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抓着南汐的腰肢,一刻不停地抽插着,时快时慢,时深时浅,逼得南汐泪水涟涟。他还不停地吮吻着南汐白皙的皮肤,从脖颈到胸口,在南汐的身体上到处留下湿亮鲜红的吻痕,一点点覆盖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重新打上自己的印记。
硬邦邦的肉棍在肠道里面来回乱戳,寻寻觅觅,直到找到那隐秘的生殖腔,才欢欣鼓舞地用力顶了进去。可生殖腔好像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腔口死死地卡住龟头阻止它的进入,二者僵持不下。
肉棍感受到了抗拒,于是变得更加凶猛,柱身上面的青筋重重擦过湿热的肠壁,撑开层层叠叠的褶皱,狠狠地攻击着生殖腔的入口。赤井秀一的下体狠狠撞在南汐的臀肉上,皮肉拍打的声音连绵不绝,打桩机一样地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深度也一下比一下深,终于一点点凿开了腔口,粗硬的性器直直地闯了进去。
赤井秀一腰胯猛地一顶,被迫打开的生殖腔只能任由那根鸡巴登堂入室,自己则委屈的哆嗦着、颤抖着、痉挛着,连带着它的主人也同他一样。
赤井秀一狠狠蹂躏着那敏感多汁的生殖腔,性器抽出来又捅进去,抽插了有成百上千下,直到感觉到鸡巴一跳一跳的,这是射精的前兆,才恋恋不舍地后退准备离开这舒适的温床。
可南汐却紧紧跟随着他后退的身体,甚至向前扑在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死死夹着他的腰不许他抽出去,不准他离开分毫。
“别走…”
如此,性器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迅速在腔内成结,紧紧卡在腔口,无法挪动分毫。
赤井秀一和南汐的下身就这样紧紧连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黏稠滚烫的精液顿时喷射而出,内射的不适感让南汐浑身紧绷,后穴更是紧紧收缩了起来。他紧紧地抱着赤井秀一,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可现实是这样做除了取悦欺负他的人,没有丁点用处。他只能等待,敞开双腿接受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到这段漫长的时间结束。
南汐有些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在赤井秀一看不到的地方,几滴泪珠从眼角滚落,可他分明是笑着的,是那种阴谋诡计得逞后满怀恶意的笑。
赤井秀一做过一次后倒是清醒了不少,不免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头疼,毫无意问他失控了,但是他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不仅自己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还把自己也赔进去了。连南汐为了逃避问题引诱他做爱这种事,他竟然都情不自禁,鬼迷心窍地答应,就这么和南汐滚了床单。
看来南汐的对他的影响比他想向中还大,想至此处,他隐晦的目光瞥向南汐的小腹处,有些许庆幸,南汐现在再也不会怀孕了,所以射进去、成结也没关系,这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让他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明明性器还埋在别人的身体里,大脑却已经开始冷静地分析起得失,真不愧是绝情冷血的fbi啊。
漫长的射精终于结束,性器退出身体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似乎是肠道在恋恋不舍地挽留,可冷漠的fbi已经开始准备结束这场意外的性事了。
赤井秀一要起身穿衣时,察觉到他要离开的南汐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慌乱的吻,哀哀地肯求道:“别走,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来一次…老公…”
这实在是太割裂了,以前这个时候南汐是哭着哀求施暴者放过他,现在却用同样的方式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恳求着他继续。
赤井秀一仔细观察着南汐现在的样子,头发被身上的汗水打湿,凌乱的粘在脸上,小脸粉嘟嘟的,艳红的眼尾还挂着的泪痕,微肿的嘴唇水光淋漓,整个人光溜溜,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怜兮兮地,勾的人要命。
见他不为所动,南汐更慌了,四处点火讨好着他,像是陷入某种爱而不得的癫狂一般,乞求着他的爱怜。
“还想要,老公,老公…疼疼我…”
真是太黏人了,赤井秀一想,是把性爱当做缓解痛苦的手段,从中汲取安慰吗?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放弃反抗任凭自己沉沦堕落。因此,无论他是不是装傻都不重要了,他早就疯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求欢的雌兽,渴求着alpha的爱怜,已经彻底坏掉了啊。
赤井秀一有些心疼,但某种隐秘的愉悦感也油然而生,从而催生出“既然坏掉了,那怎么样都可以吧”的念头。
他回应地吻了吻南汐的唇,安抚南汐焦躁不安的情绪。他怎么能拒绝oga的请求呢?oga还没有得到满足他怎么能离开呢?
一次,确实不够,至少得三次。
疯狂交媾持续了很久,久到南汐大腿抽搐不止,浑身痉挛,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知道张大嘴巴不停地喘着粗气,像一朵被反复揉搓的花,因为承受了过多的灌溉而显得蔫哒哒的,花瓣无力收拢,颓败的大肆敞开,从而露出藏在最里面的娇嫩花蕊,无力阻止那黏在身上火热视线,只能被人瞧个分明,看个痛快。
事后温存的时候,赤井秀一靠在床头,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支烟叼着,随手拿过一旁的打火机,拇指下压,啪嗒一声,一簇小火苗就蹿了起来,他微微低头点燃了那根香烟,深吸一口后就这么夹在了指尖,袅袅烟雾飘散在黑暗里。
南汐窝在赤井秀一的怀里,摸着他顺滑的长发有些爱不释手,突然开口问道:“你的代号是什么?”
“rye”
“黑麦威士忌?”
