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世界二【病弱竹马白月光】攻玩弄受的内陷(1/2)

“笑笑?”宫少衡凑近他耳边,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除了白皙的耳廓在热气氤氲下泛起微红,一周细小的绒毛也动了动之外,严笑依旧睡得安然沉静,呼吸声十分均匀。

宫少衡被这样的反应激励到了,胆子也越来越大。

为了不让人着凉,宫少衡将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才动作轻缓地把严笑抱到自己腿上,开始一件件褪下他的衣物。

十几年都忍过来了,宫少衡自然不会急于这一时。即使严笑就靠在他怀里,喷洒到颈窝的温热吐息诱得他有些心猿意马,宫少衡仍尽力稳下方寸,准确找到每个纽扣,耐心地慢慢解开,确保不会有任何的摩擦声和拉扯感。

宝藏外包裹着的帷布被层叠掀开,当那件最贴身的衬衫飘落在沙发上时,严笑赤裸的身子终于完整地显露于宫少衡眼前。

宫少衡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若是弄出什么大动静,严笑很可能被惊醒。但日思夜想的胴体比他想象中还要迷人,宫少衡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不自觉粗重了许多。

他和严笑常常在彼此家中留宿过夜,严笑对他视如亲兄弟,向来无所顾忌,直到上大学之前,偶尔一起洗澡也毫不避讳。不过,严笑自己倒大大方方的,心里有鬼的宫少衡却不一样,表面上泰然自若,实则从未敢真正凝视那白花花的身子,总是避开余光的触碰。

了。

“看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啊。”宫少衡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不紧不慢道,“笑笑,我刚才可是说过哦,我很严格的。做不好的话,必须有点惩罚。”

他眸底的欲色太过浓郁,而且……严笑显然已经意识到什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心下一紧:“什,什么惩罚?”

“放轻松,笑笑。”宫少衡按住严笑的肩膀,再次使二人同样坚挺的性器紧密相贴,几不可闻地轻笑着,“只是增加一点难度而已。”

严笑腰后一凉。

那只大手露骨地伸入裤子里,修长的指节在臀缝中间勾动。

“就是这样……”宫少衡凑得更近,热气流转在彼此交融的鼻息里。他能感觉到,严笑敏感的后穴受惊般翕张了一下。

“等会儿练习的时候,笑笑不许分心哦。”

任务下达完毕,宫少衡拉下他的后颈,两根舌头重新纠缠在一起。

“唔……”严笑还没从触电般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只得闷哼一声,接下挑战。

但这实在强人所难。

只有那根不断掠过穴口的手指还则罢了,宫少衡的下半身也不安分。

严笑被他间或的挺腰颠得身子酥软,即使隔着两层布料,自己的阳具仍因这激烈的摩擦从半勃起直接到了邦硬的状态。与其说是两根肉棒并在一起自渎,不如说宫少衡正单方面用他那根粗长了接近两圈的肉棒顶弄严笑的茎身,干得热火朝天。

前后夹击,严笑浑身都在颤抖,勉强扯紧了身下人的领带回应着他的吻,忍住呻吟的同时,吐息随之凌乱。

眼瞧着自己快要匀不过气,再次沦为达不到要求的坏学生,严笑心里又臊又急。

现在的程度他都承受不住,如若这所谓的惩罚层层升级,宫少衡还不知道要做多过分的事呢。

穴口在指腹有节奏的按压下愈发湿软,严笑被宫少衡腰胯的进攻顶成了个臀部高高向上抬起的坐姿,有些水液便流不下去,积为一洼小泉。

一开一合之下,指尖终于在某一刻破开肛门,陷进了收缩着的甬道里。

刹那,严笑爽得眼前一白。

电光火石间,灵感竟伴着官能享受扶摇直上。

被宫少衡牵着鼻子走,自然就很容易跟不上他的呼吸节奏……

严笑当机立断。

他反扣住宫少衡后脑勺,主动缠绕上那条肆虐已久的舌,横冲直撞般探入对方口腔,用力搅动。

这下轮到宫少衡喘息不及了。严笑的吻热情又青涩,只会拼命往深处延伸,甚至缠着他舌根胡乱扫荡,逼得宫少衡惊喜之余有些应付不来。

不过他很快定下心神。

严笑离出师还远着呢。既然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了,那来点课外拓展,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趁着宫少衡一时不察,严笑不断攻城略地,毫无章法地吻着,终于,在又一次磕到牙齿后,气喘吁吁地松开了他。

“这总算是学成了吧?”严笑两颊潮红,说话时,嘴唇上的水光微微晃荡,看得人腹下热流一阵涌动。

“嗯……”宫少衡喉咙发紧地应了一声,握住那把纤细柔韧的腰肢,手指奖励般往深处又探了几分,“笑笑真厉害。”

