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cake,而卡芙卡早就知道自己是fork。
于是就在他们遇到之前,她就已经捕捉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令她心脏都在颤抖的美妙气味。
她并不止是一个fork,尽管度过了无滋无味的前半生,但她此时在面对空气中她难以描述的美好气味时,她依旧能用舌尖抵住上颚,悄悄地抑制住唾液的分泌,保持她那一如既往的镇定与优雅。
于是在刃加入了星核猎手很久,他也依旧不知道前面那个紫头发女人会是他天生的天敌。
他只知道她挺关心他,但不多不少,刚好和她关心星核猎手其他人一样多。
她会给他买衣服,甚至亲手帮他穿上那些外套,但她给他买的和其他人买的也差不多,帮他穿时只是因为他的双手负伤。
他并不知道她会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在他温热的体温中,不动声色地、微笑地嗅着他那甜美的独属于fork才能闻到的食物气味。
他当然也不知道,她曾经问过艾利欧,在他得到真正的死亡后,她是否可以独吞他的尸体。
那个黑猫胡须扬起,当然可以,而且如果现在你想对他做些什么的话,我也不会反对。
当刃从血腥味与胸前的剧痛中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卡芙卡。
她的头发披散,发丝垂在耳边,发尾沾着他的血液。她坐在他的腰间,眼睛里染上血色的红,神情在陶醉、迷恋与满足中交错。
他胸膛上的肉被她几乎啃噬了一半,露出了被血染红的肋骨,努力维持运转着的肺脏。
在刃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中,卡芙卡好像终于提起了一丝理智。
“啊…我很抱歉。”她说,语气里听不出几分抱歉的滋味。
她的嘴角还挂着他的血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阿刃,你血液的气味实在太诱人了,我没能控制住自己。”
这确实不能完全怪她,她是一个fork,平时克制自己的猎食本能都是通过对自己下言灵。然而今天这场苦战,好不容易歼灭了所有敌人,刃重伤晕倒,而她也几乎将能力用到了枯竭。
与身俱来的饥饿,她的胃将她的理智吞食,精疲力尽的身体渴望着食物与能量。
她看向了本该由她照顾的同伴,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身躯伤痕累累。
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仿佛在勾引她:来吧,快来把这个cake吃掉吧。
进食的滋味美妙得难以形容,让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吟唱着赞美诗。
除去她的可口美味的包装袋,印入眼帘的便是慷慨到无私的丰厚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一口口咬下去,牙齿刺破皮肤,咬断筋肉,粉色的多汁果实就被她包容进了口腔之中,随着咀嚼切割,美味的血气弥漫充斥着她的喉咙与鼻腔。
她看向身下人,一张英俊的脸被墨发衬得惨白,鲜血溅到了他的眼皮上,怒气已经在他的眉宇间弥漫开来。
“我很抱歉……阿刃。”
她的声音仿佛是从梦的外面传来,而她的意识依旧沉浸在醇香的美梦之中。
他不知道他的血肉有多美味,让她甚至到了一种酣醉的状态。
“听我说,”卡芙卡的唇瓣上下触碰又分开,她知道自己的吃相一定难看到了极点,还被她包裹在口腔中的皮肉流下血液,从她的嘴角混合着她的津液贪婪地流下,“现在你将不会感觉到疼痛,它会被替换成绝顶的快乐……一直到你的伤口全部愈合为止。”
进食让她重新积蓄起了力量,在她的快乐顶峰降下的言灵远甚于过往的任何一句暗示,甚至让她自信能修改身下人的感官的效果。
事实也的确和她判断得一样,那疼痛的抽息声停止了,刃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他红色的瞳孔有些扩散,只来得及喃喃道:“卡芙卡……”
“我在这儿呢。”她微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温柔地将他的脑袋捧起,抱进自己的怀中。
剧烈的疼痛骤然转化成了剧烈的快感,刃的脊背都在颤抖,身体的机理开始失调,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出来。
女人温柔地用手抚摸他的面颊,吞咽下喉咙里最后一块肉,粉紫色的指甲陷入面颊上的软肉,卡芙卡心醉神迷,俯身轻轻吻掉了刃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草莓是什么滋味,烤肉是什么滋味,牛乳又是什么滋味?
