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茫茫大雪。
一座高耸且寒冷的雪山之上, 两道身影顶着漫天风雪, 缓缓前行。
“老师,我有点慌。”
李观棋憋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出声。
“慌什么?”
独眼术师施了个避风术,一层淡绿色的光华笼罩了他和李观棋二人,使他们免受风雪和低温的侵袭。
“……”
李观棋语塞。
你都说那个学校死得就剩一个人了,谁能不慌?
“是全校师生的死因?呵。”
独眼术师笑了笑,仅有的一只眼睛里,闪过几抹追忆与悲伤,“具体的,如果你能进入那个学校,再说吧。”
而后。
一路沉默。
独眼术师带着李观棋,慢悠悠地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这座雪山之巅。
满天飞雪之中,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一座略显破败的古堡若隐若现,其上布满各种斑驳痕迹,或者说……是巨大爪痕?
“丘普,你来做什么?”
风雪吹拂的“呜呜”声之中,一道苍老低沉的声线,忽然从宫殿里传来。
“学生丘普,拜见老师。”
独眼术师弯腰低头,行了一礼。
李观棋这才知道他的名字——丘普。
话说南疆人的名字好像都是两个字,姓氏也有点生僻。
“……”
沉默了一会儿,苍老声线再次响起:
“进来吧。”
话音刚落,古堡大门轰然敞开,一张摆满了各种精致烛台和刀叉银盘的长桌映入眼帘,仿佛有很多学生要在这里聚餐……但,那应该是以前的事了。
“走吧。”
独眼术师丘普带着李观棋,缓缓踏入古堡大堂之中。
李观棋颇有些新奇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在电影里看中世纪城堡宫殿看多了,可亲身进入倒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座古堡的风格不像是西方中世纪,倒有点像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是蒙古风格?话说有这个风格类型么?
李观棋只是觉得,这个古堡的装潢和摆设到处都充斥着一股野性的粗犷,给人一种蒙古汉子的狂莽,而非西方的优雅。
很特别的一座古堡。
“砰,砰,砰。”
忽然,楼上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一位身穿麻袍的老人便出现在李观棋的视线里,他满头霜白,身躯佝偻,拄着拐杖缓缓走下——他没有左腿。
没有机械义肢,也没有用特殊咒虫再生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