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直勾勾、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她很少会露出这种呆头呆脑的表情,像小鹿一样。
她的这种“我见犹怜”的眼神,倒是激起了他身上的施虐欲。
“小卿,”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你真可爱。”
陈诠等了十七年,倒也并不执着于这一时。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怕她着凉,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毯子,兀自披在她身上。
哪知毯子刚落在她的肩头,面前的女人忽然捧住了他的脸,嘴唇印上了他的。
陈诠一瞬间呆若木鸡,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大概两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回抱住她,然而这一次,陈诠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仿佛那个等待受刑之人,成了自己。
她从来没这么主动过。
她的舌头和他交缠,闻到了他用的同款牙膏清新的味道。
他在她的家里,用着她的洗漱用品,身上带着她最喜欢茉莉香气。
他,陈诠,就在这里,兜兜转转。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但她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清醒。
……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意乱情迷间,陈诠把她抵在床上。他同她呼吸交缠,而她眼神妩媚,笑容明亮:
“知道。”
她根本没给他思考时间,嘴唇又重新贴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