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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祝你好运
造价4000万信用点的5a级高级公厕门口,拉帝奥盯着歪倒的“正在维修”公示牌看了几秒,得出了里面可能有个需要帮助的oga这么个结果。
公司的地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加上曾经拉帝奥是个极端的反性别主义分子,平等的瞧不起任何被欲望控制的a和o,所以他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了。
脚步声踢踏路过,渐行渐远,砂金背靠隔间冰凉的墙壁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烧迷糊了,因为下一秒脚步声重新回到这里,并且停到了门前,他听到了拉帝奥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他听到那位博识学会学者用冷淡的声音询问:“需要帮助吗?”
隔间的门打开一条缝,拉帝奥似乎没想到一个发/情/期的oga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对陌生人打开了门。
他惊得侧身退了一步。
砂金看到那奇异的石膏头,扬起嘴角露出惯例挂在脸上的笑容,喘了口气,艰难的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拉帝奥。”
脑袋里蒸腾的热气薰得他眼前模糊起来,大脑似有一团黏腻浓稠的东西搅得他思维挣扎不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能够解释为什么他要打开这扇门。
闷在石膏头里的声音道:“公司战略投资部的人才alpha其实是位oga,我早该知道你们都是一群敢押敢赌的疯子。”
砂金仰着脖子喘息,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住的指节毫无章法的扯着胸前的领带,在白皙的脖颈间抓出几道红痕,才终于解开了这束缚住散热和呼吸的领带,他呼出一口气,笑道:“不是吧教授,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的八卦,我相信你早就在合作开始前就已经了解了,不是吗?”
事实上拉帝奥确实无心了解关于砂金的桃色八卦,他道:“看来砂金先生倒是对合作对象做足了功课,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曾经是一名alpha。”
“那么,你打开这扇门,又在赌什么?”
砂金呵呵笑了两声:“看来拉帝奥先生对我误解不是一般的大。我又不是死赌鬼,我只是需要帮助而已。”
他伸手等待着什么,从容淡定,似乎笃定拉帝奥不会丢下他不管,即使是处于oga柔软而娇媚的发/情/期,砂金也十分嚣张。
拉帝奥不爽他这幅看准了自己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样子,啧声将抑制剂塞进了砂金手中,转身道:“要想合作愉快,还请你解决好自己的个人问题,否则我要开始怀疑贵公司人才的业务能力了,祝你好运,赌徒。”
砂金将抑制剂推入血管,也不管拉帝奥能不能听到,回应道:“感谢你的忠告,我会听的。”
2真理“医生”
砂金是一位oga,这不是秘密,他成为alpha也是近些年的事情,所有公司的老员工都知道,战略投资部的砂金总监,曾经是一名信息素是甜腻腻的蜂蜜味儿的oga。
oga的身份并没有成为砂金向高层爬去的阻碍,毕竟战略投资部拥有公司第二长远的眼光,他们的投资从不拘泥于短期回报。
但砂金依旧因为oga的身份吃了不少苦头——至少是在他还没有爬上去的时候。
童年的记忆太过昏暗,唯有回忆起家人时,光才能从乌黑压抑的云层中破开,光芒撒在焦黄的茨冈尼亚土地上,他从梦中惊醒。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看来今天的项目对象会很难搞。
他捏了捏鼻梁,清醒过来后,开始给自己打今日份的抑制剂。
酒精味挥发在空中,左侧胳膊的血管一片针扎的淤青,针孔密布。
冰凉的药液注射,砂金垂着睫毛面无表情。
为了摆脱因为被觊觎身体而给别人添麻烦的问题,他有了权利之后就将自己的腺体更换成了alpha的腺体。
诚然宇宙中有像“天才俱乐部”成员那样可以改变人类认知和世界观的天才存在,可腺体和信息素的精细和精妙仍然是未被开发到50%,更换腺体的技术已然成熟到不会致命,可总免不了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巧合以及未知问题发生。
砂金在做完手术的第2个月就非常积极的跑去医疗部提供了病例样本。
他的发/情/期并没有随着oga的腺体而消失,更巧合的是因为他花大价钱寻找来的高匹配度alpha腺体的存在,他还存在一个易感期。
而当alpha易感期散发信息素的时候,因为高匹配度的原因,他体内的oga信息素也会被勾出来,被诱发出发/情/期。
可以说,他现在有两次发/情/期。
因此,在一些需要alpha信息素镇压别人,表达示威信号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腿软的。
比如现在。
砂金的噩梦预言成真了,更糟糕的是熟悉的地点,他又遇见了那个石膏头。
他想起自己做的攻略:维里塔斯·拉帝奥,一名瞧不起alpha和oga的beta主义者,性情古怪,言辞刻薄,却又风度翩翩。认为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存在是人类退化的象征,没有脑子的肉/欲/交/合,是充斥着不文明的野兽行为,被欲望控制大脑是蠢材才会出现的情况。
所以他将自己的alpha腺体换掉了,眼下他正是一位不受信息素所侵扰,不被易感期所控制的beta。
“第二次,赌徒。”拉帝奥合上了书,并不打算将他那英俊的石膏头摘下,只道:“看来你的运气确实很好,你应该庆幸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同一个项目。”
“谢谢你的认可,我也觉得我的运气很好,否则也不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次遇见一位热心肠的‘医生’。”
拉帝奥冷哼一声:“我只接待脑袋出问题的病人,还是说你的脑袋也出现了‘愚钝’的症状?”