对于一个fork来说,这些全都永远是只能想象出来的滋味。
她记得自己一次和银狼逛街,肚子里的饥饿感提醒着她该进食了。在一个甜品店里坐下来后,对面的银狼问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品尝的巧克力慕斯味道怎么样,卡芙卡慢条斯理地舀起来送入嘴中,说“还不错。”
银狼好奇她的那份味道如何,挖了勺她的,之后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呸出了嘴里的东西。
“怎么这么酸!”银狼大喊道。
卡芙卡笑着,银狼以为那是她故意捉弄她,但又见她面色正常地吃完了全部的慕斯。
而此时,这滴被她吻入舌尖的泪滴,比想象的一切都要好千百万倍。
卡芙卡捏着他的脸颊,顺着泪水下滑的痕迹往下亲吻。
她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将刃啃成一个骷髅。
男人柔软的嘴唇味道更是好得令人发疯,口感让她想起来以前千百次品尝过的那些布丁、果冻等东西,但是比起那些索然无味的东西来说,这对唇瓣显然更加好吃。
让她饥肠辘辘,欲望作祟到甚至她的骨髓里都在发痒。
她咀嚼了他的唇瓣。
鲜血从他们的接吻处涌出,被快感控制的刃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猫,在她给予他的疼痛下淫荡地呻吟。
完美的嫩肉,伴随着温暖的汁水,甘甜芬芳,它们滑进她的咽喉,给她的眼睛里增添上更多一分的狂热。
一“吻”终了,卡芙卡看见他那被迫袒露在外的牙齿,它们上下死死咬在一起。
刃在发抖。
这稍微地将她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
她审视着他,充满不解。
怎么,转化为快感的言灵无效吗?但是他时而是被春色与情潮晕染的脸,时而又露出恐惧恶心的表情来。
是她给予他的快乐还不够吗?
既然如此,她很乐意让猎物达到更加舒适的状态。
毕竟痛苦挣扎会让猎物的口感变差。
卡芙卡耐心地戴上手套,她一向擅长忍耐,蜘蛛总是在暗处等待着猎物撞上蛛网,然后压抑着食欲将它们用蛛丝缠紧,注入毒液,等待它们躯壳内部融化成美味的肉汤。
她把刃剩下的那些衣服也除去了,剧烈的快感让他的下体正不知羞耻地鼓胀着。
卡芙卡并不嫌弃它,她耐心地伸手去握着它上下套弄,玲口冒出透明的温热液体。
通常情况下,生育与其相关的一切都不会进入她的思考范围,总是有男人在她面前暴露了下体,于她而言不过与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鸭子无异。
但是现在她很宽容,对它甚至称得上喜爱,因为它不光是从分泌的体液还是肌肉纤维本身,都带着cake好闻的食物味。
“卡芙卡……”刃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楚。
他的嘴唇被她吃掉了后,他发出的声音里便带着气音。
手掌适当地收紧放松,她如同掌控任何她得心应手的东西那样,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敏感处,顺利地让他出来了。
白色的絮状物吐在了刃紧实的小腹上,她在他的小腹上勾起一点儿,送入了口中。
许是高潮让刃的意识短暂地清明了一会儿,他抬起血淋淋的双臂,紧紧揪住了试图将他小腹也啃穿的卡芙卡的衣服。