“唔!”体内的侵入者灵活得过分,严笑裤子里的鼓胀感愈发强烈,赶紧去制他手腕,声音飘忽不定,“少衡哥,我……我真的得回家了。”

宫少衡怎么会让他如愿?那只手虽然遂了严笑的意,不挣不拒地乖乖停下抽插的动作,只用指尖在里头轻轻剐蹭,另一只手却顺着腰线向下,揉捏起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笑笑都这样了,还想跑啊?”他低笑一声,故意凑到严笑敏感的耳垂侧畔,吐息灼热,“接吻是学会了,但课还没结呢,我们……”

话音未落,车库的灯光突然亮起。

二人皆是一愣,不多时,一道无比熟悉的中年男声隐约靠近。

“少衡,怎么不上楼?车出什么问题了?”严裕和边走边问。

自打严笑出国,宫少衡就经常去看望两位长辈,一来帮衬下缺了继承人的严氏,二来旁敲侧击地询问严笑的治疗情况。宫少衡本就是夫妇俩看着长大的,几年下来,来往愈发密切,俨然被当作法,介玺身处野趣盎然的自然之境中,神念的确净化不少,只依托着“哪儿疏漏走哪儿”的准则信马由缰,竟没意识到,脚下正是条独孤简之经年踏出的暗径。

静心是没静成,介玺稀里糊涂走到一池冰泉之畔,反而无意间目睹到让自己越发气血上涌的一幕。

这冰泉乃是天然而成的山中活泉,一年四季流动不息,又用药材浸泡过,是处独孤简之用来做药浴的药泉,对内力恢复和练武之人的筋脉都大有益处。

独孤简之计划明日一试的解蛊之法,便是要将蛊毒引到自己身上,再以毒相斥,使蛊虫自行消溶,因此,提前排出体内污浊便是必不可少的。

山下布了精密的机关阵法,常人极难上来,纵是将那些奇门遁甲一一破解……独孤简之自恃内力盖世,除介玺之外,江湖上应是再无高手有能力悄无声息近身的。但介玺最重规矩,不会轻易窥探他人隐私,料想他也不敢擅闯。

因而,独孤简之未多戒备,盘腿坐在那汪清泉之中调和着内息,阖目泡得惬意。

他生来是不畏寒凉的体质,泡在泉中时便不去运功抵抗寒气,反而借着泉水的流向,将自身内力一并收敛。没有了抗拒之意,水中寒气便裹挟着独孤简之的真气倒灌入他体内,如波涛般绵延起伏,顺着血液流淌,最后汇聚到丹田处,同自身内力难分你我。

泉水冰冷,连岸边都因水汽弥漫而透着一股阴凉,沁人心脾,只消泡上一会儿,便觉浑身舒爽,满身的燥热竟也消减不少。

撞见这一幕的介玺却恰好相反。冰泉旁萦绕着的冷气丝毫无法降下他身上的温度。

在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目睹了独孤简之沐浴的美景后,介玺只愣怔了片刻,身体便先于理智做出选择,迅速提气闪身,就近找了块可供藏身的怪石来躲。

他心知自己该立刻回避,而非继续令人不齿地驻足窥伺。

但此时,介玺顾不得那许多君子行事的原则了。这是他打小就憧憬着的人,如今,一切美好的线条都呈现在眼前,一览无余,任谁都会舍不得移眼,挪不动步子。

独孤简之的身子原本就极美,这冰泉水又极养人,此时未着寸缕,那白皙的皮肤上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与月色交相辉映,愈发显得肌肤细腻光滑,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仿佛连吹弹可破都不足以形容。他本就四肢修长,宽肩窄腰,双腿笔直又漂亮,比男子美艳几许,比女子英气三分,而在泉中,便更是柔得宛若一尾游鱼。

介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独孤简之后颈上挂着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汇聚在一起,沿着肌肉线条落下来,最终滴进泉水,同时也隐没在介玺的眼中,滑进心里。

只是这么瞧着,介玺便觉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油然而生。

他们名门正派在明面上是不屑于双修的,但多的是教众私下开荤,介玺算是少数几个知行合一的,向来不为美色所动,虽在围剿魔教时见过几个衣着暴露的美人,也受过几次合欢门弟子的引诱,却从没起过反应。

现在想来,自己也并非戒绝了爱美之心,只是……哪怕是魔教里最艳丽的那几个女护法,也不及眼前独孤简之万分之一。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转了几圈,再看到独孤简之的身子,介玺更觉自己不堪。

他只是漫无目的地扫着,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一幅幅污秽画面,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被介玺在脑子里勾勒出面红耳赤的旖旎图景,不知何时,双腿间已然翘起弧度。

一瞬间,介玺惊觉自己的失态,只觉大脑中一阵轰鸣。

介玺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胯下的男根却兴奋地在亵裤中晃了几下。他闭上双眼,想压下那些欲望,可视线剥夺后,空气里的冷香和师叔的呼吸声就更加鲜明,诱惑般鼓吹着他的种种幻想。