“医者仁心啊教授,何况我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怎么也算是半个朋友吧?”砂金道:“帮帮我吧,教授?我的手现在抖得打不进抑制剂。”
坦白讲,砂金并不是拉帝奥所不认同的蠢材,和他合作接触相处的种种事件表明了砂金的能力并不能用一句“运气好”来解释,而砂金也正是明白这一点。
即使是不喜欢他,但至少他是个合格的交流对象吧,他知道拉帝奥向来不与笨蛋论长短。
砂金承认,他确实是个赌鬼,可就像他所说的,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他总会是赢家,所以当拉帝奥在他面前卷起袖口,替他将抑制剂注射进皮肉的时候,他勾唇笑了。
“笑什么?”石膏头发出声音。
砂金又笑了一下:“在想头套后教授你的脸呢,难道你一直这么示人?”
“如果有助于教学和诊疗,我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容。”但就经验来看,多半有害无益。
针头刺进细嫩的皮肤,因轻微痛感而微微蜷缩的手指一颤,拉帝奥拔针的时候轻柔了些许。
药液注射完毕,处理好针头等医疗垃圾,砂金靠在墙壁赖唧唧地调侃:“天呢教授,你现在像一位真正的医生。”
“少说无用的垃圾话,管好你自己,赌徒。希望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不是在厕所,不然我会怀疑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3交易
当拉帝奥第三次遇见砂金的发/情/期的时候,即使时间相隔甚远,他脑海中依然冒出了两个字:冤家。
这次见面倒不是在公厕。
“又见面了,教授。”嘈杂纷然的酒吧,砂金在真理满眼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很是亲昵道:“匹诺康尼又要与你同行了,我知道你也收到了钟表匠的邀请,有兴趣和我到楼上说说你的旅行计划吗?”
他柔软的金发埋首在拉帝奥的脖颈,轻轻地蹭着,脸颊柔软而酡红,魅惑的眼瞳荡漾着不怎么清醒的波光。
拉帝奥掐住砂金脸上两侧的软肉,扯开了些距离:“该死的赌徒,你最好现在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嘘——教授,帮我个小忙,”砂金挣开拉帝奥捏着他脸的手,“开个价吧,标记我一次。”
“理由呢?”
砂金叹气:“我想你知道我的腺体是移植来的,我频繁陷入发/情/期也与这高匹配度的腺体有关,巧合的是我前不久刚知道了这枚腺体的主人,你猜猜是谁?”
拉帝奥没好脸道:“不要做无意义的谜语人,这并不会显得你很聪明。”
“真是没情趣啊,教授,”砂金道:“好吧,是青涩的橄榄味。你说巧不巧啊,听说你之前的信息素就是橄榄,会不会是你的呢?”
当然是有这种几率的。
拉帝奥已经知道了砂金的意思,于是道:“所以呢?”
“所以我们来做一个交易,身为腺体的原主人,你代替它终身标记我一次,让我原本的oga腺体‘死掉’。”
“出个价吧,拉帝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