“嗯”
“都是威士忌啊…”南汐低声喃喃道,声音很轻,可赤井秀一还是听到了,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南汐是在是太累了,很快就枕着赤井秀一的手臂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他的头发,似乎是怕他跑了。小小一只蜷缩在他怀里,像是某种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赤井秀一看着熟睡的南汐,想起了在审讯室的时候那场荒唐的性事。
是啊,都是威士忌。
这段时间伏特加才知道原来吉洛还有个oga弟弟,就是他那晚和大哥在一起。他不由感叹大哥的品味一直没变过,就好这一款,而他作为大哥忠实的小弟自然对大哥的私生活也很关心。虽然大哥总告诉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可伏特加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哥。
就像那次,大哥把人强了后,吉洛就一直躲着大哥,碰到有大哥参与的任务都能避则避,明显在躲着大哥。伏特加想,一定是大哥太粗暴把人给吓到了,毕竟吉洛在怎么样也是alpha,自然接受不了大哥。虽然大哥强取豪夺不对,可谁叫他是大哥的小弟呢,自然站在大哥这一边。大哥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撤离路上都忍不住做那种事,alpha又怎么了,他一定会帮助大哥抱得美人归。
眼瞅着吉洛天天躲着大哥,伏特加决定为他们制造一些独处的机会,这样才能加深他们的感情。所以在琴酒进行出国任务时,伏特加特地推了这次行动,反而派吉洛替他去当琴酒的副手,还精心挑选了一间情趣大床房,他相信经过这一次两个人一定能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大哥一定会很开心的,他已经能想象到大哥回来后如何夸赞他了。
事实上,琴酒和南枫到达落脚处后,看到那艳俗的装饰,洒满了花瓣的圆床,以及到处散落的小道具后的齐齐瞳孔地震。
琴酒眉头紧紧皱起,看着都处处充满情趣意味的房间,又想到临走时伏特加挤眉弄眼的神情,他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自己收的小弟还能怎么办,看他回去不削他。
琴酒顺势瞥了一眼吉洛,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故作镇静的面孔下隐隐有几份慌乱。
他就知道,上次他们标记的事虽然是个意外,可冲动之下做的事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很容易会给人留下类似于职场性骚扰、职场潜规则之类的刻板印象。
南枫不自在地看了一眼琴酒,故意用开玩笑地语气问道:“琴酒,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虽然不是他的本意,可他才不屑解释,甚至恶劣地想逗逗眼前的人。于是,他一只手搭在南枫肩上,头凑到另一边的肩膀处,从后面看就像把人揽在怀里一样。果不其然,感受到了怀里人僵硬的身体以及轻微的抗拒,这青涩的反应取悦了琴酒,他不由地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偏头在南枫耳边调戏道:“你不喜欢可以换。”
这颇为纵容的语气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般,因为一方的不悦,另一方低声哄着。
南枫愣住了,冷静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他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推开他后立马找到了工作人员要求再开一间房,可这段时间当地正好在举行庆典,不仅这家没有空房,当地所有的酒店都已经人满为患。
没办法,要不睡大街算了,南枫开始自暴自弃。
最后还是琴酒看不下去他那副扭捏的样子,警告道:“吉洛,别忘了任务。”南枫这才说服自己,勉强留了下来。
南枫大致打量了一下房间内部,连张沙发都没有,中间那张大床占据了主要空间。哦豁,看来他只能委屈和琴酒挤在一张床上了,这不发生点什么可说不过去啊。南枫盯着琴酒进入浴室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琴酒出来时只穿了一件简单的浴袍,银色长发被毛巾随意裹着,草草擦拭几下便不在理会,一部分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地板上,还有一部分水珠滴在他的锁骨处,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莹润的光泽。
南枫眼里闪过惊艳,无法控制地盯着琴酒的脖颈处,喉头滚动,看着那片冷白肌肤上的水珠流淌汇聚在锁骨处,想舔。
琴酒感受到了南枫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炽热的目光在他脖颈上流连了许久,接着又在他敞开的衣领处巡视环顾,像是要钻进他的衣服里放肆舔吻一番。
琴酒觉得有些好笑,刚刚不是还怕他,生怕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吗,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到你了。”
他适时打断了南枫的臆想,南枫这才回神,不敢再看琴酒,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浴室。出来时,衣服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除了头发微微湿润几乎看不出来刚洗过澡。
琴酒心里都气笑了,这是防他呢?
南枫小心翼翼地挪动到床的另一边,上床时他还防备的看着琴酒,发现琴酒并没有什么动作后才放心躺了上去。
琴酒懒得搭理他,翻了翻任务资料也准备休息。可半夜他忽然感觉到了身侧轻微的塌陷,他警觉地睁开眼,发现南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他身边。睡觉也这么不老实,没有一点警惕性,是怎么进组织的。琴酒把南枫推了回去,可没多久南枫又滚了回来,这次更过分直接滚到了琴酒怀里。装的?琴酒对南枫的表现深感怀疑,以为是故意试探,于是不动声色地又推了回去,然而当南枫又滚回来时琴酒终于绷不住了,一脚把南枫踹下了床。
“扑通”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可南枫依旧没有醒,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琴酒感到奇怪,试探到现在也没必要了吧,他忽然想到刚才触碰到南枫时衣袖下不同寻常的温度,起身走到南枫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南枫的额头,确实很烫。
明明睡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琴酒不解。这时,他注意到了南枫后颈上的信息素抑制贴,怪不得他一直没有闻到南枫的信息素。莫非是易感期提前了?想到这琴酒顺手撕掉了抑制贴,没了抑制贴的阻隔,他顿时看到了南枫腺体处残存的牙印,玫瑰花香也顿时溢散出来,但同时竟然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
奇怪,按理说牙印早就该消失了,而且alpha的信息素互相排斥,是绝不会容忍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应该很快就该代谢掉才是。可都这么长时间了,吉洛的身上为什么还有他的信息素?
琴酒猜测,南枫发烧或许与这些反常相关。果不其然,医生检查过后告诉他南枫的体质比较特殊,无法自行代谢掉体内其他alpha的信息素。医生猜测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很高,虽然一般只有ao之间才会提到匹配度,但alpha之间也不是没有,信息素本就是这样奇怪不讲道理的东西。如此才能解释那时他们为什么会失控互相标记对方,若是换做普通的alpha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他们的信息素本身相互吸引却又因为同为alpha互相排斥,因此呈现出这种十分矛盾的状态。
琴酒听完后若有所思,怪不得和吉洛在一起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保险起见,他还是特地和南枫做了一个匹配度测试,看着高达92%的匹配度,他沉默了。
什么概念呢?ao之间匹配度达到80%就已经算是天做之合了,可现在他们两个alpha的匹配度竟然这么高,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之前南枫看起来没事是由于琴酒的信息素和南枫自己的信息素在他体内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但因为昨天他们近距离的接触,即使琴酒并没有特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南枫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不少,打破了平衡状态,所以才会烧得不省人事。
医生已经用专业仪器清洗掉了南枫身上琴酒留下的大部分信息素,可时间毕竟过得太久,无法完全洗掉,剩下残留的信息素只能由身体自行代谢。南枫体质虽然特殊,无法自行代谢体内的信息素,但在药品的帮助下,少量的信息素还是可以代谢掉的。
医生估计明天他就会退烧醒来,但是今晚还是需要先度过假性发情的状态,需要琴酒信息素的安抚。换句话说就是,南枫需要琴酒的信息素,但不能是以标记注入腺体的方式,而是通过嗅闻这种方式。真是太矛盾了,身体明明无法承受他的标记,却渴求着他的信息素,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琴酒注视着眼前昏睡的青年,92%的匹配度,和一个alpha,呵。琴酒此前从未想过找一个固定伴侣,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况且alpha有两个时间点是虚弱的:一个是在易感期的时候,另一个就是自己面对自己的oga时,而他绝不允许自己出现弱点。但现在,好像为他量身定制般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不是oga,所以无法影响自己;匹配度很高,可以帮自己度过易感期;现阶段离不开又受不了自己的信息素,这也就意味着可以轻易被他掌控。
琴酒一条条分析着利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南枫引起了他的兴趣,挑动了他的情欲,再加上这种种好处,他看向南枫的目光愈发炽热。
或许是忽略了,也或许是不在乎,他对南枫的欲望不就是信息素的影响吗,他又如何保证自己完全不会被影响呢?
