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无论是数量和质量都有所保障,给谢迭“喂”这一次其实就够好几日了。
不过,还是那句,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次怎么足够呢?
谢迭刚吐出肉棒,再次迎来了亲吻,只是这次亲吻比之刚开始的要热烈许多。
就像是一团火,燃烧着二人的理智,越炘紧紧搂住谢迭,双手往谢迭腰上探究,禁锢。
笨拙的少年们不会什么换气的技巧,只知道遵从本能,偶尔分开的换气也会随布料摩擦声点出更多的欲火。
越炘的攻势就像只凶猛的狼崽,而谢迭又正和人缠绵过,下意识地纵容越炘的挑衅和试探。
二人上身都已赤裸,这回轮到越炘亲吻吮吸谢迭的乳头,也是粉色的,越炘脑子里如此想着。
纠缠间,二人最大的隔阂只剩下了中间挺立的小越炘以及谢迭的内裤。
谢迭在越炘冰凉的指尖自己内裤里探的时候瞬间清醒。
不可以!脑子里警戒响起,谢迭瞬间按住了越炘的手。
一切像是被按了静止键,但暧昧和情色依然流转。
“不、可、以。”每一个字都是重音,越炘虽然正是情欲上头,但是对于谢迭冷下来的情绪和僵硬的身躯还不至于无法察觉。
越炘无意于伤害谢迭,因此即使现在颇有几分剑在弦上的意味,越炘还是让谢迭的意愿占了高峰。
“你不用解决吗?”越炘看着谢迭也高举的小帐篷问道。
还是熟悉的三个字:“不、可、以。”
“好。”越炘再次亲吻了谢迭的乳尖,无师自通地像是挑逗一般引导谢迭放松身体,又说:“用腿可以吗?”
谢迭点点头就被调了个位置,变成了他在身下。
直到此刻,越炘的身影覆上来,谢迭才知道自己找越炘解决,虽然迫不得已,但称一声“莽撞”也未尝不可。
谢迭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手上却是不停,将双腿并拢,任由越炘的阴茎进出。
现在回复了理智,谢迭反而溜了神,确切来说,是看着自己腿间进出物什出神,这么大……自己怎么吞下去的?
越炘最后释放在了谢迭的大腿上,还有部分到了谢迭灰色的内裤上,星星点点显得格外色气。
偏偏在越炘退开以后,谢迭坐起来,还自顾自地用指腹沾内裤和腿上的精液伸到嘴边。
似乎还怕浪费了似的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在越炘的视角不仅如此,谢迭张开腿维持平衡,因此能看见刚刚摩擦的大腿根泛红。
谢迭余光睨了越炘一眼,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用手。”语气称得上冷硬,倒不是谢迭过河拆桥,只是青春期的男生总是精力充沛得让人无奈罢了……他自己是例外。
前后倒腾了许久,谢迭和越炘终于在吃完午饭的外卖后干起了正经事——学习。
谢迭说的报答是真的,而且很正经,谢迭一副老师的派头,手写了一整张的a4纸分析。
分析越炘的学习,长处,短板,可努力之处,波动较大的部分都列了出来,且极度详细说,例如生物果蝇基因型推测之类的题目都标了出来。
然后还基于现有作业给画了重点。
题是好题,就是……越炘一言难尽地看向谢迭:“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是过年的时候爸妈和亲戚谈你的糗事,有种把内裤颜色都抖落出来的尴尬。
谢迭没有注意越炘的怪异情绪,如实回答道:“我昨晚用某学网和你pk了小测分数几十次。”
又是朴实无华的回答,不过这几十次的pk,他应该还是能赢几次的吧。越炘琢磨着。
闲聊也仅此两句,一直到了下午,越炘算是明白什么叫“身体被掏空”。
一个夸张说法罢了,越炘还是很感激谢迭的——对于高三生来说,这种像五三一样的报答也是未尝不可的。
二人晚上下的馆子,确切来说是越炘在自己公寓楼下给自己和谢迭各买了一份饭。
谢迭不愿意吃完再走,理由是想快点回家。
如果是别人这确实是个好借口,但越炘知道谢迭的背景自然知道这个理由的牵强,不过也如不知道一般送上一句“一路顺风”。
谢迭一边决定好不收谢映中午转来的五千一边轻轻回了一声“嗯”。
他很感谢越炘的尊重,不愿意留下来吃这口饭其实是因为害怕,害怕遇到越祁。
实际上,如果谢迭在那一刻有预言的能力,他不会选择回家吃冷掉的饭。
被越祁找上不过是法。
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粗暴让施奕的胜负欲上涨,总是要顶到最深处,狠狠碾过后庭里的凸起,让谢迭忍不住呻吟出声。
施奕地质问越炘该怎么办,做一个保护傻狍子弟弟的好哥哥。
可是这种只有自己方寸大乱的模样他不喜欢,就像是……谢迭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不对,越祁还是能读出谢迭的两分情绪的,至少算得上不错。
何止不错,准确来讲应该是感激,谢迭很感激越祁。
感激他发现寒风中的自己,感激他一晚上发的几十条消息,感激他眼底没睡着的青黑以及……担心。
谢迭看穿了,包括到现在“越炘”还没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因此越祁现在怒火对他没有半点威慑力。
唉,本来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是是两个都这么善良,谢迭感慨着越家的家教良好。
但是,谢迭深知善良之人的担心不可以乱收,如果习惯性地担心他,那么或许会演变成更炽热的情感,他不值当。
“我让他少留痕迹。”谢迭仰头向越祁一笑,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主动将已经缩到腰摆的衣领往上提,迫使越祁下意识松了手。
