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颤颤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对,只是个恶梦‥‥」
那抹笑,在易凤蛊心疼的目光下,渐渐消逝,盛满的水气从眼角溢出,变成透明的水珠,水珠不受控制的,像断了线的珍珠,快速落下,「凤姐姐‥‥爵、爵哥哥没事了,对不对?你说的,我睡醒后,爵哥哥就会好起来的,对不对?爵哥哥人呢?啊!爵哥哥有伤口,不能乱动,对不对?那、那娃娃去找他‥‥对,娃娃去‥‥」自顾自的说完,便掀被,打算下床。
「娃娃。」双手略为施力的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起身,「凤姐姐有两件事必须告诉你。」
头执着的撇向一旁,目光逃避的不与她对上,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的声音,带着自以为的轻快,「凤姐姐,有事儿,等、等我去看过爵哥哥再谈,好不?爵、爵哥哥他只有一个人‥‥很寂寞的‥‥所、所以‥‥」
「娃娃!」厉声打断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怜惜的将那不断颤抖的身子拥入怀中,「娃娃,别这样,逃避,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一声压抑许久的哽咽逸出檀口,热雾迅速盈满眼眶,溃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鸣‥‥」控制不了的放声大哭,一声声的「对不起」,不知是对易凤蛊,抑或是为了那个替自己挡下一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男人。
半晌,哭声渐歇,转为断断续续的啜泣。
白如羊脂的手,轻拍着不断颤抖的背,给予对方无穷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