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压在天边之时,谭永善从破旧黑暗的木屋中醒来,拖着散架的身子,步履艰难地回到家。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门,整洁的小院很安静,萧衍还没从学堂回来。
暂时松了一口气,谭永善跌跌撞撞走到井边。
深秋的井水极凉,但他的手和虚弱的身子却不允许他挑动一桶水去烧热。
他紧张地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咬了咬牙,脱掉破旧的衣裳,露出青紫斑驳的身体。
瘦削白皙的身子被寒风侵袭得发抖,谭永善跪在地上,用尽力气舀起一瓢水,浇在黏腻的身上。
井水的寒意自毛孔渗进四肢百骸,被浇过的地方仿佛失去知觉一般,谭永善压抑住因冰冷而发出的痛苦呻吟,手掌搓过黏腻的肌肤,想将罪恶的痕迹洗净。
他咬住下唇,一边颤抖着舀起水冲洗着凌乱的下体,一边忍住悲戚的哭泣声。
不太灵活的手指费力地在红肿糜烂的抠挖着,浓稠的精液中挟带着丝丝缕缕红色处子血,顺着手指自淫穴中淌出,被冲刷过白腻柔软腿根的冰冷井水洗掉,流到地面上寻不见踪迹。
直到嘴唇冻得没有一丝血色,无以复加的痛苦与屈辱逼出的泪水淌了满脸,谭永善才艰难地处理完自己的身体,裹着衣服狼狈地跑进屋中。
他进了屋,先是颤抖着双手将那人留下的因裹着一层丝帕塞进女穴而变得皱巴巴湿哒哒的一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铺平折好,收紧钱匣中。才把冰冷的身体埋进棉被里。
棉被把小小的人裹成一团,像个小小的山丘。
那小小的山丘不停抖动着,传出压抑,微弱却又撕心裂肺的啜泣声。
谭永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爷爷回来了,就像儿时平日那样,杵着那只老拐杖乞讨回来,还给他带了他最喜欢的野果子。
他好开心,开心爷爷回来看他,又很难过,难过爷爷怎么还穿的破破烂烂的。
于是他把爷爷请进家里,给他拿了家里最新最暖的棉衣穿上,又做了热乎乎,他最想让爷爷尝尝的肉包子,还有一大桌好菜。
爷爷很开心,他夸永善手艺好,夸永善厉害,可以靠自己做生意,谋生活,不用再乞讨过苦日子。
永善看着爷爷,忍不住抹了眼泪,他正要告诉爷爷,永善可以养活自己和爷爷,爷爷以后不用过苦日子,可以和永善一起享福了,世界却一瞬间天翻地覆。
他一瞬间置身于地狱中,面目狰狞的恶鬼说他拿着烧红的铁钳一一夹断了他的十指,说他这样低贱不堪,愚蠢至极的人只会拖累别人,是不配过好日子享福的。
他摇着头哭着,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又被丢回人间。
阴暗的巷子中,他拖着血淋淋的双手被看不见脸的男人无情地欺辱,用完之后像只抹布丢到街角,连嫖资都被塞进下体。
就在他哭着打算把那好不容易赚来的嫖资抚平弄干净的时候,萧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