堵不如疏。

介玺渐渐明白,这勃起是不可能自行消下去了,踌躇过后,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手,颤抖地褪下裤子。

只见一根又粗又硬的紫黑色阳具就这么明晃晃地高高竖起,龟头如禽蛋大小,棒身青筋缠绕,看起来比婴儿手臂还要粗长。

介玺一向不愿多看自己这根并不像轻欲之人该拥有的巨物,又是头回自渎,一边有些生涩地握紧了肉茎,缓缓撸动,一边喘着粗气,死死盯住那道纤美的身影。

一颗心已然砰砰直跳,而被蛊虫折磨了数天的身体也因着手掌的抚慰有了异样的触感,介玺屏住呼吸,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不让独孤简之听见,双眼却不自觉地粘在了那截翠竹般柔韧的腰肢上。

介玺用眼睛描摹着每一寸肌肤,喉结滚动,血脉偾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浑身肌肉绷紧。他手上速度加快,意淫着壮硕的肉根正被包裹在那两瓣白花花的臀肉中来回摩擦。

若能成真,这肉棍与纤细的腰腹紧紧贴合着一比,看上去定会妙不可言。

他本是极为墨守成规的,如今却成了只被欲望支配的野兽,大剌剌地裸着下半身,站在野外,对着师叔手淫。

这个认知让介玺喘息越发急促,难以自控地向前走了两步,距离对方更近了,几乎是紧贴着石壁,体内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手里也揉搓得更加急迫。

那根巨物气势汹汹得昂首挺立着,被擦出了黏黏糊糊的声响,因着情动的反应越来越硬,充血发红。介玺漆黑眸子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目不转睛盯着独孤简之,手上力道大得甚至都有些许疼痛了,马眼已经渗出透明的前精。

介玺有些无师自通地将那粘液用手指涂抹开,而后来回抚摸棒身,手指顺着皮肉强行撸过,激动得双眼发红,对着池中谪仙般的美人一下又一下地挺动腰臀,喘息声粗重得如猛兽的咆哮。

他无法抑制住喉咙里乱音迸发,只得勉力分神,用内力蔽去周身波振,免得独孤简之听到异响。

独孤简之似乎确无察觉。他仍闭着眼,静静泡着,不经意间,头微微仰起,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眼皮轻撩,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仿佛蛇信舔舐着脸颊。

看着眼前美如天人的一幕,介玺心神一荡,竟然小腹一热,射意袭来,双手猛地一紧,指甲无意间划过了肉棒顶端。

白光闪现。他想用指尖遮挡住铃口,可来不及了,一股股浓稠灼白的精液直直地朝前面激射出来,一泻如注。

草地挂着点点白浆,恍惚间,介玺不由得将这景象与幻想中自己的精液洒在独孤简之那双碧绿眼睛上的画面重叠起来。

而独孤简之始终没有完全睁开眼,只将后脑靠在泉畔石头上,安然休憩。

介玺又看了一会儿,终究是怕被独孤简之察觉,身下更是濡湿一片,便只得随意抹了把龟头上残留的白浊,去找些枯枝败叶来擦干净。正逢盛夏,林间还算干燥,介玺没一会儿就清好了自己造孽的证据,匆匆施轻功原路返回,飞快地躲回卧房。

尽管眼睛已经闭上,他脑海里仍盘桓着那张清俊的脸。独孤简之的眼睫很长,会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两展蝶翼,扇得他心旌摇曳。

想到在池边那场粗野而隐秘的自渎,介玺情绪难明,但先前埋在心底的那股烦躁确是已释放得一干二净了,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便陷入睡梦之中,未再多加思量。

当然,他若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必是又要翻来覆去一阵的。

身为武林盟主,即使不论剑法,单凭内力,介玺也能独步天下,稳压旁人一头。独孤简之天赋虽好,却只醉心医术,没太认真修习过其他功法,在介玺有意藏匿时,着实发现不了他。

然而介玺低估了他那神医师叔的嗅觉。气息好隐,声音易藏,但那股麝香味甫一逸开,独孤简之立即便有所察觉了。

独孤简之没作声,仍将全副身心放在了调理上,待五脏六腑皆只清气流转,方才从水里站起,赤身裸体地往岸上走去。

人早就跑了,那一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竹叶还覆在被踩出痕迹的草地上。

足尖轻挑,介玺留下的脚印便隐约可见,而难以尽除的精水腥气也愈发明显地在空中弥漫开来。独孤简之随意地用足底摩挲那片塌下的杂草,睨着它们被水滴润得冷光盈盈的模样,若有所思。