南枫无知无觉地睡在那里,紧紧地抱着琴酒的衣服,不自觉地嗅闻着上面残存的雪松气息,完全不知道琴酒已经计划着怎么把他变成自己的床伴了。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琴酒不再犹豫,原来戏弄的心思也变成了假戏真做。他用自己的信息素把南枫裹得密不透风,人也压在了南枫身上,南枫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沉睡的南枫毫无防备,过量的信息素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嘴唇被轻易地入侵。啧啧的水声在屋内响起,南枫嘴里的空气被悉数掠夺,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音,连嘴巴都闭不上,唾液被迫从嘴角滑落。alpha掠夺的天性刻在了骨子里,哪怕意识不清楚也无法忍受那放肆的舌尖,于是狠狠咬破了琴酒的唇瓣,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散,琴酒这才放开了他。
琴酒面色不愉地捏着南枫的下巴,伸出大拇指强行触碰到了南枫一边的犬牙,指腹抵在牙尖处,来回摩挲,尖锐的牙齿顿时划破了他的手指。
他倒是忘了,这人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稍有不慎便会刺伤别人,但就是让人有一种忍不住采撷,将他折断握在掌心的冲动。
琴酒突然改变了想法,生出了无限耐心,他要让玫瑰低头,自己收起利刺,任他把玩。
他解开了南枫身上的衣服,没有把人剥光,而是把衣服弄的松松垮垮地,勉强挂在身上。通过敞开的衣领,他放肆地欣赏着眼前青年漂亮的肉体,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胸口,流畅又漂亮,就像是某种艺术品雕塑一样。
他的手也终于停下了那色情的抚摸,转而低头舔弄起南枫的颈窝,却克制得没留下什么痕迹。南枫不舒服地挣扎着,抗拒着,隐隐有想要压制他的架势。于是琴酒顺势躺下,故意扬起了自己脖颈,缓缓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果不其然,被诱惑到的南枫反客为主,不知轻重的啃咬吮吸着琴酒的脖颈,留下一道道艳丽的红痕。这还不够,alpha的本能驱使着他去掠夺,去占有,他撕扯着琴酒的衣服,在琴酒的有意纵容下,把琴酒的衣服弄的破破烂烂,也在琴酒的锁骨和胸口处留下了不少“犯罪证据”。
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某些压抑着的欲望变得更为放肆浓烈。
但在南枫开始扒他裤子时,琴酒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掀翻,结束了这场由他制造的“意外”。
看着磨磨蹭蹭又贴过来的南枫,琴酒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想了个什么馊主意。
眼看南枫还要继续刚才的事,琴酒索性用被子把人裹住团吧团吧,南枫就这么被困住了手脚,像一只蚕蛹一样蠕动。直到琴酒抱住那团不明物体,限制了他的行动,重新闻到那股雪松的气息,南枫感到难以拒绝的安心和满足,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洒满大床,南枫被照得晃眼,这才从沉睡中醒来,刚想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怀里好像抱了什么。看清自己怀里抱的谁后,瞬间猜到了琴酒的计划,南枫心里的小人叉腰得意地笑了,哈哈,钓到了。
南枫嘴张成了o形,因为太过惊震惊完全没办法思考,连滚带爬得下了床,下意识地想远离“案发现场”。动作间被子散开,南枫看到了琴酒凌乱破碎的衣服,吻痕遍布的脖颈和胸口,联想到自己还没拉上的裤子,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一行大字在他脑中不停闪烁,他睡了琴酒。
南枫盯着琴酒的睡颜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怎么敢啊,那可是琴酒!而且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可是卧底啊,竟然和组织里的人发生了关系,还不是普通人,是组织的killer。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把人给睡了呢?昨晚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他抱着琴酒啃的片段,可恶,他这样怎么对得起高明哥啊。
南枫内心一番天人交战,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来的琴酒。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准备跑路,手还没有搭上门把手背后就响起了一个阴啧啧的声音:“你要去哪?”
听到琴酒声音的南枫僵硬的转过身,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琴酒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刚才装睡时听到的动静就让他心生不妙,现在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再一次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可戏已经开场,他只能继续唱下去,于是恶狠狠地吓唬南枫:“你不想负责?”
“啊,不是,没有…”南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生怕慢了一步琴酒会宰了自己一样。
琴酒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分明写着“敢走你就死定了”这几个字。
南枫欲哭无泪,苍白的辩解道:“我就是想出买点东西,没想走,真的。”琴酒不知道信还是没信,直到他们完成任务回去也没在发难,但也没给南枫好脸色。
南枫有些摸不着头脑,拐弯抹角地向伏特加打听,却从他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他蚌住了。
“那位,快醒了。”
“哦?”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基本恢复了意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真是个惊喜,朗姆知道了吗?”
