笑什么?”“我笑你没有半分警惕心。”唐彦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些天通宵达旦地查资料,查族谱,翻条文——都像是一场笑话。起身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抱住她的后背,双手往上颠了颠——“什么?现在是要送我回房间睡觉了吗?”路鸥狐疑地歪头看他,但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反而是在腾空的瞬间,身子像猫一样舒展开来,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紧紧靠进他怀里。唐彦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几个踏步就来到门外打开了门。“唐彦…你走错房间了。”路鸥抬手戳了戳唐彦的胸,“我的房间在隔壁。”唐彦看着那根纤细的手指,总觉得自己心头热的慌——她似乎,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你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啊…”唐彦一手调整了姿势,一只手把她往上掂,随后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反手带上门。“什么意思…”路鸥应该感到恐惧的,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几分期待——为了不掉下去,在黑暗中,她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就像停车场那次一样。“这次,我先说声抱歉吧。”唐彦将人轻轻放到自己灰色调的大床上,打开一旁的床头柜…黑暗中,路鸥什么也看不清,唐彦的离去让她有些不安地拽紧掌下的被子——直到自己成拳的手被温柔有力地轻轻掰开——再被小心合拢…一种柔软布料的触感包裹上来……她似乎又被捆住了双手,但这次的手腕并没有感受到不适。唐彦这是…一直都有这东西呢……还是……“路鸥,我有些生气。”低哑磁性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响起,茶香扑面而来…明明是他掌控着全局,但又像是受尽了委屈。一双滚烫的手开始慢慢地解开她的纽扣——她其实可以踢腿蹬上几下的,但是,脑海中莫名闪过他润湿发红的眼眶…她有些安分得离奇。…身下人的不抗拒让他越发沉沦,几天夜里的学习让他越发轻车熟路——叁下五除二地将她变成一颗诱人的白粽…而他自己也坦诚相待。是有几分难为情,这比在网上搜索和学习生理知识技巧的时候,更加让他脸红心跳。但在黑暗之中,确实能壮胆。毕竟,他不用再去看见她冷漠抗拒讥讽的眼神——只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