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算盘打错了。
陈诠从保卫处的人中得知,陈卿在前天便出去了,再也没有回家。
保安看陈诠衣冠楚楚的样子,好奇地问他和陈卿的什么关系。陈诠说是男朋友,保安便笑道,听说陈卿是明星,虽然他不识得,可是平时看她都独来独往——这是好事将近?
陈诠苦笑地敷衍,说大概吧。
他想也知道,明天就是农历新年,她一定会回家过年。陈诠坐在车里,心里却烦躁无比。
其实这些年他很少回家。
他并非独子,上头有一个已故的哥哥,母亲待他是及其重视的。当年他出国留学,其实陈母极力反对。后来每年陈诠都会抽空回国看望母亲,不过也只是为了尽孝道罢了,每每回到家,呆上个一两天,便又乘飞机返美。
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酒精过量猝死。
他其实不愿意回到家,也没有再好好过个年。
陈诚的死让他透不过气,那是他生平第二次失去一个至亲。
陈诠也知道母亲把他抚养成人的不易,公司多少豺狼虎豹盯着陈氏的羹,何况他并没有继承,只靠母亲一人维系。
他无法做到谩骂母亲,可是也无法视而不见母亲对陈卿的敌意。
……
陈诠觉得自己的胸口窒闷,点了根烟。他一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像放映电影一样从脑海中掠过。他微闭着眼帘,心思却随陈卿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和别的女孩子一点也不一样。
这是她独独吸引他的地方,也是他的不能触碰之痛。
一支烟快要抽完了,陈诠却忽然想到了昨天的那通电话。
“朱秘。”他拨通了他忠实秘书的号码:
“你可以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