贪欢蛊还在其次,只介玺那颗已被欲念侵蚀的心,就足够有趣了。他那师侄自幼晓得收敛,天天把非礼勿视的道理挂在嘴边,居然也有胆大至此的时候。

独孤简之嗤笑一声,颇为体贴地暗下决定,今夜不去计较那些小把戏。

他得先休整好,等天明了,才能跟自己这位师侄好好耍上一耍。

次日,介玺循着多年来的作息,卯时即起,简单洗漱一番后,颇有些百无聊赖。

独孤简之自有一套养生之道,只要睡得晚了,晨起的时辰必然会相应延迟些,要见那扇竹门开启,怕还需等上许久……

思及此,介玺不由得心念一动。

师叔这会儿定是还睡着呢。

虽已在心里将自己昨晚干的那等腌臜行径唾骂了好几遍,但不得不承认,一旦破了禁忌,继续沉沦下去便是顺理成章了。

解蛊后左右也得下山,再与师叔晤面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介玺忍不住便有了放纵之心,任由心底阴暗处潜伏已久的那份觊觎肆意滋长,直至他终于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介玺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站在榻边,原是方才心念微动,便隐藏气息,悄然进了药庐。

也不知怎的就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介玺捏着鼻子哄眼睛。

介玺没浪费太多时间在粉饰自己那份私心上。站在这儿,他几乎能感觉到独孤简之呼吸时带起的一阵阵温热的风,想起几个时辰前看到的那副近乎完美的身体,心中那团邪火愈发旺盛,下身不禁有些发硬。

独孤简之的睡相很好,哪怕侧卧在竹床上,脊背弓起的弧线也是慵懒而不失优美的,白衣微敞,露出半边锁骨和若有似无的胸肌线条。介玺盯着这片润玉般的肌肤看了好一会儿,鼻腔都有些热了,才赶忙转移视线。

曦光洒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浓密的眼睫覆住了略显冰冷的蛇瞳,使得独孤简之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柔和。

介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独孤简之的睫毛。指腹仿佛触到了柔软的羽毛,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而独孤简之睡得很沉,近在咫尺的试探却丝毫未被觉察到,冥冥中助长了介玺的意乱情迷。他的指尖跟着这纤长眼睫所指的方向下移,拂过独孤简之的侧脸。

果然如料想中一般,是和年纪极不相符的光滑细腻,像婴孩般白皙通透。介玺心下暗叹,甚至忧心着手上常年习剑摩出的薄茧是否会弄疼了他,指尖若即若离地在颊上游弋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

介玺垂下头,凝视自己的手指,仿佛透过视线感知着其上仍然残留的那股微凉感。

对独孤简之的渴求是种猝不及防的瘾,比身上这稀奇古怪的蛊毒更无解。

昨晚的逾矩举止将介玺心中死守多年的底线狠狠堕了下去,如今再面对独孤简之,早已不似以往那般局促,只夷犹几息,便放任那只手重又落上他面颊,经过纤巧的鼻梁,一路下滑,最后停在独孤简之柔软的双唇上。

二人唇瓣轻轻靠近,却并未触及,仅保持微妙的距离,介玺感受到那股淡淡的药香和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混合在一起,从鼻尖缓缓沁入胸腔,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不知是哪一刻呼吸撬开了心扉最后一道防线,终于,介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身浅吻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又害怕把独孤简之弄醒,温柔得像是怕碰碎一片薄瓷。

不过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介玺却心跳如雷,待到起身,仍有些意犹未尽。

那股清幽之气犹如在体内游走,反倒将心底膨胀起来的情火制住,使人渐渐冷静下来,平复片刻后,介玺敛好心绪,回了卧房。

而独孤简之尚才涤净浊气,入梦较深,确是对此间种种并无发觉,一觉便到了日上三竿,从榻上起来后,慢条斯理地梳洗完毕,才去找了介玺。

彼时介玺已假模假式铺了半天的床,听到独孤简之脚步声逐渐近来,终于松了口气,掐着数,在他踏进门时当令转身,向他恭敬笑道:“师叔早。”

独孤简之斜觑了他一眼,心里反倒有些异样。

平日介玺行礼,虽同样是如此一番他看不顺眼的一板一眼,但他本以为,经了昨夜那档子事儿,这榆木脑袋再见自己时必有几许仓皇,哪知竟淡定得很,连点拘谨过头的样子都没有。

任独孤简之脑子再活泛也猜不到,介玺这是因早上又做了些坏事,心虚至极,硬憋了半辈子演技才装出这么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独孤简之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睨着他,缓缓启唇:“准备好要解蛊了?”

“但听师叔指引。”介玺乖乖应答。

独孤简之又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是伸出手,按在他腹部丹田处探知片刻,晓他内力周转得恒常,便抬手去解他腰间束带,动作淡漠,却无端惹得介玺周身一颤。

介玺瞳孔骤缩,条件反射地握住他下移的手腕,喉结滚动,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的:“师叔这算是……怎么个解蛊法?”