谢迭把衣衫提到了锁骨下方,双手紧攥着里衣轻薄的布料,往越祁的方向挺了挺,似乎是要给越祁检阅似的。
越祁听得懂谢迭的话,言下之意是不会被越炘发现。
谢迭身上也正如他所说没有多少痕迹,皮肤依旧是白皙干净的,如果两颗乳头不是发红发肿的话,一切就如谢迭所说的一般完美。
“你的…”似乎为了证明某种猜想一般,越祁伸手让指腹碰了碰谢迭的乳头,激得谢迭嘤咛了一声,也把越祁激清醒了,反手拽住了谢迭手上的衣服把里衣又拉了下来,还不失尴尬地补上了后半句,“…我记得是粉色的吧。”
谢迭的乳头昨晚被施奕又摸又舔又啃的,敏感程度上升了一个量级,越祁帮他拉下衣服时被布料摩擦其实他下意识就想呻吟了,但是,戏还没演完。
“反正过两天恢复越炘看不出来的。”谢迭继续着自己的装傻充愣的“人渣”发言来忽视越祁的关心。
“你——高考之前你藏好你的龌龊,高考之后,我不会让你继续在越炘身边。”越祁的无语表明效果是达到的,只是谢迭不知道事情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越祁会帮谢迭保密,主要原因是为了傻狍子弟弟高考的心态,但突然觉得这样就像是…偷情?
他甚至比作为“恋人”的越炘更“了解”谢迭。
到了时候,他真的会履行他自己所说的吗?赤裸裸地告诉越炘的不仅是谢迭的那一部分,包括自己的隐瞒?
越祁的胡思乱想被外卖制止,可是思绪就是一种会因为阻止而更加余韵悠长的东西。
和谢迭各自无言地吃着早餐,越祁自然发现自己吃的是滑蛋粥,他不喜欢不讨厌,但是越炘喜欢的东西,越祁的情绪因此更加复杂。
谢迭暂时而言确实没有伤害越炘。
本来谢迭以为吃完早餐他们就要就此分别,但在结完房费以后感觉到身后的人影,谢迭就知道不太对劲。
“我昨晚留的字条和我弟说去的图书馆。”言下之意是自己这么早回去也只是徒增怀疑。
谢迭在想,或许这两天让他不完全背到底的也只是施奕的“长辈风范”,让他不用给房钱了。
“叮咚”一声,谢迭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声响来自于越祁的手机。
“你成人礼的礼服买了吗?”越祁看完消息问道。
成人礼的礼服?谢迭摇摇头,越祁甚至感觉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苦笑,越祁想到谢迭私生子的身份了然,也没多想,道,“那一起吧。”
刚刚越炘的消息就是让越祁帮忙买礼服的。
本来越祁想着一套西装没多少钱顺便送谢迭一套也没所谓,但是在中途谢迭突然看了下手机突然喜笑颜开,坚持去隔壁买了套价位低了一档的西装。
谢迭这次收下了谢映五千元的转账。
谢迭还是回家了,他还得写作业,庆幸的是白天屋子里不算佣人的话只有他一人,这让谢迭松了口气。
既是愧疚也是早有打算,谢迭觉得成人礼还是得给越炘点礼物,如果越炘愿意查收的话。
谢迭从带回来的箱子里把西装掏起来,底下是一堆的“战利品”。
情趣用品店的老板娘看他样貌不错,给他推荐了一水儿的“战衣”和“玩具”,谢迭给推荐得脸红,就将前几个照单全收。
现在……谢迭看着在镜子里穿着蕾丝裙的自己,一下子不知该夸老板娘的眼光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在买的时候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几块破布罢了。
镜子里的身躯肤色白皙,吊带蕾丝裙的骨架正好经过乳头被顶了起来,只有薄薄一层纱,说是若隐若现的艺术都过于勉强,再下面是和蕾丝骨架相连的三角裤,蕾丝边紧紧勒住了大腿根,一切都汇聚于胸前中心处的蝴蝶结,只要蝴蝶结一散,“礼物”的真容就会显现出来。
只是自己真的会算是一份“礼物”吗?
谢迭突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试的法。
他的龌龊就这样暴露在了白炽灯下。
谢迭想要压迫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些声响,但是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生了锈般无法运转。
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明明能够聚焦,但是没有对所见所感判断的能力。
谢迭只恍惚听见年级主任说了句:“跟我来。”
好在这时已经上了晚修,主干走廊已经是空荡荡的,谢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躯壳。
一中有十大红线,触之即退学,这意味着他这接近六年的时间,做的每一张卷子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以谢家和越家s市的份量,若是愿意为他们争取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和退学相比,让谢映知道这件事难道就是他能承受的吗?十三年的渴慕和六年的努力,谢迭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任何一个。
年级主任打了电话让谢迭的班主任花雪芽和越祁的班主任方书策赶来。
“嘎吱”声响起时,混乱的谢迭又福至心灵地抬起头,即使有越祁的遮挡,他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眸子。
“…哥,你们怎么了。”越炘率先扭开了目光,话里却帮他们留下了体面,他跟着花雪芽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