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个喊你来天河城的人……姓夏?”
“是啊,”楚牧神想起当年的画面,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刚来天河城的那段日子,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了。”
“天河海里的鱼,都是我之前从未见过,从未吃过的鱼。”
“只是很可惜,天河海就算再大,鱼的品类就算再多,在这里待久了,也就全部吃了遍。”
“那您是怎么成为剑仙的?”陆青山又问道。
楚牧神指了指茫茫天河海,“你看,在天河的那一边是深渊,所以我去天河海上捕鱼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遇上来自深渊的魔修。”
“他们只要一看到我,就会对我动手,想要杀了我。”
陆青山又心想,人魔本就不两立,魔族看到落单的人族修士,能不动手嘛?
“那他们动手,我就只好还手。”
“他们的实力很强大,那我就只好变得比他们更强大。”
“那些年为了捕鱼,我和魔修们打了很多场架。”
“我从没有输过。”
“然后,我就成了剑仙。”
陆青山再次无语。
事实上,当楚牧神开始讲述他的故事起,陆青山就频繁陷入无语之中。
从乡下一个放羊小子,到镇守天河城的天河剑仙,这之中的道路又何止一万里那么长?
但似乎,在楚牧神的故事中。
万里之行,只为吃。
坐而论天
那他的万里之行,又是为了什么?
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陆青山想道。
“我这个剑仙,听起来是不是太不上档次?”楚牧神望着茫茫天河海,听着那万年如一日的海水打在天河城墙上的涛涛之声。
陆青山摇了摇头。
楚牧神不解地看了陆青山一眼,似乎在考虑他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必要的客套。
——毕竟所有人对他都很客气。
陆青山真诚地赞道:“人一辈子的终极目标,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待会去码头整点薯条吗?”
许多人视楚牧神为神,认为他无所不能。
事实上,他从来不这么认为,他深知自己有许多不懂不能之事。
比如此时此刻,他就无法听懂陆青山这句话中的笑点,也无从明白陆青山那发自内心的赞同以及认可情绪源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