“杀……了我……”他恳求道。
清晰地感受到血肉被剥离自己的同时,疼痛变成了快感,他感觉到自己在被切割,混乱的感官让一切变得恶心到他想要吐出来。
每每听见自己的皮肉被啃噬下来,血液在皮肤上流淌,裸露的伤口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他就会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又被疼痛化作的快感侵占这些感受。
在这最该死的一阵阵收紧伤口般的疼痛下,他似乎要变成了整个银河系里最下贱的应召男。
神志几乎被完全吞没,尽管他从来渴望死亡,但他并不渴望迈向死亡的进程变成这样。
胸膛上的血肉蠕动着生长,来自于创口处的快感正如退潮,加上肌肉愈合生长时带来的该死的痒意……他想将手指伸进创口之中,将它撕开。
当然不能如此继续下去,放任这混乱的感官主宰他的大脑。
要是继续下去,尽管长生让他的大脑上无法留下一道新的折痕,但这个记忆也会让他变得坏掉。
卡芙卡愣了一下,随即笑靥如花。
“好。”她应允道。
死亡的猎物肉质有损,但她并不介意。
刃的恳求唤回了她作为同事的责任感,看着他那张混乱的脸,她掏出了别在自己腰间的枪。
他真是走运,在杀完这些敌人后,她的枪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枪口抵住了刃的额头。
在子弹进入颅骨的时候,他便已经明了这种死亡方式有多谬误。
瞬间的巨量疼痛如同海啸一般转化成躯体难以负荷的快乐,他在肢体的抽搐中死去,抵达了大概无人能承受住的高潮,颅骨碎裂脑浆迸射,剩下的半张脸上还留着餍足的愉悦,下身尿液伴随着精液失禁,狼狈而肮脏。
卡芙卡嗅到了激素不计成本释放出的甜香,闻起来简直像是阿刃的每个细胞都被多巴胺所浸泡。
它们甚至感染了她,让她本就兴奋的情绪更添上几分快乐。
卡芙卡和刃的这次任务出了很久,回来时银狼询问任务细节时,刃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他一脸疲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盘着腿坐在床上休息。
卡芙卡进行任务汇报,她隐去了战斗后的部分内容,她对同事肉体的垂涎与暴食,使用言灵的部分。
当她吃到肚子里填不下任何东西时,她控制自己,将嗅觉与味觉屏蔽,防止自己再将复生的刃啃得七零八落。
除此之外,她还解除了对刃的言灵,又让他忘记发生的一切,想来应当可以抹消掉对他的影响。
熬夜到凌晨的银狼终于放下游戏机,准备喝口水就睡觉时,她遇见了坐在餐厅里的卡芙卡。
卡芙卡坐在餐桌边,那里传来火锅咕咚咕咚冒泡的声音,肉香也随之钻进了银狼的鼻子里。
她走过去,准备痛斥一下这种夜里偷偷吃独食不带上同事的行为,却见到卡芙卡正拿着一卷颜色奇怪的冻肉正在细细地切着。
黄色的脂肪与红色的瘦肉,银狼莫名觉得有些起汗毛般的恶心。
卡芙卡将切好的肉片放进小小的锅里煮了两秒后,那肉甚至还没熟透,她就将其放进了口中。她的脸色绯红如同醉酒,即使银狼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也没能发现。
“你在吃什么?”银狼警惕地问道。
她此时又从那翻腾着的肉汤中捞出了一些肉片,“火锅呀……你要来点吗?”
