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惟人收回视线,仍旧没什么表情,这个傢伙真会装!「你没有任何一点像男人,别人看你应该也是一样,只是脑袋里好像有声音在说你是男人。这是思干的?控制大脑逻辑思考,倒是像她的能力。」惟人的语气略带不悦,像是在不爽脑海里的声音。
「应该是她。」虽然只是我的感觉,但是我就是确定是她。
「怎么回事?」惟人问。
「我在国二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她什么也没跟我说,就突然抱住我,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只要回想起思就忍不住充满愤怒。
「风,控制好你自己。」惟人突然打断我的话,视线看着窗外。「不要把树弄断了。」
我跟着转头看出去,看到在窗外离我们最近的一棵行道树,因为在上面的旋风的关係枝叶掉了满地,不过在我看过去的瞬间,风就停了。
「…喔。」我有些低落的回应,觉得这个人真是超没同情心的。「你叫我风?」第一次被这样称呼,感觉挺奇妙,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不是你的名字吗?」火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多馀的看我一眼,低头吃第二个洋菓子;他怎么吃那么快?「你怎么会让思碰到你?你没有感觉到恶意吗?国二应该已经15岁了吧?我的力量15岁时就醒了。」
「还有几个月才15岁。我在遇到思后一个晚上力量就醒了。」我有些鬱闷的回答。
「所以你和思有私仇?」火微微蹙眉,好像有些困扰。
「不知道,我完全没印象。可能吧。」我绞尽脑汁,仍旧想不起一点蛛丝马跡,但是我认同火的说法,因为我当时一看见思就引起一阵反感。
「不过让别人以为你是男人,这也太──无聊?」火手中不停的挖着洋菓子的小叉子停了下来,思索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这种行为。
「无聊?我都快疯了!两年前我家可是乱成一团,帮我检查身体的医生还差点搞到在精神病房开房间!一个人搬到不认识的地方,怕被人发现我的异常又不敢和人太靠近。我阿姨想把我的身分证上的性别改掉时,我连想拿东京陪葬的心都有了!」我越说情绪就越激动。
「你当初真的毁了东京的话,我们应该两年前就会遇见了。」火不冷不热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他还真轻描淡写。如果我当时真的在东京颳起了超级暴风,火的能力一定会因反射防卫而引起燎原大火。要是没控制好,我们两个一起失控的话,可能整个本洲岛会都完了。
我好像隐约有些理解魔术师说我们是疯子的意思,不过那丝理解的感觉只有一瞬间,眨个眼又不见了。「对了,你对鬼龙会的魔术师知道多少?」我想到火对黑社会比流他们有研究。
「我也正好想问你魔术师的事情。」火的回应让我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反问,有点做贼心虚。
「我听说你和他动过手。」火又开始动手吃第三个洋菓子,好像只是单纯的对魔术师好奇。
「喔。比你矮一些、青玉色的眼睛、鼻子很挺,长得挺好看,身材看起来也不错──」我回想着魔术师的特徵,才刚开口没多久就看到火用他那双大大的丹凤眼瞪我。
「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是问他的能力!」火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我的描述。「靠,女人…」外加一句低声咒骂。
「什么能力啊?」我有些心虚的反问,难道火知道魔术师的「任意门」?
「你是笨蛋吗?我会问一个杀手什么能力?」火瞪着我,双手支撑在桌缘,身体向前倾一些,我有种他想扑上来掐死我的错觉。
「对喔,他是杀手。」好像魔术师也常常提醒我这个。「欸!是我先问你问题的欸!」我抗议,有些着急的抱怨,我的好奇心一直催促着我。
火对我翻个白眼,然后像是认命的往后靠着椅背,对我介绍魔术师:「魔术师的名字是神崎优,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国际职业杀手,精通日、中、英、法、德五国语言,『魔术师』是他在业界的称号。他加入这一行仅四、五年而已,已经有相当惊人的表现。就新人来说,他的价码还挺高的。
「魔术师原本是单独作业,这一年才加入鬼龙会,不过据说只是雇用关係。至于『魔术师』这个称号是别人取的,因为就算他经过了海关的检查,确认身上毫无危险物品,还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凭空变出凶器来,就像变魔术一样。天晓得他怎么藏的。魔术师偏好锋利的钢刀,但从来不会留下凶器和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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