见状,独孤简之嘴角不自觉勾起,倾身贴着他的耳朵时,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介玺的耳垂。一股酥麻从耳后迅速爬满全身,介玺浑身战栗了一下,差点没兀自站起来。

那股酥麻之感十分陌生,让介玺心跳猛地加速,慌乱间,连脖子都红了,耳尖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独孤简之心中因自己究竟将这小子繁文缛节的假面揭下而痛快得紧,笑得愈发开怀,在他耳畔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解释道:“我可不是那群只会拘泥于医书的庸医。这蛊种在心脉之间,发作与否皆取决于气血涌流,若以交合引出蛊虫,将这孽物们尽数移至我体内,最终使其与我相斥,排于体外,这贪欢蛊便算是解了。”

交合二字甫一落地,介玺便觉浑身发烫,后头的原理是一丁点儿都没入耳。

“你不是急着要解蛊才来寻我的么?怎的,又不想解了?”独孤简之看着他这副神情,语气有些恶劣地讽道,“人家都是怕难保其命,才顺着蛊虫的意思贪欢溺欲,堂堂武林盟主确是不一般,反其道而行之,要你交合一次,比死还可怖?”

解蛊而已,名头正当得很,对着师叔这般直白的提议,介玺内心存着的那点下流心思几乎要推着他立时应承下来。但诸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他,使得他只得将这一丝欲望尽力压下,艰难道:“可……师叔,这,这毕竟太不妥……”

独孤简之眼底戏谑更甚,眉梢微挑,腕间使了几分内力,便震开那不堪一击的布料,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

介玺一愣,愕然看着身上的独孤简之。

他向来寡欲,从未和人亲密至如此境地,昨晚自己忍不住对着师叔自渎、今晨偷吻一次便已觉失当到了极致,此时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耳边不知是何声音在嗡嗡作响。

“放松些。”独孤简之早就料到自己的法子会冲击到这头脑迂腐的小子,但故意想刺一刺他,半点不换些委婉用语,只抬手摘掉发冠,随意将长发一拢,往身后散去,懒洋洋地盯着他,“插进去而已,你若嫌羞,坐好就是了,我自个儿来。”

听着师叔浑不在意、却又分明带着一丝撩拨意味的话,介玺已是觉得喉咙干涩,难以发声。他只是迟疑片刻,都自觉可耻至极,待要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独孤简之握住自己双手,带着它们一同往下,落在了那两瓣丰润的臀肉上。

“师叔不可!”介玺触电般收回手,神念却随着独孤简之呼在自己耳畔的热气飘忽上升,心脏也突突直跳。

独孤简之吐气如兰,离得这样近,发间那股独特的草药香萦绕在介玺鼻尖,介玺心中某个地方似乎在蠢蠢欲动,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愈发涨红了,终于还是僵着身子,低声开口:“师叔,若是别的法子,纵使刮骨疗伤,徒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但师叔这法子,未免太过淫邪……”

“……淫邪?”独孤简之听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对上自己的视线,意味不明地拖长了音调。

如此粗暴的动作令介玺有些难受,虽是意识到自己失言,却仍因独孤简之指尖清凉的触感而心神动荡,不敢松口:“徒儿知晓师叔医术通神,不拘俗礼,可用这等手段治病,实在……实在是荒谬至极!”

独孤简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介玺若是急得胡言乱语,他只会当作乐子来看,但他最以自己的医术为傲,介玺无端将这确为了解蛊而想出的妙法说成淫邪之术,独孤简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方才他只是把话说得直了些,却半点也没说错,这过渡蛊虫的过程并不复杂,无非把阳具插进去,将精水注入自己体内便成了。独孤简之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也没做过,嘴上损介玺几句本已打算罢手,但现在,他心里窝火,是真想将人好好蹉磨一番。

不过独孤简之面上没露出半分异样,只是依旧勾着介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尾音放缓:“你这小子冥顽不灵,倒却会装模作样。”

介玺通红的脸色让独孤简之拿捏在手里,又被逼近了一分,两具肉体相贴,彼此的温度都传递到了对方身上。

独孤简之盯着介玺,见他耳尖都红得滴血,眼神有些飘忽,显然是意动,心下明白,自己这师侄了不起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顿时嗤笑出声:“左一口淫邪右一口荒谬的,那在介大盟主眼里,我这些年用过的歪招怕是多了去了,何至于连这点破事都斤斤计较。”

此话一出,介玺彻底傻眼。

他素来端方,自幼熟习伦理纲常、圣人之道,认为情爱之事都该发乎情止乎礼,倘若当真需要做这种事,那也应该是两情相悦之后,顺其自然发生的事,可如今……

他心中甚至升起一股妒意。

师叔全然不为此纠结,仿佛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法子,而且撩拨自己也很熟练的样子,莫非,只要是为了治疗,师叔也愿意和其他人做这种事?