卡芙卡这么说着,虽然面向着银狼,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筷子上的肉片,她的声音变得甜得发腻,没等银狼回答她,就自己将那些肉又送进了嘴里。
银狼干笑了两声,她感觉自己得同事状态很不对劲,而且她不光对那香中带点腥味的肉没有食欲,甚至有些恶心。
“算了……你自己吃吧。”
银狼逃也似地离开了。卡芙卡的口味一向奇怪,之前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品尝坏掉的蛋糕,现在吃点来路不明地肉似乎也不是很突兀。
忍痛将剩下的肉放回冰箱,卡芙卡吃完了锅里漂浮着的那些,连肉沫也没放过。
不过比起鲜活的阿刃来说,冷冻过的肉吃起来总归是差了些儿。
真是可惜,她想起他和艾利欧的交易,开始觉得舍不得。
要是剧本结束后,阿刃成为她的肉畜该有多好,被她圈养在身边,也不需要思考和回忆,只要在她的啃噬中感受极端的快感就好了。
他费力地睁开被血液糊住眼皮的眼睛,落在了面前金色头发穿着西服一脸暴戾的年轻男子身上。
混乱不堪的大脑运转了许久,终于隐隐想起了年轻男人是谁。
哦,好像是他曾经追杀饮月时,随手杀掉的一个老头的孙子。
那是个银河系某个帮派的非法偷渡船,蜕生后的饮月藏在那艘船上,想要彻底摆脱他。
他提着支离,强行撕开舱门,闯入了飞船中。看守的保镖、拿枪的黑帮、惊恐的偷渡者……总之,他已经记不清了,混沌的大脑只感觉到一片鲜红,饮月如同血水中的游鱼,无论他如何用力抓握,如何扑杀,都会灵活地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拥有那艘船的老头让他赔钱,船上一部分的偷渡客被老人视为自己的资产。他随手将支离丢了过去,千钧重的剑将老人钉在了地上。
之后他便遭到了这伙人的追杀报复。
上次被他们用电击棒围住后,金发青年眼睛猩红,问他认不认识他是谁。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的复生能力与混沌无用的大脑,仿佛还加深了青年对他的仇恨,在上次将他杀死后,这次又找上了他。
把他带到了这个失去大气保护的星球。
金发青年看着他窒息又失温,脸变成了青紫色,冷笑出声。身边的手下拿了个椅子让青年坐下,详细地欣赏他在这个寒冷的星球上是如何死亡又复活的。
让他有点不如意的是,刃死得并没有他想要的那么痛苦。过低的温度有点像麻药,可能甚至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青年有些失望。
面前的尸体脸被冻得发紫,但依旧掩盖不了那副出众的样貌。他头发有些乱,身上沾满尘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没洗头了,但依旧看得出五官精致立体,身形算得上是高大,修身的黑色长风衣显得他腰很窄,两条腿很长。
一个该死的英俊的疯子剑客,在犯疯病的时候杀了他最为敬仰的祖父。
金发青年抬抬手,指向剑客,让手下给他拖起来,拖回到船舱里。
他想出了一个新的点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刃清晰地记得自己的过去,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大脑里一片清明。在她对他进行过那样的“唤醒”后,这是他法地在剑客的穴肉之中搅动。
温热的阴茎比过量的冰水与水管的质感多少好点儿,至少他没那么疼了,除了穴口的裂伤在发痒以外。
青年上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刃的身上,他一手揉着他的臀肉,一边毫不留情地把他当成一个玩具那样操着。
穴内被塞入的药丸在青年的活塞运动下,被顶到了剑客体内的更深处,它在体温的作用下开始溶解,强烈的药物成份通过脆弱的穴肉渗入血管,剑客感觉到自己被当作性玩具使用的下体开始发麻发烫。
在旁边查德的建议下,青年开始有意地顶着穴肉的上方,每每被撞击挤压时,剑客就会产生类似于排尿的冲动。
有人指着剑客的老二笑起来,“哈哈哈,操,这个俵子被操硬了。”
“大哥真牛,爹的,要把这个俵子操射了我看。”
青年被那张柔软缠绵的小口吮吸得连连喘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每次都会撞击在剑客体内一个有点硬的小东西上。
在那东西被挤压的过程中,剑客那根夹在他们身体之间的性器缓慢得硬挺了起来。
简直就是最爽的飞机杯,青年想,但压在剑客的身上时,他又略微地改变了想法。
没有任何玩具能胜过身下的这具躯体,柔软的质感,以及冷漠的金红色双瞳。
