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而有信。”施奕说道,既是在回答也是在安抚。
后面一切都很顺利,施奕最后把谢迭用毛巾把人一裹一抱走出浴室。
谢迭身上的浴巾在出了浴室门的一刹就与他无缘了,脸被蒸得发红,脸色似乎也被水汽熏得柔和,皮肤如同粉蒸肉一般。
施奕抱谢迭是像抱小孩一样竖着抱,以谢迭两侧的大腿根为支点,因此没了浴巾的阻隔,两人的上半身几乎是紧贴着的,对视倒是需要一个垂眸一个抬眼。
谢迭的眼睛里都是施奕,但是施奕能够察觉谢迭的视线对着他有着刻意的涣散。
不过没等施奕仔细观察,谢迭就率先吻上了施奕。
相较于施奕,谢迭的经验能忽略不计,堪堪能在施奕的舌头伸过来攻城掠地时接住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成熟男性的气息充斥在谢迭的鼻尖,比他想象的干净,荷尔蒙之下混合着丝丝烟草的味道,酒味倒是寥寥,却足够谢迭在缺氧下迷醉。
唇舌纠缠下施奕的脸在谢迭眼前放大,到了近在咫尺的视角,谢迭才发现施奕生着一双瑞凤眼,有种看穿他的凌厉。
“不要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很有负罪感的。”倒是施奕先行分开,语气真假难辨。
话语的真假都不影响施奕的动作,谢迭被放到了床上,腰后被垫了个枕头,双腿彻底失去了合上的机会。
青筋如同盘虬卧龙一般盘绕着的肉棒直抵腿心女穴,惊得谢迭惊呼一声就要退却,但是又被控制着退无可退。
偏偏女穴又不似主人,刚刚那一下顶撞反而让它渴望被插入填满,生得一阵酥麻瘙痒去折磨主人。
谢迭这一下没防住,又觉察肉棒在女穴穴口上磨蹭,下意识就要夹腿,结果只夹得施奕的腰。
谢迭察觉身下的失控,饶是再冷静也不免全身紧绷着,怒瞪向施奕。
然而谢迭却阻止不了施奕的动作,身体完全被掌控。
阴唇被磨蹭着,女穴翕动间不停分泌出淫液润湿了肥厚的唇瓣和龟头,又顺着会阴流到了股沟,浸湿了大片床铺。
施奕的视角下,不着寸缕谢迭的羞恼反而更像是在诱惑,或许是因为谢迭特殊的身体构造,施奕不住地注视着谢迭身上两朵红梅,然后在细碎啄吻后俯身舔了一口。
“唔…不要…”谢迭嘴边溢出些呻吟,感觉身下一股快感呼啸而过。
施奕的反应比谢迭还快,手顿时就拢住了女穴被喷得满手都是淫液,还有不少从指缝间渗了出来滴落到了床单上。
“所以,我言而有信啊。”施奕对谢迭扬起了笑容,活脱脱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狐狸往外起了起身,谢迭看见了施奕腹部的米白色,他竟是阴茎和女穴一起高潮了。
狐狸又伸出了舌尖,继续含花弄蕊,乳头被打转着舔舐,舌尖往乳孔里探,谢迭早已环住施奕的双臂不由得发紧,指尖扣住了坚实的背肌。
此刻谢迭倒是明白了施奕那句言而有信的份量。
后穴被裹着淫液的指尖探入,一开始还算排斥着发紧,但被舔了两下乳头,就被放到了法。
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粗暴让施奕的胜负欲上涨,总是要顶到最深处,狠狠碾过后庭里的凸起,让谢迭忍不住呻吟出声。
施奕地质问越炘该怎么办,做一个保护傻狍子弟弟的好哥哥。
可是这种只有自己方寸大乱的模样他不喜欢,就像是……谢迭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不对,越祁还是能读出谢迭的两分情绪的,至少算得上不错。
何止不错,准确来讲应该是感激,谢迭很感激越祁。
感激他发现寒风中的自己,感激他一晚上发的几十条消息,感激他眼底没睡着的青黑以及……担心。
谢迭看穿了,包括到现在“越炘”还没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因此越祁现在怒火对他没有半点威慑力。
唉,本来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是是两个都这么善良,谢迭感慨着越家的家教良好。
但是,谢迭深知善良之人的担心不可以乱收,如果习惯性地担心他,那么或许会演变成更炽热的情感,他不值当。
“我让他少留痕迹。”谢迭仰头向越祁一笑,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主动将已经缩到腰摆的衣领往上提,迫使越祁下意识松了手。
谢迭把衣衫提到了锁骨下方,双手紧攥着里衣轻薄的布料,往越祁的方向挺了挺,似乎是要给越祁检阅似的。
越祁听得懂谢迭的话,言下之意是不会被越炘发现。
谢迭身上也正如他所说没有多少痕迹,皮肤依旧是白皙干净的,如果两颗乳头不是发红发肿的话,一切就如谢迭所说的一般完美。
“你的…”似乎为了证明某种猜想一般,越祁伸手让指腹碰了碰谢迭的乳头,激得谢迭嘤咛了一声,也把越祁激清醒了,反手拽住了谢迭手上的衣服把里衣又拉了下来,还不失尴尬地补上了后半句,“…我记得是粉色的吧。”
谢迭的乳头昨晚被施奕又摸又舔又啃的,敏感程度上升了一个量级,越祁帮他拉下衣服时被布料摩擦其实他下意识就想呻吟了,但是,戏还没演完。
“反正过两天恢复越炘看不出来的。”谢迭继续着自己的装傻充愣的“人渣”发言来忽视越祁的关心。
“你——高考之前你藏好你的龌龊,高考之后,我不会让你继续在越炘身边。”越祁的无语表明效果是达到的,只是谢迭不知道事情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越祁会帮谢迭保密,主要原因是为了傻狍子弟弟高考的心态,但突然觉得这样就像是…偷情?