“自然,他一直关注着那边,毕竟当初若不是他……自然想着将功折罪。”
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加上密集的红绿灯,使得交通拥挤不堪。雨滴不断打在车窗上,又顺着玻璃滑下,雨刮器来回摆动,喇叭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各种杂乱声音交织在一起,奏着不和谐的乐章。诸伏景光沉默的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陷入了某种沉思。上面驳回了他们的营救计划,理由是这样做过于冒险,现阶段他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防止暴露。可实际上不过是他们不想浪费时间耗费人力物力去救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多讽刺,只是一个提议,连具体的行动方案都没有看,他们就想都不想得拒绝了。明明曾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为了保守秘密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侵犯,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他们爱这个国家,也愿意牺牲自己守护民众,但上位者的做法是在让人寒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想是个笑话,自以为可以弥补亏欠,自以为他和南汐可以重新开始,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想到南汐,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他偏头望向窗外,作为八卦中心的主人公之一,他也听过组那些风言风语。他一直都知道南汐过得并不好,他陪在南汐身边的时候还好些,这段时间他不在,一定又被别人欺负了吧。
他越想就越是痛恨自己的无能,灰蒙蒙的雨幕让外面的景象不甚清晰,但仍然可以看见绚丽的霓虹灯在丁达尔效应下闪烁着的不同的光晕。远处的高楼上镶嵌着一副巨大的电子屏幕,一个又一个oga明星不断闪过,看得人眼花缭乱。诸伏景光看了一会,五颜六色的光打在脸上,他半垂着眼,涌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外面的世界绚丽多彩,同南汐一般年纪的oga生活得光鲜亮丽,可南汐却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对南汐而言,他又意味着什么呢。
带着一身潮气,他脚步沉重地走到南汐房间门口,手刚搭在扶手上就听了里面传来的呻吟,他顿住了,紧紧握着门把手没有动。
“轻点,嗯啊…”
“爽不爽啊,宝贝”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南汐微不可察的气音。
“呜…爽…”
苏格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骤然松开。
“那是我干的你爽,还是苏格兰干的你爽?””
南汐有些受不住的样子,讨好地求饶道:“呜…你…爽…嗯啊,是你…”
听到回答,那人干得更加卖力,皮肉拍打的声音震耳欲聋,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荤话:“腿闭紧点…骚货…怎么这么骚…”
苏格兰没忍住,一脚踹开了门,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无端叫人感觉冒着黑气。
压在南汐身上的人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清来人后更是直接萎了。他虽然口上花花但在组织里的地位是比不上苏格兰的,谁不知道苏格兰被这个oga迷的神魂颠倒的,他也就是没忍住偷偷尝个味,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立马屁滚尿流的滚下来,看苏格兰没在意自己,脚底抹油跑了。
南汐迟钝地回神,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了起来,膝盖跪得太久腿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看到了来人后直接张开双手,诸伏景光顺从地抱起他,南汐靠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那双含着水的眼睛雾蒙蒙地,就那么看着他,带着无边春意。
苏格兰看着那张脸,不是平常面对他的天真懵懂,是那种果子烂熟后散发的糜烂的味道。
南汐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苏格兰,他走了,你来满足我吧。”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诸伏景光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怒火在心中翻腾,好像马上要爆炸的油锅一样,夹杂着几缕被压制在怒火最下面的嫉妒与难过,“你就这么饥渴?”
诸伏景光也知道面对那些人南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看到南汐眉眼微蹙的样子他顿时后悔说了这话,找补般地说道:“南汐,别这么轻贱自己,好不好。”
可说完这句话,南汐像是疯了般猛地推开诸伏景光,从他怀里掉到床上,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诸伏景光,陷入了某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南汐觉得很可笑,这是他。加重的力道使得南枫的身体被顶得不得不紧紧靠在床栏边缘,而加快的频率,连带着帮南枫撸动的手都不用怎么帮忙了。琴酒不断地压榨着南枫的一切,直到南枫向前蜷缩,他则后仰起脖子,两人同时咬牙闷哼了一声,双双释放。琴酒的手及时罩住了性器顶端,所以南枫的精液没有四处乱射,只是浸满了那只手,顺着指缝往下流,而他自己的精液射在了南枫大腿根儿,画面实在是太过淫糜,叫人脸红心跳。
南枫久久无法从射精的快感中缓过来,瘫软在琴酒怀里。可琴酒却不老实,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南枫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微凉的手指抚弄着他周身的肌肤,四处辗转撩火,激起他微微的颤栗,顶在腿缝间的肉棒也又支棱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灼灼欲火,刚才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胃菜。
察觉到他意图的南枫急的满头大汗,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琴酒之间是不可能的,刚才的事就算是最后的放纵,之后就不该再犹豫了。况且用不了多久琴酒就会恢复,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要乘这段时间离开,否则,怕是没机会走了。
看着黏糊在他身上越来越放肆的人,南枫微微抿了抿唇,故意抬手制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呃…”
琴酒果然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南枫勉强地笑笑,抬手示意道:“很疼,帮我解开好吗?”
琴酒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后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只说了句“会跑”便继续他之前的动作,一路从南枫的下巴吻到腹部。之前形状分明的腹肌因为休息的太久只能隐约瞧见几分轮廓,可琴酒缺对这里情有独钟,不断舔吻吮吸,激起一阵痒意。
“唔…不…不会…哈哈…我不跑…哈哈”他的痒痒肉在那里,每次琴酒一碰这里他就止不住发笑。正如他了解琴酒一样,琴酒也了解他,纵使他做了些许伪装,可在亲密接触时也难免泄漏几分真实。正是因为如此,琴酒才会在这种状态也能迅速识破他的谎言。
琴酒骑在他腰上,眼看着事情要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南枫抢在他下一步动作前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开始撒娇卖可怜,睫毛微颤,在眼下那颗的小痣的衬托下煞有其事,他怯生生地央求着:“我不舒服,明天再做好不好?”
或许是刚刚已经射过一次,也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抚,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焦躁。琴酒听话的没有继续,只是又和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转而埋在他后颈处,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玫瑰香调不动了。但手臂还紧紧地搂着他,把猎物完全圈在自己的领地内。
南枫知道他是同意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装做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任由他束缚着自己,以降低他的警戒心。直到夜深人静,听着身后那人悠长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他放松的肌肉,南枫试探性地轻声喊他:“琴酒?”