不,那眼睛不再冷漠了,反而是逐渐开始沾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看来是塞进他身体里的药已经发挥了作用。青年挺腰,不再接着顶弄剑客的敏感点,而是狠狠地捅入到了剑客肠道的拐角处。
没有忍住的那声痛呼听起来却淫荡无比,像是被操到了花心似的,剑客的拳头捏紧,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后又咬了咬牙。
他的汁水溢出得更多了,难耐的热与痒让他的呼吸粗重,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渴望再一次变得强烈起来,剑客脊背绷紧,困兽一般徒劳地狠狠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上的锁链。
结局一如既往,他的残肢在挣扎着发力,鲜血从被盖住的伤口里流淌出来,显得他的身体畸形而丑陋。
周围人因为他的丑态而笑了起来,被困住双手斩断双腿脱光衣服的剑客,此时只能沦为一个畸形的性玩偶,任由别人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还将会在这种轮奸中获得快感,逐渐沉沦下去。
剑客颓然躺在了地上,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所求不外乎死亡与复仇,而非是对他的折磨和羞辱,尽管他已经疯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对于肉体与精神的痛苦他依旧能新鲜地感知道。
剑客再次选择不再反抗,而是忍受折磨,让人随意地使用糟蹋他的肉体。
他很清楚,不论他自己被折磨玩弄成了什么样子,只要他没有死去那对他来说再完美不过了,那早晚这场折磨会有结束的时候。
身下不再反抗的肉体会随着金发青年的深浅而发出相应的喘息呻吟,他注意到在自己捅得更深时,剑客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应。于是他便热切地朝着剑客的身体深处挺进,每每撞击在那柔软的肉壁上时,身下人就会发出细微的轻哼。
阿刃:其实老子是疼的
剑客的体温也在升高,被冷水浇得冰凉的肉体随着血管里血液的加速涌动而热了起来,离得近些,金发青年能看见那双无神的烛芯一般的眼睛,俊美的脸庞依旧没什么表情,湿漉漉的黑发粘着剑客的脸颊与下巴,还有几缕贴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
青年的心脏扑腾腾地跳跃起来。
剑客的嘴唇紧抿着,自从扩口器被拿下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张开过嘴了。嘴唇也许是因为被迫给人口交的缘故,被摩擦得水润红亮,给他那张死人一般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媚色。
青年紧盯着那对浅红的唇,肉体交织带来的淫靡淫秽的快感似乎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半坐起来,插在剑客身体里的性器也随之滑落。
他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吞咽了口口水,朝着一边的小弟伸出手,“把那东西拿给我。”青年哑声道。
“什、什么东西?”小弟满头雾水。
“那些针管!”青年瞪了小弟一眼。
于是很快,一根装着足够液体的针管被递到了金发青年的手里。
他压着剑客的大腿,将针头插入了那苍白皮肤下纹路鲜明的血管中。
青年等了会儿药效,见到剑客的皮肤隐隐透着粉色时,他才将针管丢到一边去。他扶着老二再次滑入了剑客的身体中,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盯着剑客红色的眼睛,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剑客的双唇上。
剑客的头脑向来混沌不堪,谁也不清楚这人从何而来,只是见着外貌似乎与仙舟有些许关系。他想叫剑客的意识清明,让这个永生不死的男人此时此刻对现在他对他所做的事,感受与记忆得清清楚楚。
——指他给这个剑客的最小心的一次的亲吻。
“老大!他突然死了!”
青年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到剑客的瞳孔已经蒙上了层白翳,暗红色的鲜血从剑客的眼角如同蚯蚓一般蜿蜒流出。
蹲在一边的红发男拿着他们老大塞进剑客身体里的春药说明书,“严禁……酒后服用,严禁与过量肾上腺素共同使用……药理说明……操,老大,他热血上头死的!”