他甚至比作为“恋人”的越炘更“了解”谢迭。
到了时候,他真的会履行他自己所说的吗?赤裸裸地告诉越炘的不仅是谢迭的那一部分,包括自己的隐瞒?
越祁的胡思乱想被外卖制止,可是思绪就是一种会因为阻止而更加余韵悠长的东西。
和谢迭各自无言地吃着早餐,越祁自然发现自己吃的是滑蛋粥,他不喜欢不讨厌,但是越炘喜欢的东西,越祁的情绪因此更加复杂。
谢迭暂时而言确实没有伤害越炘。
本来谢迭以为吃完早餐他们就要就此分别,但在结完房费以后感觉到身后的人影,谢迭就知道不太对劲。
“我昨晚留的字条和我弟说去的图书馆。”言下之意是自己这么早回去也只是徒增怀疑。
谢迭在想,或许这两天让他不完全背到底的也只是施奕的“长辈风范”,让他不用给房钱了。
“叮咚”一声,谢迭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声响来自于越祁的手机。
“你成人礼的礼服买了吗?”越祁看完消息问道。
成人礼的礼服?谢迭摇摇头,越祁甚至感觉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苦笑,越祁想到谢迭私生子的身份了然,也没多想,道,“那一起吧。”
刚刚越炘的消息就是让越祁帮忙买礼服的。
本来越祁想着一套西装没多少钱顺便送谢迭一套也没所谓,但是在中途谢迭突然看了下手机突然喜笑颜开,坚持去隔壁买了套价位低了一档的西装。
谢迭这次收下了谢映五千元的转账。
谢迭还是回家了,他还得写作业,庆幸的是白天屋子里不算佣人的话只有他一人,这让谢迭松了口气。
既是愧疚也是早有打算,谢迭觉得成人礼还是得给越炘点礼物,如果越炘愿意查收的话。
谢迭从带回来的箱子里把西装掏起来,底下是一堆的“战利品”。
情趣用品店的老板娘看他样貌不错,给他推荐了一水儿的“战衣”和“玩具”,谢迭给推荐得脸红,就将前几个照单全收。
现在……谢迭看着在镜子里穿着蕾丝裙的自己,一下子不知该夸老板娘的眼光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在买的时候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几块破布罢了。
镜子里的身躯肤色白皙,吊带蕾丝裙的骨架正好经过乳头被顶了起来,只有薄薄一层纱,说是若隐若现的艺术都过于勉强,再下面是和蕾丝骨架相连的三角裤,蕾丝边紧紧勒住了大腿根,一切都汇聚于胸前中心处的蝴蝶结,只要蝴蝶结一散,“礼物”的真容就会显现出来。
只是自己真的会算是一份“礼物”吗?
谢迭突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试的法。
他的龌龊就这样暴露在了白炽灯下。
谢迭想要压迫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些声响,但是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生了锈般无法运转。
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明明能够聚焦,但是没有对所见所感判断的能力。
谢迭只恍惚听见年级主任说了句:“跟我来。”
好在这时已经上了晚修,主干走廊已经是空荡荡的,谢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躯壳。
一中有十大红线,触之即退学,这意味着他这接近六年的时间,做的每一张卷子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以谢家和越家s市的份量,若是愿意为他们争取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和退学相比,让谢映知道这件事难道就是他能承受的吗?十三年的渴慕和六年的努力,谢迭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任何一个。
年级主任打了电话让谢迭的班主任花雪芽和越祁的班主任方书策赶来。
“嘎吱”声响起时,混乱的谢迭又福至心灵地抬起头,即使有越祁的遮挡,他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眸子。
“…哥,你们怎么了。”越炘率先扭开了目光,话里却帮他们留下了体面,他跟着花雪芽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谢迭知道,只要越炘在这,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示众,可是,越炘有资格站在这。
仿佛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谢迭感觉被缝在自己身上的虚假被撕开,撕得他鲜血直流。
谢迭看得见,花雪芽很容易地就通知了越母,但在打自己的家长电话时手机却拨到了空号。
在手机里僵硬的机械女声提醒下,一切其实都很了然,但是谢迭看见花雪芽老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谢迭同学是爸爸妈妈换号码……”
看着花雪芽帮着他解释的关心神情,谢迭只沉默地摇摇头,语气生涩:“我不能说。”
这对于教龄才两年的花雪芽着实是始料未及的情况,她只能尝试安抚谢迭:“谢迭同学这么优秀,有父母的帮助犯错也能很快改正过来……”
花雪芽在说话的同时,还尝试缩小自己与谢迭的距离,想着通过肢体语言安抚。
在花雪芽进入某一条线时,谢迭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花雪芽的靠近,往后缩了几步到了墙角:“不要。”
墙角的谢迭像只小兽呲起獠牙一般,表露出了高度的警惕,然而那双含了湿意的眼睛却又表露出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