“怎么?官儿当久了,脑子都变迟钝了?”独孤简之不知道自己两句话赶话竟能让介玺想这么多,看着人脸上阴晴不定,指尖从他脸上一路下滑到喉结,轻轻揉着,语气却愈发刻薄,“你再推三阻四地不乐意,自己下山等死,岂不方便?”

语罢,独孤简之便要起身,然却被被介玺眼疾手快地按住。

独孤简之愣了愣,一时间还以为介玺是莫名转了性,谁料刚回过头,就看见介玺眼神晦暗不明,嘴唇蠕动:“师叔,是徒儿蹈常袭故了,您继续……”

这神色可不像心甘情愿的模样。

独孤简之没惯着不听话的病患,伸手便用力握住那坚硬如铁的肉棍子。

“唔!”介玺呼吸一滞,竟哑着嗓子痴痴唤出声来,“师叔……”

独孤简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掌包裹着这热腾腾的阳具上下搓动,轻声问道:“疼吗?”

介玺周身滚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注意力却难以从独孤简之泛着红晕的眼尾挪开。

当日自渎时都欲仙欲死,如今真正尝到了这蚀骨销魂的滋味,更是难以自持,师叔那双绿眸幽幽暗暗,目光中毫无情愫,似乎真只是把这种方式当作什么普通疗法。

贴着怀抱的微凉身子本应将欲火平息些,反却引出他体内许多冲动,介玺额上都浮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只觉一股电流从耳畔滑过,一路酥麻到心底,抿紧嘴唇,艰涩地答道:“不……不疼。”

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介玺全部的力气,独孤简之见他怔怔坐着,仿若忍耐着体内宛若灼烧般的燥热感,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吸吮着,手下恣意揉捏,重又问他:“当真不疼?”

独孤简之两次询问时的语气略有不同,方才是作为医者,问问介玺的感受,现下就只剩挑衅了。

他已说过,这贪欢蛊的蛊虫只要在中蛊者动情时就一定不会发挥毒性,因此,介玺只要回答不疼,也便是承认自己动情了。独孤简之就想逼这假正经的所谓君子流露不加掩饰的羞态。

介玺自然对此有所察觉,喉间泄出一声低哼,指尖扣紧了椅边撑在身侧,视线不慎落进独孤简之饱蕴戏谑的眼睛里,随即又有些心虚地移开,应和得含糊不清。

独孤简之来了兴致,故意把身子往前倾,离着介玺更近了些,侧过头便和人接了个吻。

他生得清俊,碧眸稍微上挑,水光潋滟,鼻息扑在介玺脸上,饶是那寡情薄幸的唇瓣吻得生疏,但对于连春宫图都要义正严辞拒绝的介玺来说,此刻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感受已在人心底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介玺哪懂得什么深浅,吻技熟稔与否也一概意识不到,只觉独孤简之半点不忌讳便吻了上来,还叫自己欲罢不能,便以为独孤简之吻得极好了,定不是第一次,心中更是醋意翻涌。

独孤简之见他木然,倒是个练习的好对象,出于好奇而兀自吻了许久,另一只手伸进介玺的衣摆,沿着那光滑紧致的腹部向下探去,呵气道:“很喜欢?”

介玺听他这话,又想到独孤简之那番无所谓的发言,心头蹿上的那股无名火更甚了。他一向稳重自持,极少发火,此时却越想越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

“师叔,见识过的人不少?”介玺面色不虞,沉声问他。

独孤简之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有朝自己发脾气的一天,为这背着规训过日子的师侄终于露出本性而兴味更浓,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轻笑道:“你猜猜?”

介玺已然被妒火烧昏了头脑,闻言便更加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心脏忽地狠狠一抽,越发不悦,喉间发紧,压根没注意到独孤简之这副戏弄似的神情,额角青筋暴起,似乎已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一字一顿地问道:“很多?”

独孤简之乐不可支地欣赏着介玺这副扭曲的嘴脸,心笑这小子的蠢劲,还真以为这种奇毒能遍地开花,把自己想得跟个医馆里端着同一副方子抓药的大夫差不多,面上却仍是淡淡的,随口选了个数:“也不多,就五个而已。”

介玺一颗心凉了半截。

他之前不太相信独孤简之这种眼高于顶的谪仙人会看得上谁,定然不可能被旁人染指。自己今早跟师叔共处一室,耳鬓厮磨都不敢逾矩,只敢偷偷亲一亲,生怕被师叔察觉自己心思不纯,别人又怎么……他本不奢望能占有师叔,也不敢,可是,其他人竟然都可以,那他凭什么还要忍?