金发青年爬起来,低头看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剑客,心里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生起了一股失落。
“草拟大爷的!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青年一脚将红发男踹在了地上。
红发男揉了揉屁股,委屈道:“老大,你也没问呐。”
金发青年心里升起了更多的莫名其妙的怅然。
“老大,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另一小弟至今连剑客的手指头都没能摸到一下,此时眼巴巴地抬起头来瞅着他。
“随便你们。”金发青年说道,他自是不可能对这个杀了他那爷爷的凶手产生什么怜悯之心。
周围小弟们将剑客的尸体抱起,不等那肉体的温度凉下来,就已经草草地从还没合拢的穴口中插了进去。
彻底死亡及不会反抗也不会发出声音的剑客成了这群人肆无忌惮玩弄的人偶,原本受伤未愈的穴口被同时塞进了多根肉棒。尸体软绵绵地被扯来扯去,有人拿起刀在尸体的大腿残肢上记录剑客被中出的次数,没过多久后他们就数不清究竟往剑客身上射了几次了。
剑客在被精液灌满时复生,还在喘息着时嘴里就又被塞进了一根老二,穴肉早已经被人操烂,连头发上也糊上了白浊。
那急不可耐塞进剑客嘴里的人忘记了给他塞上扩口器,许是以为剑客早已经成了被肉棒征服的骚货,即使是剑客自己也被操出了精液,便粗心大意,以为自己安然无虞,结果却被剑客上下牙齿用力地咬合,血流当场。
小弟捂着老二惨叫哀嚎,又恼羞成怒,没有等自己老大发号施令,便已经掏出了枪,在剑客地脑袋上开了个大洞。
老大见为时已晚,倒也不再说些什么,坐回了一边。
剑客的脑髓溅了一地,浓厚的腥味四散开来,本已经玩过了好几轮的失了兴趣,只剩下几个瘾还没过够的抱着剑客的尸身,将剩下的精液也全一股脑儿射了进去。
待都拔出来了时,几乎被咬短一截老二的小弟仍不觉得解怒,拿出刀来,将剑客垂软着的生殖器从他的身体上割了下来,将它塞进了剑客已经被男人精液填满的后穴之中。
剑客的尸身被抛在原地,查德仍不忘在剑客的心口里挖了个洞,放入能一直搅碎着剑客心脏的刀片防止他复生。
想来将其抛弃在这远离尘嚣的星球上,没有个百十年,剑客也难以复生过来。
等刀片电量耗尽,那也不知多少年后了,剑客即使想要复仇,也无从下手。
一群人陆续回了飞船上,青年抱着胳膊坐在原地,瞅着地上剑客已经变冷变得僵硬的脸看着。
他叫其他人忙自己的去,过会儿他就上来。
青年走到了剑客的面前,缓缓蹲了下去。那张英俊精致的脸上还沾着腥臭的精液与红白相间的物体,他的眼皮没能合上,但眼中既无惊恐也没有仇恨,而是平静地仰望着这片深黑色连星星都极为稀少的夜空。
他的双眼看上去甚至有一些疲倦。
青年伸出手,覆盖在了剑客的眼睛上,拢上了他的眼皮。
或许是太多的死亡与痛苦将他弄得疯掉了?青年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他自己经常被这么折磨,肯定也已经疯掉了。
如果剑客是一个正常人,没有杀死他的爷爷,他在某个星际旅行的列车里遇见他时,青年认为自己会主动地对剑客释放善意,说不定会有一个好的故事,他会崇拜剑客,或者与剑客称兄道弟,又或者是爱上剑客。
不过此时他应该将剑客的尸体丢在这里。
说不定哪天,他完全掌握了爷爷留下了的财产,然后他还记得这具尸体,过来把剑客带进一个笼子里,将剑客作为宠物来控制和喂养。
青年低下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嘴唇贴了贴剑客沾满污秽的双唇。
当然了,黑帮少爷重遇到剑客的时间比他想得早多了。
而且还是在他自己的卧室里。
黑暗中被寒风惊醒的青年看到了坐在他床尾,穿着黑色风衣的长发剑客。剑客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抱着怀中的剑凝望着睡梦中的青年。
窗户和门都大开着,青年那原本偌大的庄园里此时安静得犹如墓地。涌进来的晚风拂起了剑客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见到他终于睡醒,剑客也站了起来,怀中的长剑握在了手中,青年借着月色,看到剑客身上的风衣已经湿透,正在往下滴着黑色的水珠。
