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给我献计,说你太过桀骜,用得好是把好刀,用不好怕会伤及我自身。功成之际,该解决了你才行,我想着你功劳颇多,不若留下一条命,送去,啧——”
崔京棠抽出自己的手指,白皙的指尖上留下了一个牙印,不疼也不重,像是狼崽子磨了磨牙。
王知峪眸光轻闪,似乎对自己没忍耐住有点儿心虚,可眼底又有些愤愤。
“哪个小贱人在您耳边嚼舌根?”他舔了舔唇瓣,没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有眼底深处恨得快冒毒汁。
能在崔京棠身边说下这些话的必然是亲信,是谁?是谁撺掇娘娘丢下他?
王知峪是条被崔京棠捡回来的野狗,崔京棠开心了纵着他,不开心了打骂他都可以,他也可以为崔京棠去死,可他受不了被崔京棠抛弃。
这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娘娘……”他委屈地叫了一声,“死您手上奴才心甘情愿,可求您别把奴才送走。”
灯火摇曳,王知峪特意露出自己照过无数次镜子,角度最好看的侧脸,泫然若泣。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崔京棠当初留下他也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他从来不觉得屈辱只觉得这是自己勾引她的资本。
“王知峪,现在是国丧。”
沉默半晌后崔京棠才说话。
“奴才刚刚咬伤了您,奴才该罚,”王知峪只低声说。
可他的眼睛却没低,反倒仰头露出了自己脆弱白皙的脖颈。
崔京棠轻轻笑了一声,俯身咬了一口王知峪的喉结。
这一口并不轻,那处离血脉太近,崔京棠松口之后渗出了薄薄的一层血,王知峪却只低低哼一声,一双眼睛流露出越发可怜,勾得人想蹂躏。
崔京棠用食指沾了点血点在他唇瓣上,“掌印太监,东厂总督,到头来还是个贱奴才。”
“国丧期间勾引皇后,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