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似乎是确认了他还在,很快又松了些。
南枫安静地又等了一会儿,即使种种迹象都表明琴酒已经睡着了,他还是无法确认这是否只是琴酒的伪装。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不再犹豫,他小心翼翼地掰断手指,挣脱了手铐后恢复原样,又慢慢挪动脱离了琴酒的怀抱,还不忘塞过来一个枕头给琴酒抱着。整理好自己后回看了最后一眼,南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果不其然是锁着的,他先前已经观察过了,窗口被铁网封死,门也是锁起来的,外面怕不是还有人严加看守,他才刚醒体力不足没有把握放倒那些人。
他抬头向上看去,那就只有通风口了。拿开遮挡后,他轻巧地跳起一跃,手臂用力,上半身便钻了进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作微微顿了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猛然抓住脚踝拽了下去。
南枫狠狠摔在了地上,琴酒的脚顺势蹬上了他的胸膛,南枫身形不稳,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的小腿,皮鞋在他皮肤上微微旋碾。
“小老鼠要钻回洞里去了?”缱绻却又裹挟着危险的话语给了他当头一棒,毫无疑问现在的琴酒已经不是那个他随便诱哄几句就乖乖听话的琴酒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清醒了…南枫的思绪一瞬间接近宕机,像是坏掉了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都是无数的雪花。
琴酒眼里狠戾与偏执交杂,眉眼凌厉,周身好像被墨色环绕,戾气死死缠住南枫,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枫怔然望着琴酒一股难以言说的陌生恐惧感,缓缓从他心底升起。
“我…”还没等他说什么,琴酒就冷声打断了他,他扯住南枫的衣领逼问道:“文件在哪?”
南枫沉默地看着他不肯开口,琴酒都要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放下脚把他拽地更近,嘴贴着他的耳边威胁道:“不说是吗?那你还有什么用呢,帮我度过易感期?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个oga弟弟,他可比你听话多了,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还会叫我哥哥,就让他来代替你吧…”说完琴酒转身往门口走去。
“琴酒……不要……”
南枫的声音止不住的惊慌,他一把抱住琴酒大腿想要阻止却被连拖带拽的拖着往房间外面走,最后被琴酒一脚踹倒在地。
南枫顾不得疼痛,连忙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再次追上琴酒,这次直接跪在了琴酒的脚边,死死抱住琴酒的腿,卑微乞求道:“我错了,琴酒,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把命赔给你行不行,放过南汐,琴酒,我再也不敢了…”
南枫的脸侧贴着他的胯部,隔着裤子他都能感觉到他面前的那股热量,他轻轻摩挲了几下,他能赌的也只有琴酒对他浅薄的兴趣和对他身体喜爱了。
琴酒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南枫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几乎连拉链都快抓不住,他不能交代文件的下落同样也不能忍受弟弟受到伤害,他害怕,他怕琴酒踏出这扇门,他怕哪怕他死了,南汐也会替他承受永无休止的报复。
肩膀上突然落下来一只手,明明是温热的,但南枫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冷得他直打颤。他僵硬地停下手,仰头对上琴酒的晦涩的目光,修长手指在温热的唇肉处流连,随后探入口中,摸索着夹住了他的舌头,来回的抚平,迫使他分泌了更多的涎液从嘴角流出。
在没有得到琴酒的任何保证下,南枫不敢有丝毫反抗,选择权不在他手里,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琴酒的指令,他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即使是他的命,这是能让他暂且饶过南汐唯一的办法。
琴酒自上而下凝住着他,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一颗一颗的扣子被慢慢解开衣服自然地朝两边敞开,在中间露出一溜春光来。大手拂过胸膛,过重的力道很快在胸肉上就下了几个指印,南枫疼的忍不住后缩,却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反而把胸口往前送迎合着他的亵玩。这幅眼帘半掩,紧咬着下嘴唇,全然一副任由他人予取予求的神情,让琴酒心里那团火唰一声就猛烈蹿起来,叫嚣着把那个欺骗自己,愚弄自己,狠狠捏在手心里,肆意揉弄拿捏,肆意折辱占有。
他掐住脆弱的乳头,连着最柔软的前端往外拉扯,那小小的乳头经不起他的牵动,更别提还故意用指甲去扣挖紧捏,轻轻的一点旋转都能给带来疼痛,南枫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力道挺胸来减轻疼痛,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人更加过分。
琴酒松手时乳头已经被玩儿肿了,胸肉也被捏的发红,被玩儿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整个胸膛完全是一副淫乱凄惨的样子。可琴酒仍然觉得不尽兴,眯着眼睛,硬邦邦的性器戳在胸口,示意着南枫自己动来取悦他。
品性恶劣的猫会折腾可怜的老鼠,先故意放跑,等到老鼠自以为能逃出生天时再抓回来,摧毁他的希望后再下口。
南枫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拢住胸肉两边,双手用力往中间挤压,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后阴茎搭上了他的胸膛中间,他低下头,把他的性器夹在双胸缝隙间,揉弄着胸肌去套住那根性器。胸肉被挤的变了形,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饱满,胸肌很有弹性,还能自行控制抖动,那极富弹性的肌理挤压着阴茎,龟头也分泌出了不少前列腺液,蹭在了南枫的下巴上。
琴酒冷眼旁观,欣赏着一朵玫瑰的凋零,从高高的枝头,主动跌进泥里。既然不愿沉沦黑暗不愿做自己的伴侣,那么便锁起来,从此只需要用那副身子一心一意地伺候自己这个主人,做狗好了。
“张嘴,用舌头舔舔…对…嗯…小狗好棒…”
琴酒感觉到湿滑温热的东西舔了他的马眼,顿时整个身体都像过了一阵微弱的电流,爽得头皮发麻。南枫一边用控制着胸肉侍奉着那根性器,一边用嘴舔弄着戳入来的龟头。性器被胸肌和嘴巴两个地方同时伺候着,酥麻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琴酒开始主动攻击,厮磨着寻找最佳的释放点。
肉棒被包裹在柔软的口腔内,好似在温泉中徜徉,琴酒大开大合地操干了一番后抽出射在了南枫脸上。
性器亮晶晶的,涂满了南枫的涎液。而南枫眼睫上挂满白浊,眼尾是被狠狠蹂躏逼出来的无边艳色。琴酒看着努力讨好他的南枫,弯腰抱起他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南枫攥紧拳头紧张地等待着琴酒接下来的动作。直到他被狠狠摔在床上强制打开身体,才猛然松开手,他知道,他赌赢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南枫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等待琴酒的到来。经过这几天的做低伏小,以及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现在琴酒终于允许他去见南汐了。
南枫焦急地盯着墙上的钟表,时不时走来走去,抬头看看是否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直道他已经听到了琴酒的脚步声,他紧紧注视着门口,在琴酒开门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巴巴的瞅着他。
琴酒看着南枫紧张期待的眼神,面无表情地丢给他一个颈环,冷冷开口道:“带上。”
南枫接过颈环,略微迟疑但还是动作迅速地扣在了脖子上,他别无选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有些价值,听话是目前最有利的选择。
