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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身体太脆弱,王滔这几日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即便是睡着也被梦境缠绕,醒过来又头痛欲裂。一直到满月这天彻底过去,他清醒时才好受一点,不至于瘫在床上醒不来。

床榻上依旧是未消退的暧昧气息,闷闷的热着,他醒来时身体已经被被子蒙出了一身细细的汗。床帷之外仍是黑暗,一直到他披了衣服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才发现外面虽是白昼却是阴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森林里,血族的领域格外阴沉,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无畏不在房间,但茶几上摆了一盘撒了糖粉的松饼。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算饿,看到食物也没有想吃的欲望,倒是仍旧口渴,喉咙也有些痛。他没吃,打开房门准备到楼下找点喝的,却意外发现大厅里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上次那个陌生的血族,正在和站在窗边的无畏交谈。

无畏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系,白皙纤长的手指捏着桌子上一个透明的水晶杯,听到声音便抬眼向他看过来,没有说话。

倒是傲寒眯了眯眼睛,笑着看了眼无畏又向他礼貌颔首,道了声午安。他们贵族还真是随时不忘礼节,王滔记得他轻佻的话,并不打算回应。他走下台阶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过来,立马抬手接住了,发现是一件黑色的外套,是无畏的。

他看过去,无畏的眼睛已经没再看他,低头将手里的水晶杯放回了原位。

傲寒调侃道:“还用挡吗?我可是已经看见了。”

王滔立马反应过来,将那件外套穿上合紧。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他身上必然不会干净,被咬出的伤和被反复加重的吻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几天里,他的羞耻心都快被磨没了,对他的调侃也没什么反应,一步步走下了台阶。

两个血族无视了他,继续谈话。

“当年你走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家族在秘密拿他做实验。”

“不过应该都失败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血族只能伤害他,但是杀不死他,不只是你自己。”

这谈话王滔听不懂,一边倒红酒一边看向他们:“你们在说谁?”

傲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无畏,发现这人没没有阻止自己说话的意思,好心解答了他的问题:“人类的他。”

……

手抖了一下,红酒侵占了杯子的大半,他脑袋好像被重重砸了一下,晕的人站不住,又听到无畏开了口。

“实验内容能查到吗?”

“不能。”傲寒抱怨道:“你不在家族不知道,要不是前几天他们追查莉莉丝追的紧,这些记录我都查不到。”

无畏点点头,向他道了声谢。

傲寒接着说:“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所有办法都用过了,也不会把他丢到人类那边去吧?”

“所有办法都用过了是什么意思?”

王滔红着眼睛看过来,手抖得连杯子都握不住,心脏被满溢的痛充盈着,咬着牙撑在桌子上又重复了一遍:“所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他,因为不需要回答,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想相信罢了。王滔的耳中响起轰鸣声,长长地在脑海里愈演愈烈,像被一辆蒸汽火车碾过,尖锐的声音经久不息。在杨涛到自己身边之前,到底在血族手中受到了多少折磨,才能被彻底放弃扔到人类的世界,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连记忆都没有,却痛苦到被日日夜夜无来由的噩梦折磨。

他却责怪他追查身世。

或许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连带着身体的疼痛也一起袭来,王滔有些站不住,滑落到地上蜷缩起来。他想哭,却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不这样呼吸便会溺死。

傲寒有些莫名其妙地指指他,看向无畏:“他怎么了?”

或许是印记让他们的情绪有所牵连,无畏的心情也开始沉重,压的他心烦意乱。他摇摇头,走过去想把王滔抱起来,却被红着眼睛的王滔狠狠打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强行把他拉起来按在椅子上,用力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这么心疼他?”

无畏的声音很冷,手指在他下颌上收紧:“这么心疼他,就更该帮我。”

“我不会帮任何一个血族!”王滔睁圆了眼睛瞪着他,伸手去扯开他的手腕让自己能够喊出嘶哑的声音:“尤其是你!”