介玺的不忿骤然爆发,独孤简之只觉一道气浪袭来,未及反应,便被他推倒在竹床上。

回过神时,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正死死盯着他,独孤简之心里暗道有趣。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介玺这幅不大像正派人士的神情呢。

独孤简之知道介玺不经逗,但也没料想能见到他这随时要发疯的样子,幸灾乐祸了不多时,还是准备澄清自己的玩笑:“我……”

后半句话刚涌上喉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猛然袭来。

独孤简之胸口剧烈起伏,身子紧绷得几乎要抽搐,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忍不住夹紧双腿,喉间也溢出轻微呻吟,只感觉自己活了这四十余年遭过的罪都赶不上此间半分,仿佛叫人往血管中强行灌了几坛子烈酒,下一刻就能烧得他魂归天外。

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擅作主张地直接发了狠劲,坚挺的茎冠破开层峦叠嶂的穴壁,一下便进到了最深处。

“……你这竖子当真疯了不成!”独孤简之被这股凶狠的力道撞得有些发懵,意识到这剧痛源于何处后,才如梦初醒,用了十足十的内力运起掌风,试图将人斥开。

他倒没指望能使介玺受什么重伤。这是他的地盘,只要挣脱出来,便不必与眼前这天下第一硬拼武功了,他自有千千万万种法子扭转乾坤。

别说解蛊,独孤简之现下恨意难消,心底已筹备起如何惩治这小兔崽子了。那些尚未实现的画面让他身后传来的痛感消解了一些。

非得在这厮身上炼个七八种奇毒才好,有他好果子吃的!

然而,独孤简之终究轻看了自己这位阔别多年的师侄。

介玺生生扛下这一掌后,竟连气息都未乱分毫,仍是用力掐住独孤简之纤腰,将人禁锢在身下,鞭笞着那甬道的最深处。他本就身材高大,稍一动作,便将独孤简之整个身体笼罩于自己怀中,逼得人不得不承下肉棒猛烈的冲击。

“是我错了,师叔。”介玺缓缓低下头去,脸埋在独孤简之的肩颈处,只露出一点微红的耳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独孤简之本以为他是将方才的痛斥听进去了,却听介玺又闷声道,“我一开始就该乖乖配合师叔解蛊的……”

早知道独孤简之那般孟浪,和那么多人都进行过所谓的治疗……

介玺心中醋海翻波,欲火也烧得正旺,年青人压抑已久的天性好不容易占了一回上风,便如反噬一般,让他彻底被贪嗔痴冲昏了头脑。

他现在顾不得许多,只懂得要顺从本能,将那涨得发疼的巨根尽数埋进独孤简之暖烘烘的容纳之所,用律动和摩擦获取更大的快感。

“不过,亡羊补牢,犹未迟也。您说对么,师叔?”介玺唇瓣胡乱滑过他光滑细腻的脸庞,手从腰线上移到了他胸前,隔着轻薄的衣衫,重重揉捏着那柔软的曲线,独孤简之隆起的小丘在他手里化成了比女人乳肉还绵滑的一滩玉液。

独孤简之本因疼痛而泛白的脸色渐渐染上潮红,先前那股高高在上的仙气已然散去大半,看起来倒比寻常人还妩媚妖娆,被他撩拨得吐息紊乱,只得断断续续讽道:“呼……你倒也……也会捏造这些歪理邪说了……”

“我只是不想再劳动师叔罢了……”抑或是,不想让独孤简之把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法迁移到自己身上。

介玺嗓子更哑,喘着粗气继续从他脸颊吻到脖颈,每次吮吸都在雪肤上留下数枚浅浅红印,含糊道:“师叔,我比他们都好,是不是?”

似是为了邀功,介玺粗大的阴茎一寸寸挺进时,愈发势如破竹,尽管不知男人后穴里还有着最能激发的那一点,却细心照着独孤简之反应的些微变化而调整着轻重,约莫十余次进出,这厢动作起来便已能得心应手,次次找准那块凸起的软肉,狠命碾过去。

独孤简之被顶得浑身发软,竟真是越来越受不住了。平日里沉闷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师侄发癫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让他只觉自个儿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碎,下身不禁痉挛起来,连声音都变了调。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远远低估了介玺如今的压迫力,甚至有些后悔把人刺激到这个地步。

但覆水难收,独孤简之并非那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既知这会儿显然是不能再刺激他,只得按捺住心底不甘,喘息着催促道:“别废话,快些射出来便是了。”

话音未落,介玺就又猛地一个挺腰,仿佛要把二人的身体就这么钉在一起。

独孤简之碧瞳骤缩,生理性泪水不可自控地泛了出来,水光就这么盈在眸中,随着身子的颤抖而摇曳。他下意识咬住嘴唇,但体内如潮水般的汹涌快感还是澎湃而上,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这一声色气的嘤咛无疑刺激到了介玺,更何况,他本就在气头上,听独孤简之对此避而不答,心头妒火哪还降得下半分,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更加疯狂地耸动起来,仿佛想把那些他耻于启齿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凶猛的巨龙抽插之间越涨越大,连甬道的皱褶都像是要被这粗长的玩意儿撑平,独孤简之差点儿背过气去,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咬紧牙关才能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但臀瓣与大腿根却依旧止不住地痉挛着,恍若下一秒便要崩溃。