“嘀”的一声,颈环开启,隐约间有红光一闪而逝。毫无疑问这绝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虽然外形看起来和oga用的抑制环差不多,但其实是一个微型炸弹,同时还具有定位、电击等功能,是组织设计的专门针对不听话成员的镣铐。不提这些功能,现在就算是oga也很少带这种有羞辱性质的抑制环了,而是选择更为便捷的抑制贴。因此让一个alpha带这种抑制环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何况上面还刻着“g”三个字母。
琴酒招招手,南枫就像是小狗一样地凑了过去,略微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琴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截细细的链子,一端接在颈环上,另一端牵在手里,看着面前的南枫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琴酒内心一阵爽快,这下子谁都知道这是他的狗了,想到这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他牵着链子的一端转身向门外走去,脖颈前猝不及防传来拉扯的力道使南枫踉跄几步后才跟上了琴酒的步伐。琴酒就这么牵着他光明正大地走了一路,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和惊异的目光让他羞耻地无地自容,若只有自己和琴酒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些缓兵之计的情趣罢了,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地看待,难堪地低下了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琴酒。南枫知道他必须忍耐,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南汐,所以无论怎么羞辱他都可以,这是对他的惩罚。
伏特加同情的看着南枫的背影,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不幸是天才的进升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他们了,南枫扫视着这些人,除了贝尔摩德、朗姆、百加得这些老熟人,以及那个黑皮金发的人,他记得这个人,那天他也在…还有另外两个人,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样子,只是那两个人貌似都不在这里。想到那俩人的其中一个熟悉的眉眼,他本以为他离开后高明哥的弟弟多少会传出消息,公安的人会救出南汐,看着他的份上帮忙照顾南汐,所以那时才会决绝的选择牺牲。现在看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且今日怕也是一个鸿门宴,他一个叛徒何德何能劳驾这么多组织的核心成员聚集在这里,但他却不得不来。
“吉洛,好久不见。”贝尔摩德率先打了招呼,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南枫和琴酒,琴酒感到一阵恶寒,一个冷眼飞了过去。南枫也不自在的抖了抖,他没有回答贝尔摩德的问候,而是微微扬起脖颈示意琴酒,轻声询问道:“能不能先解开?”
南枫现在这副样子确实狼狈,想见弟弟时维持几分体面当然无可厚非,在场众人默契都没有说话,等着琴酒的回答。
琴酒挑了挑眉,目光晦涩地盯着南枫的眼睛,指尖探上南枫的脖颈,轻轻一转链子便松开了。
“进去吧。”
大门缓缓打开,南枫顾不得这些人再打什么主意,快步走了进去,此刻他只想快点见到弟弟,其他人都不重要。
可当他真正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面前的场景有些残忍,他最爱的弟弟缩在角落里,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脆弱又可怜。露出的手腕光滑细腻,却疤痕遍布,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伤毫无疑问,这些伤口都是他曾经自己划出来的,划了很多道,也很用力,一心求死。
“小汐…”
南枫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南汐的名字,他的弟弟,他最爱的弟弟是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他甚至已经开始伤害自己了!
听到声音,南汐顿顿地抬起头,然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南枫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心疼地想要抱抱南汐,可南汐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别碰我!”
南枫僵在原地,这是南汐第一次如此抗拒地拒绝他的触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让他碰他?
“小汐,是我,我是哥哥啊…”
南枫急切地向弟弟解释,可南汐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和厌恶,不断向后缩躲避着他的触碰,动作间南枫从没有扣严实的领口瞥见了暧昧的红痕,吻痕咬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腹部,甚至还向下延伸到被衣服遮盖住的部位。
南枫心里一惊,强硬的抓过南汐撩起衣摆,不出意外地在腰间看到了大片青紫的手印,他愣住了。南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把推开了他,不停后退直到靠住墙面,他放下自己的衣摆,双手护在胸口,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服,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南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刚才靠近南汐时,南汐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玫瑰香气,他的弟弟到底经历了什么?南枫的手猛的用力握紧,根根青筋浮现在手背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避免吓到南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汐,我是哥哥啊…哥哥来了…”
可他不知道,“哥哥”两个字对于南汐而言早已不是安全的避风港,而是魔鬼的低吟,他只会恐惧、憎恶、害怕、讨好、求饶…
南汐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恐惧充斥在四肢百骸,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使得他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就在他以为南汐还是相信自己的时候,南汐的下一步动作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南汐讨好地亲了亲他的手,身体害怕地颤抖却还是咬呀慌乱地讨好:“小汐会很乖,会很听话的,轻点好不好…”长久的侵犯已经让南汐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甚至他现在的行为都是不经大脑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只要他顺从不反抗就会得到些许虚假的温柔,至少能让他好受些。至于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那有怎么样呢,他和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都是一样的。他迟钝地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他咬住拉链慢慢下拉,隔着裤子舔着胯下的位置。
南枫呆住了,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跪下抱着南汐泪流满面,他闭上眼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直到声嘶力竭。
自己陷入黑暗无法脱身也就罢了,还把无辜的弟弟牵扯进来,坠入深渊,此刻他无比悔恨自己当初卧底的决定,他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夜晚的罪恶暴露之后,崩溃的会是谁,追求正义的哥哥还是疯了的弟弟呢?