“你有的选吗?”无畏冷笑一声,拿过桌子上的红酒杯,再次捏上他的下颌让他被迫张开嘴,然后把那一整杯红酒全都倒下去,出言讽刺:“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其实你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

红色的酒液被灌进口腔,王滔被逼得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一口口向下咽,下颌被捏的发疼,溢出来的大半红酒从下巴流到身上,将无畏那件黑色的外套和睡裙全部淋上了。流进衣服里的红酒碰到原本就微微发烫的身体,激得王滔抖了起来,眼眶里很快闪起泪光,又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

无畏冷着脸,直到他把一整杯红酒都灌完了才松手,看着王滔捂着胸口被呛到止不住的咳。

“咳咳。”在大厅里观赏这一幕的傲寒终于有机会出声,为了引回无畏的注意力,还用刚刚无畏把玩过的水晶杯敲了敲桌子:“我倒是不介意看你们玩花的,但是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可看到了很多血猎。”

“人数很多,你自己小心吧。”

他不担心那些血猎能把无畏怎么样,最多两败俱伤,于是直接放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了。

城堡的大门关上,无畏看了看窗外的天,又低头看向王滔。

王滔刚刚停止咳嗽,捂着胸口紧紧蹙着眉,他意识到公会肯定来救自己了。但是就算来的都是高级血猎,一旦正面交锋,必定会有死伤。或许他们真能救自己出去,可无畏还是能轻易找到他,一次两次三次,反复如此。不是他不相信公会,可是在公会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能派来这么多人已经算是重视,何谈和无畏对抗。

不行,他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立马抓住无畏的衣摆说道:“我去传信,让他们不要过来救我,你别伤害他们。”

无畏抿唇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夸赞道:“聪明。”

王滔以为他同意了,立马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无畏伸手按住,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他。无畏居高临下打量他,暗红色的瞳孔眯着,把手从他脸颊移到脖颈,又拨开他身上那件自己的外套,摸到了他胸口。

“不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王滔身上涌起一阵冷意,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果然,无畏又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露出大半胸膛,又伸手去捏他下巴,用指腹摩挲王滔还沾着红酒的湿润唇瓣,眼神危险有如正在捕猎中的野兽。

“你乖一点,我再考虑。”

脑袋被他的手按在胯下,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王滔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和痛苦。他抬起泪光闪烁的眼睛看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出无畏眼中隐藏的笑意,抬起颤抖的手,缓慢地一颗颗解开眼前的扣子。

不差这些了,他悲哀地劝慰自己。

无畏倒是有耐心,看着他把扣子解开,又把自己半硬的阴茎握着,手指在他后脑摸了摸,有鼓励的意味。王滔一双下垂眼很红,刚刚哭过,现在又填了些屈辱进去,平白多了几分想让人欺负的诱人。

没做过这种事,王滔垂下眼睛,咬着牙撸动着手里粗壮的阴茎。这根东西在他身下进出过许多次,但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触摸,还是令他忍不住感到害怕,手一直在抖。手心里的柱身盘踞着凸起的筋脉,离得太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带着浓郁雄性荷尔蒙的热气,脸涨红的滚烫,又忍不住想哭,迟迟没有入口。

阴茎硬的很快,涨大到他用手握不住,只能虚握着撸动到彻底硬挺,无可避免地想起这么大的东西已经进入过自己的身体,更有些恐惧。手里滑腻起来,透明的液体从阴茎前段流出来沾了他一手,王滔听到头顶无畏的呼吸加重了,凑近了缓慢地张开嘴巴,鼻腔里瞬间充溢了腥膻的气味。

含不住,嘴巴被撑到最大还是吃不下去,满胀的头部顶到喉咙里,王滔瞬间被噎到缩紧了口腔,想咳又咳不出,活活憋出了一串眼泪来,很可怜的从眼角滑下去。

无畏低叹一声,按住了他的脑袋不许他退,甚至向前压了一下,将性器顶入到他喉咙里。被温热而潮湿的甬道挤压出的快感很强烈,他爽地仰头,喟叹着向里面一下下地顶,丝毫没有怜爱被他噎得呜咽出声的王滔。这种快感不逊色于插他的穴,更何况心理上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比起他的爽,王滔的处境卑微到了极点。

刚刚被灌下的红酒作祟,他头脑昏涨着,被迫张大的嘴巴里含着勉强塞入大半的阴茎,口腔里满是未褪的葡萄气息和体液的咸湿腥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如此屈辱地含住口中这根粗大的褐色肉棒。

可无畏有力的手指很快在他后脑张开,然后抓紧了他的发丝,一下下带着他吞咽,加快速度向里面顶撞。他立马想起了一切,流着眼泪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无处安放的手指落在无畏的裤子上紧紧抓着。

无法顺利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来落在下巴上,王滔被噎得忍不住干呕,生理反应让他屏住呼吸,喉咙里却一个劲紧缩。他清楚听到无畏的粗喘声越来越重,哭着捏紧了手里他裤子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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