终于,一股电流贯穿周身,毫不留情地侵袭而来,让独孤简之再也无暇顾他,神志不清地低吟出了声,颤栗着攀上极乐高峰。

热流喷涌而出,配合着绞紧的嫩肉,裹得介玺通体爽利,紧抱着独孤简之低吼一声,总归是在这温柔乡中射出自己积攒了这许多年的精水。

毕竟是最精纯的元阳,介玺头一遭与人交合,射得又多又浓,直到独孤简之小腹慢慢鼓了起来都还没完。

独孤简之已然累到虚脱,再想动弹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实在没法子去推开身上粗喘着在赖在自己体内持续注入精液的介玺,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声“小疯子”,过了半晌,才堪堪恢复了些体力,冷声道:“这便够了,拔出去。”

独孤简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这带了些许哭腔却强自冷淡的暗哑音色便让介玺愈发兴奋,只觉比方才泄身时的那一声呻吟还要迷人,刚软下去的阳具几乎是立时便再度复苏,悄悄在那满当当的浊液里荡起波浪。

“多谢师叔。”介玺低眉顺眼的,当真和素日一样有礼,如不是仍未将那孽根抽出来,二人下身依然泥泞一片地连在一块儿,倒还像那么回事。

独孤简之着实被他折腾得不轻,甫一察觉到他有不肯罢休的迹象,身子便先于神思警铃大作起来,后穴吓得夹紧了许多,似是想把这前来进犯的肉棍推挤出去,再不济也要卡住它,增加些阻碍。

可介玺罔若无觉,反而因着这略带绞痛的刺激感眸色愈深,手掌覆上他白玉般的手背,轻轻引他抚上自己囊袋,低声道:“只是,师叔,这里还没空下来呢。要全射给师叔才保险,您说是不是?”

“……你小子又胡诌什么?”独孤简之心头直积火,险些要被介玺这一通强词夺理气得动手,奈何那又粗又热的驴货捅在里头,他再恼也不敢动,只得蹙着眉头,低喝道,“我同你究竟谁是大夫?你师父教你的礼数都到哪去了?我既说这蛊解了,那便出不了半点差池。还不速速下山!”

介玺听着,眨了眨眼,竟是笑了,神色间隐隐透出痴狂。

他挺腰往前一顶,将那器物死死没入,眼见独孤简之这下是真的变了脸色,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师父的教诲,徒儿自然谨记于心——可那些又关师叔什么事呢?似我这般囿于俗礼之人才讲礼数的,师叔不是一向不在乎这些虚礼吗?”

想到自己平日的疏狂,独孤简之一时语塞。

见了鬼了,这人精关开了窍还能一通百通起来?怎就变得这般伶牙俐齿的了。

滚烫坚挺的孽根越撞越起劲,搅动着粘稠的浊液,发出阵阵水声,紧锁住独孤简之的欲望。

初次交合的痛感已然褪去,独孤简之在这新一轮的顶弄中竟渐渐尝出了些欢好的美妙滋味,身前玉柱甚至有了抬头的趋势。

“师叔在应我么?”介玺笑着搓了搓这抵在自己腹肌的肉茎。

“放手!你若是再胡闹,信不信我……”独孤简之被他惹得顿时又羞又恼,低喘吁吁着以下三路对下三路,“我让你永远不能人道!”

神医大人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介玺自然信的。

但眼下,情境已然至此,依着师叔的性子,他今日做不做个够本也没差了。介玺知道自己没立场吃这莫名其妙的醋,发这来由不明的火,而若袒露心意,独孤简之怕是只会更恼羞成怒。

左右求不得师叔原谅,倒不如索性放纵到底。

这么想着,介玺不但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愈发坦然,紧紧箍着独孤简之腰身,挺腰律动,将人狠狠贯穿,独孤简之整个身子猝不及防被往上顶了一顶,差点咬到舌头,登时闷哼出声。

可介玺却全无同情之心,一面继续耸动不休,一面俯身吻住他的嘴唇啃噬,含糊不清道:“师叔真要如此,那也无妨,徒儿但凭师叔处置,便有这么一日极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独孤简之被他横冲直撞的力道逼得无法思考这番话,也是一时发了狠,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毫不留力,牙关相撞,鲜红的血沫顺着二人的唇角滑落,介玺却全然没有察觉一般,一双臂膀愈发收紧,将他困在怀中上下颠簸。

身前阳具在二人肌肉的摩擦挤压下几乎要射出来,独孤简之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咬牙叱他:“呼……看来我解了你身上这蛊毒也不济事,你……你这疯病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然而介玺看着他眼角涌出的泪花,性欲依然没有消退,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就着方才的姿势,将独孤简之后腰撞得离了床,折腾得似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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