众人忽然听到从里面爆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悲鸣,犹如撕破夜空的利刃,刺激着他们的耳膜,那声音凄厉,带着悲痛欲绝的痛苦。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南枫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布置的,人人有份,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这场演出。计划是朗姆想的,琴酒负责对南枫动手,百加得提供场地和道具,南汐身上被人侵犯的痕迹是波本弄上去的,抗拒哥哥的触碰是贝尔摩德扮成南枫的样子pua的结果,自残和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源于他们的折磨…
他们这么费劲折腾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做一场大戏,顺便把锅甩到警方头上,最终让南枫对他们失望,摧毁他的信仰,控制他使他转身投向组织,在警方内部钉下一颗钉子。
说起来最初提出这个计划时,还有不少人反对,毕竟他们不是没有尝试招揽过南枫,但当初威逼利诱都没能让他吐出文件的下落,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弃之不顾,自然不想再去啃这块硬骨头,也不会相信他会从此忠于组织。直到前几天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竟然设下陷阱妄图逮捕琴酒。这一下子给不少人敲墙了警钟,各国安插在组织里的卧底竟然有这么多,甚至不乏已经得到了代号的,实在让人难以心安。因此,组织也着手准备往各国安插些自己的人,便同意了这项计划,毕竟现在他们现在也多了不少谈判的底气。别忘了,虽说琴酒对南枫的信息素上瘾,可南枫的上瘾程度只会比琴酒更深数十倍,日本公安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影响琴酒,他们自然也可以反过来控制南枫,何况他们还有人质。对组织而言,花点时间策反培养一个双面间谍,总比处死一个暴露的卧底有价值的多。
过了许久,大门才打开,从那里传来一道沙哑冰冷的声音,宛若寒霜:“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众人人循声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暴起的复仇者,他周围气息可怖,杀意骇然,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已然不再隐忍,只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过一切伤害过他弟弟的人,至死方休。
“呵”贝尔摩德嗤笑一声,对上南枫的双眼,笑得妩媚,也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还不至于和一个小oga过不去,或许你应该问问,‘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南枫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但同时一种不妙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冷静点”朗姆出来打圆场,他看着南枫身上那股鱼死网破的气势,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南枫冷静,然后眼神示意波本打开了他们面前的投影。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两张人像照片,左边的人黑发蓝眼,穿着灰蓝色兜帽卫衣,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但仍然可以看见他上挑的眼尾以及眼底的冷漠。右边的人留着长发,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蛇一样。
“还记得他们吗?”
朗姆指着那屏幕上的两人多此一举地问道,他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能出来做卧底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见过的面孔,何况是在那种时候。
南枫静静的看着朗姆表演,等待着他的下文。朗姆也没让他失望,屏幕上的图片再次变化,依旧还是那两个人却变了幅样子。左边的人是穿着警服的证件照,右边的人虽然没穿却和警察一起察看着案发现场,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这时候照片下方也对应着底下出现了一行小字。
“诸伏景光,日本警察”
“赤井秀一,fbi”
南枫目光沉沉地注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却感到一阵酸楚和茫然。他们,竟然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吗?可即使知道他们是一样都是为了光明潜伏在黑暗里的战士,即使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掩护身份不得已为之,心里还是抽搐地疼,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不容积聚起的恨意竟然无处落下。
朗姆趁热打铁,长嘘短叹:“你也看到了,组织确实混进来不少间谍。要我说你们这些卧底可真够狠的,不想着救人就算了,为了掩护身份一个个的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哎,可怜你弟弟不仅成了这样,连孩子也没保住…”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南枫像是太久没有用而生锈的机器,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啊…就是他怀孕了,但之后因为被太频繁的侵犯流产了,腺体也被咬坏了,哎,没想到那群人…”说着示意波本调出诊断记录给南枫看。
南枫一把抢过波本手里的文件翻看着南汐的病历,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泪水模糊了眼眶,他不在的时候南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南枫当然怀疑过这是否是组织的圈套,可他们说的全都对的上,病历他也确认过是真的,而且里面还有南汐被侵犯的照片,照片也是真的。即使知道组织说的未必是真相,但至少可以确认这些事确实在南汐身上发生过,所以他们真的在那之后又侵犯过南汐,明明他们已经没有暴露的风险了啊,为什么还要伤害南汐,为什么不放过他!就算无力救他,也万万不该再伤害他,可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一个无辜的、还未成年的oga!他们曾经可都是警察啊!侵犯一个oga算什么?牺牲南汐就是他们所谓的万全之策?他的小汐该有多疼,才会流产?孩子,他忽然想到了那次成结,那孩子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南枫浑身发冷,连骨头都在打颤,他用力闭了闭眼,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南汐是他的弟弟,他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可若真的是他的,虽不会留下孩子,也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着悲痛无比,被打击得精神恍惚的南枫,琴酒慢慢地发出一缕信息素盘旋在南枫后颈的腺体处,然后一点一点地渗入。南枫的后颈开始发烫,可激荡的心绪让他忽视了身体的异样,仍旧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头脑渐渐昏沉,神志也愈来愈模糊,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着好像在渴求着什么,雪松…他好像闻到了雪松的味道,可是很淡…他用力地嗅闻着什么,却遍寻不得…在哪…到底在哪…直到落入一个有着淡淡雪松味的怀抱,焦躁才有所缓解,不自觉埋地更深,攀上脖颈,来到散发着雪松味道的源头,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甚至舔了一小口。
“给我…”
一支针剂出现在琴酒手中,也出现在南枫后颈,之后一切都消弭无声。
安室透看着南枫俨然一副瞳孔涣散,不甚清醒的样子,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真被他们得逞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感到十分沉重,南枫在里面呆了太久,室内的熏香加上他亲手涂在南汐身上的药,足够不动声色地引发他的易感期了,这也正是组织的目的。先引发易感期在注射组织研究的新药,据朗姆说成功的话,不在易感期也可以用信息素控制南枫。
是的,刚才的一切挑拨离间不过是第一层,卸下他的心防,就算不完全相信只信了五分也够了,之后在慢慢灌输洗脑,组织不会轻易信任一个卧底,只会相信自己的科技手段。
安室透离开后准备和公安交流一下情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莱伊竟然是fbi,他得好好查查这个赤井秀一;南枫醒了但处境不妙,越迟越危险,得提醒一下公安;还有南汐,他对不起他,不仅错怪了他,还那样对他…hiro…不是他告密,是他们自己这边有组织的卧底。一件件杂乱的事堆叠在心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待南枫四肢都被固定在一个不知名的机器上,一切准备就绪,朗姆转头向百加得确认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
“开始吧”
百加得控制着关闭实验室,按下了什么开关后,白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渐渐笼罩了南枫,极高浓度的信息素汹涌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南枫想起和琴酒无数次相拥而眠的夜晚。眼前是重重叠叠的幻影,耳边似乎有喉结滚动,汗水坠落的声音,那种裹挟着侵略感的木质雪松让人安心却又带着难以挣脱的依恋。可明明是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味道,却好像要把人淹没、溺毙了。
第一轮信息素冲刷后,南枫已然是一副磕嗨了的模样,瞳孔不自觉扩大,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硬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就好像上了天堂,没有了身体的束缚,灵魂兴奋地在战栗,飘飘欲仙,好像躺在了云彩上,舒爽地令人欲罢不能。
接着,雪松味道的信息素猛的被抽空,南枫开始猛烈挣扎起来,给他,还给他…某种强烈的渴求的欲望让他像极了那些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一样。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那颗小痣,怜惜地吻了吻那里,隐约间南枫又闻到了那股有点干躁的、淡淡的松脂香气。
“告诉我,资料在哪?”