晚风吹起了剑客的长发,他终于见到了那张无悲无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居高临下的残忍的笑容。
“恭喜你。”剑客说,指腹抹去剑身上挂着的浓稠黑色液体。
长剑寒芒一闪而逝,年轻人类男子的精致头颅从床榻上咕噜噜地滚落到了地板上,脖子断口飞溅出的血液溅在了剑客的眼尾,像一粒点上去的黑色的痣。
剑客用自己已湿透的衣袖擦拭着爱剑,奈何衣服已被血液浸透,剑上血渍只是越擦越多。
他叹息一声,背上了剑,一人走出这已被他变作墓园的黑帮基地。
少了这群蚊子一般围着他叫的人,以后他在做自己的事事,想必会清净轻松许多吧。
觉察到时间已经不知道流动了多久时,“祂”想起来自己的“同谋”。
蜷缩在洞穴一角的白发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
祂看见他微弱的呼吸,听见他干瘪的腹腔。
“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
自己的最右边的躯干,对祂发出如此警告。
祂皮肤上的细胞捕捉到了应星绝望与痛苦的情绪,过多的饥饿的“信息”从他的毛孔里分泌出来,被祂捕捉到。
“是的是的是的他需要进食他需要能量他需要水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这次的声音来自于“龙”的左后方的肢体。
“不能让他死掉不能让他死掉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不能让他死掉他不应该死掉他不应该死掉不能再有人死掉了不能再有人死掉了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龙”垂首,看见自己肚子里一个跳动着原本用于传输血液的器官朝祂说道。
“龙”靠近了他,祂听见自己的身体从山石上滑过,发出黏叽叽的声音。
祂用自己的一部分缠住了应星的腰肢,处在睡梦中的男人被冰凉滑腻的触感惊醒,紫色的眼睛仓皇失措地看着祂。
“真是漂亮的眼睛啊!”一部分的“祂”赞美道。
“好想把它们吞进来。”一部分的“祂”如此渴望。
祂花了很久回忆人类究竟应该吃什么,世界在祂的意识里解构又充足,祂想起来应星应该需要一些“燃料”,而祂看见他的胃脏,应该无法消化得了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东西。
“龙”的眼球之一,落在了自己蔓生到覆盖了半个矮山的肢体上。
祂可以被他消化,祂的构成能让应星分解吸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绝妙的点子!”所有的“祂”共同欢呼。
祂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被祂的部分所包裹的小小人类,温度比祂高一些,过多的害怕的信息分泌了出来,饥饿让人类的肌肉开始消化,肠胃里空空如也,如同没有电的机械,只能躺在祂的肢体上,让祂感受抚摸着他的肉体。
在将应星握在肢体里时,“龙”的所有都发出了快乐的信号:“真漂亮呀!”“好喜欢!”“吃了他吧!”“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应星…应星……”“我爱你”“太好了好想被他消化掉”“藏好他一定要藏好他”。
“对不起。”“龙”听见“丹枫”说,“我无法感知到时间,让你饿了这么久。”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躺在“龙”的肢体上的男人抬起了白色的睫毛,看向面前这早已看不出原本样貌的怪异的巨大的“兽”。
“丹枫?”他不确定地问道。
祂发出了一声类似于人类的叹息。
应星从祂的肢体上爬了起来,跪坐在祂身上,伸出手焦急地抚摸着祂的皮肤。“我以为你已经……我喊了你很久,但你没有任何反应。”
“龙”偏了偏头,所有的皮肤都在因为同伴的抚摸而雀跃。
“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了,我好像能看见西东有所。”“龙”说。
抓着祂的肢体的同伴僵了一下,眼睛又生出了一丝新的恐惧。
“我错说什么了吗?”
