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根本对任何事都不上心。
这就导致哥哥失踪后,她又全心只关注这件事。
如果父亲是指这个状态,那她可以理解。那么她一个普通兽人为什么要去做领导者,没有野心也没有自身条件。
她觉得自己没有抓住关键点,只有一片浆糊一样的思绪。
基地发展挺好的,军部的人都很能打,等自己好了也能打,连新武器都要研发出来了,这不是蒸蒸日上是什么,还让她努力什么。
收腿踩回地面上,路山晴起身深呼吸几下平复脑袋里的晕眩。
门铃响了。
路山晴刚倒立完懒得穿鞋,光脚跑去开门。黑压压的身影竖在门口,是向戎。
“向长官?找我什么事?”她有些意外,军部难道有什么事要专门派人通知到她头上。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刚才去干什么了一头金发蓬蓬地炸着,脸色有些红,脚踝润白纤韧,赤脚踩在地板上。才两天不见,向戎已经有些不习惯,很想她。
“没事,就想来看看你。”他也是鼓起勇气才敢找上门的,顺便为此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我受伤了。”
啊?问题是她不是医生啊,不会处理伤员怎么办。“哪里受伤了?怎么搞得?去治疗了吗?严不严重?”路山晴拖着人手腕把人拉进屋子,也是有些心疼了。
向戎垂眼盯着手腕,心里美滋滋,还不忘反手关门。
“就伤在手腕上。安置仪器的时候不小心被巨蜥尾巴甩到了。”实际情况更凶险一些,他没提。
闻言立马放开手,“你不早说,抓疼没有?受伤为什么不包扎?”就她拽人的力气没把人伤口崩开吧。
捧着向戎小臂认真端详手腕,确实有一道纵向凸起的疤痕,看这长度和深度,当时伤得应该很严重。尽管兽人体质好,愈伤能力强悍,可痛觉确是实打实的。
见她皱眉,向戎又忍不住逗她,“没那么严重,医疗中心的人说我再去晚点都要愈合了。”
路山晴不痛不痒在他肩上揍了一拳,又轻轻拿指尖描绘那条伤疤,“下次小心点。”这人说话就是有轻描淡写的习惯,听着就来气。
她的手触碰过的地方都麻麻的痒痒的,让人不自觉想追寻更多。
“你会在意吗?”在意我受不受伤,在意我痛不痛,在意我。向戎问得很小声,甚至有些期待路山晴没听清或干脆没听见就好了。
她转头看见向戎并没有看着她等她回答,而是往一边侧头,目光失焦对着地板上不知名的一处。
路山晴有些恍然,一直以来都好像在有意隔绝和别人产生过多的接触,为自己划定了一处情感真空区。父亲说得对,她并不了解自己身上的问题,只模糊察觉到自己在害怕。
究竟在害怕什么,路山晴还没找到,但是眼前的人,向戎,她知道他是在主动靠近,她也不介意对其交付一些信任。
不全是因为儿时的羁绊,也不全是因为向戎面对她时格外放低的姿态,扪心自问,路山晴并不排斥和他亲近。
如果还不能称之为爱的话,也足够说上一句喜欢。
一手握着他腕口小心避开伤疤,另一手捧过他的脸,微微使力,掐着下颌让他正对自己。“向戎,我在意。”低头在他疤痕上印了一吻,用手指摩挲他的脸侧。
向戎彻底呆住了。
心脏在胸腔里鼓搏跳动,震颤如雷,耳朵里甚至能听到血液被泵出在血管中急速涌动的沙沙声。
他盯着路山晴的唇,爱意难遏。她怎么能如此郑重地叫他的名字,她怎么能说出满足他一切卑微欲望的话,她怎么能亲吻他丑陋不堪的伤痕。
她怎么能招惹他,招惹一头低劣阴暗的野兽。
路山晴疑惑,这人在想什么,怎么眼神看起来委委屈屈的。难道是自己没表达清楚?
再次啵啵啵亲了好几口,几乎把伤处覆盖着亲了个遍,路山晴才开口:“我说我在……”
未尽的话语被向戎猛地用唇截断,他捧着路山晴的脸颊,吻上来的力度格外凶狠,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舌尖探入,带着她的舌头一起翻搅缠绵,在口腔里逡巡着如同标记领地的兽。
感觉腰快要抵在沙发扶手上被折断,路山晴推他,只轻轻一下,向戎就退开,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怎么了。
这一吻唤醒了路山晴蛰伏许久的发情节点,骤然迸发的高热烧得她躁动不安。
“腰疼,头晕,还有,烦你。”她不满地咂咂嘴,舌根被吸得发麻。
通常都是看到她发火炸毛的样子,这种娇憨倒是少见。向戎稀罕得不行,垫着她的腰把人搂抱到怀里,温热手掌揉动刚刚被压到的部位,“我的错,给你赔礼道歉。”
靠在男人怀里享受腰背按摩,路山晴哼哼两声还算认可。
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自己颈窝里,她的额头贴着自己颈侧血管密集的区域,热度传导,他也被勾起躁意。性激素促使人体散发出吸引异性的气味,路山晴本人无知无觉,向戎这种嗅觉灵敏的猫科兽人自然法地乱摸乱按,路山晴一个不爽之下愤然起身,说不要向戎了,烦他得很。
惊得向戎老实巴交地收回手,只敢牵着她没让人彻底离开。
路山晴也是装装样子,被雄性气息包裹会让她感觉好很多,于是又勉为其难地坐了回去。
这一来一回,女孩丰盈的臀部在他胯间蹭动,本就充血胀跳的部位被挤压,舒爽地让人想叹息。但他不敢,反倒讨好地啄了啄她的指尖。
不对,这样不对,向戎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体酸胀的事情,她也没说,所以俩人不懂怎么和谐地解决这件事,搞得都不太舒服。
想通关键,路山晴主动反握他的手,牵引他往上撩自己衣服,“我胸口胀,想要你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