“杯户…”
南枫张了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闭上嘴,一个地址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紧嘴唇,面如金纸,冷汗直流,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突然,他又能闻到刚才那种清冽的香气了,丝丝缕缕地飘荡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在他鼻尖打转,像毛驴前面那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一样,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琴酒没有说话,从他的下巴舔吻到喉结,带着一种缱绻如水的感觉。而他只能无助的颤抖着,痉挛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地恳求道:“给我…东西在杯戸町…5丁目…”
琴酒奖励似的吻了吻南枫的唇,但只是单纯地贴了贴,在他想继续深入时抽身而退,等着他把剩下的说完。
“67号番地…”话刚说完,琴酒就吻上了他的唇,狠狠深入,南枫也拼命汲取着他津液中的信息素,这个吻是他的奖励,但也只有这个吻。
“事情就是这样,南枫虽然已经醒了,可组织一直在挑拨我们和南枫之间的关系,据我所知,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南枫目前的态度尚不明确,况且他们的手里还有人质,处境不容乐观。”
安室透带着耳麦,远程听着风见裕也按他的指示转述着最近的情报。耳麦里嘈杂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显然那帮人已经快吵起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就是,他是否还忠于我们?”
“不好说,怕是已经和我们生了罅隙。”
“从他暴露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组织竟然一直没有动手,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估计早就叛变了。”
“我早就说了他已经不可信了,你们非要用什么信息素诱导剂,和那个组织的高层都搞到一起多久了,怕是早就染上了瘾。那玩意可是禁药,有多又厉害又不是不都知道,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哎,费这么多劲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会大家可是一致同意了,你早干嘛去了?”
“你什么意思?”
“好了,别吵了,谁知道组织还往我们这里安插了人,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暴露…”
安室透听他们吵吵得一阵头疼,高层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一群酒囊饭袋遇事只会互相甩锅,一点用都没有。
“放屁!”
像是终于不能忍受,一声暴呵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那人皱着的眉毛都因着愤怒扭曲起来:“你们凭什么要求他忠诚?你们难到忘了我们对他做的事了吗?真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内心到底有多么肮脏!”
“他为这个国家做的够多了,你们呢?除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发号施令,你们还做了什么?逼着他一个alpha雌伏在另一个alpha身下,逼着他注射信息素诱导剂,在还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就宣告了他的牺牲,甚至拒绝营救他唯一的亲人!那还是个未成年的oga啊,落在组织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猜不到吗!”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因为你们的逼迫对信息素上瘾,你们却开始埋怨他自己意志不坚定?他深陷囹圄、四面楚歌的时候,你们不想着救他却把一切的锅推到他身上。混蛋!你们现在做什么?轻飘飘地抹掉他所做的一切,三言两语就要定他的罪,你们这是在让自己人寒心!他妈的,是你们把他推向了敌人!王八蛋!”
一只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浮沉,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他妈的看清楚了,就算是叛国了,也是我们欠他的。”
一场怒骂结束,现场落针可闻,但仍然有人不知悔改,小声嘀咕道:“谁逼他了,他自愿的…”
安室透听到那些高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一阵心寒,虽然早就知道公安内部腐败滋生,却不及这亲耳所闻来的感同身受。直到听到这振聋发聩的言论才稍缓几分,看来也不是没有个明白人,内心也真切得为南枫感到难过,人心不古,世事无常,换做是自己怕也无法做得更好了。
旁边的人冷冷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们都要被这样愚蠢的发言震惊了,公安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装都不会装,这种人也能坐在这,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他的政治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够了,事情还没定论,妄加猜测只会动摇人心。”坐在最上首的老者扫视着众人,拍板决定道:“先想办法把他弟弟救出来吧,至于南枫,让我们的人接触看看,事情未必那么糟糕,若是虚惊一场,一起救回来,总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底下的人不由感叹真是个老狐狸,说得好听,把人质抓手里,南枫怎么敢留在组织,怕是爬也得爬回来。而且就算是侥幸活着回来也免不了一顿审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流放到什么小地方当个普通警察。
南枫一手揽着南汐,稳定他被撞击得激烈摇晃的身体,另一手扶着琴酒的腰,迎合着他的套弄,泛着雾气的双眸茫然的注视着天花板,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自从他交代了资料的下落后,组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南枫也知道失去这最重要的底牌后,自己基本也没什么价值了。组织留着他或许是还想培养一个双面卧底,可大概组织也没想到研发的那个药物作用会那么强,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琴酒太久。若是真让他回去卧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露馅,何况公安也不是傻子,他回去也未必能得到信任,再加上这个致命破绽在公安是绝不可能让他接触什么机密消息了。
当然组织不是没想过补救,改良药物或者再研究新药来削弱信息素对人体的影响。毕竟他这个俘虏倒是无所谓,组织真正关心的是琴酒这位killer,作为组织最强大的武器自然要保证他的锋利。可一来药物研发周期长、成本高,短期内很难有什么成效,二来组织考量到他留着在琴酒身边或许也不错,既可以在琴酒的易感期帮忙安抚,又可以派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来羞辱公安,还掌握了琴酒的弱点避免噬主,一举三得。
南枫看清局势后也曾想过杀身成仁、一了百了,可他已经放弃过南汐一次了,不能再放弃第二次。他不敢想象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会南汐变成什么样,他的弟弟已经伤痕累累,内心千疮百孔,他承担不起一点风险。组织不是什么慈善家,但自己已经处在这个漩涡中无法脱身,所以哪怕背叛自己的信仰,委曲求全,被黑暗吞噬,他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南汐,他无法忍受南汐再受任何伤害了,他不奢求南汐的原谅,但至少别害怕他。
就在南枫已经认命,甘愿沉沦黑暗为组织效力,甚至自愿成为琴酒的掌中之物时,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这天,南枫和琴酒一起出任务回来,他去看望南汐,琴酒在外面等他。可他进去后,南汐突然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南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这几天的治疗有成效,南汐终于不再惧怕厌恶他。可当他发现南汐不断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好似在寻找什么的时候,还有南汐那痴迷的神色和渴求眼睛,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这幅模样、这种感受他太熟悉了,透过南汐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卑微且疯狂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解药,渴求着享受时那极致的欢愉。
“确实是信息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