应星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问:“你是丹枫?还是什么其他的。”
“是。”祂回答,不解于同伴为何如此恐惧。
祂的肢体上生长出眼睛来,在更近的距离偷看着应星: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体温升高。
“应该让他吃东西了!”一部分的祂大声道。
“龙”想着也是,应星已经快要死掉了,他缺少很多水分,马上就要脱水了。
于是祂没有顾及同伴那恐惧到哆嗦的状态,肢体重新缠绕住应星的身体。
祂分化出极细的部分来,刚好比应星的食管小一点儿,能够钻进他的胃里。
同伴柔软的嘴唇与口腔让祂心生欢喜,即将要被应星吃掉的祂的部分高兴地在应星的喉咙里笑着。
祂的部分钻进了人类的喉咙里,被祂裹紧的人类开始挣扎干呕,津液疯狂地分泌,于是祂不得不加大力气,才把他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进入他的胃里,“龙”只有这一个念头,将他的肠胃填满,让他活下去。
随着“龙”进入得越来越深,被迫张着嘴的应星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卡一卡的吸气声,分泌出的口水流到了他的下巴上与“龙”的肢体上。
“龙”又分化出了另一道肢体,按照祂的同伴的肉体:空空如也的腹腔,如果是从上下同时进入,那么喂饱应星显然会更快一些。
这次祂的这部分挤进了应星的后穴里,湿滑冰凉的肉柱像钻入身体里的蛇,在人类的肠道中向前爬行。
人类的眼角流下泪水来,这次他再次进行的强烈挣扎又被“龙”所束缚了。
他发不出声音,没办法求饶,更不知道面前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丹枫究竟去了哪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在建木那里造成了这样的骚乱后,他也很清楚,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他被固定在怪物的掌心里,只能接受着这个青绿色的怪物的折磨和入侵。
“龙”嗅到了同伴的痛苦,部分的祂也开始痛苦起来。
应当安抚他,让他舒适,让他感到快乐。
“龙”想。
于是祂又在进入应星身体的肢体表层上分泌出甘美的甜液,混杂着凸起的颗粒在应星的肉壁上安抚。
一万个祂的“手”抚摸着应星的喉咙与肠道,十万个祂的“手”拥抱着应星的四肢与胸膛。
“甜汁”让人类的瞳孔涣散起来,挣扎的幅度也变小了很多,表层布满祂的“手”的肢体在应星体内游走,在能令他快乐的位置进行揉弄。
人类的喉咙里还在发出着“咔咔”的反刍声。
好温暖,好柔软,好舒服。
祂想。
祂被应星所包裹包容,被应星的肠子和食道弄得湿漉漉的。
感官被传递到祂的每一个肢体上,幸福得所有的“祂”都在喟叹。
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无数个祂在祂的意识里念着这个名字。
啊,“龙”想了起来。
祂一直喜欢着这个同伴来着。
太好了,现在应星是祂的了。
“植入他的身体让他只能依赖我们活下去!”“让他变成我们的一部分只能接受我们的供养。”“让他的血管和我们相连由我们给他养料与氧气…”
人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神智早就已经开始混乱麻木。
怪物插入他体内的触须分泌出来的粘液,让他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那像是一种麻药,让他感知不到痛苦。
不光是肉体上的痛苦,甚至连精神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肉体在怪物的抚慰下有快感传来,他的体液大股大股地分泌着,内脏因为本能还在微弱地蠕动。
人类悬浮在半空之中,全靠着被插入内脏里的上下两根触须支撑着,他的四肢无力地下垂,透明的粘液从腿间与嘴角滑落,银紫色的眼睛昏暗无神,满头的白发也垂落在空中。
怪物庞大的身体上生长出数不尽的眼睛在凝视着他,像在端详一个被捏在指间放在阳光下的宝石。
每一只眼睛都像丹枫的眼睛,应星已经无力去分辨这个怪物究竟是不是丹枫了。
怪物的触须终于在他的肠子里交汇了,它们又生长在了一起,进入他前后的触须变成了一整根,将他彻底地贯穿起来,他的内里被怪物完全打开且填满了。
人类感觉不到饥饿了,也没有疼痛,他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可笑,像是被签子穿透的肉串,只能希望怪物如果想吃掉他的时候,不会像人类吃肉串时那样,骤然把他从自己的触须上抽下来。
“好幸福,”“龙”想,无数个“祂”也赞成。
它缓缓用自己的肢体将应星送进自己更庞大的躯体里。
祂的肉体分开,变成一个温暖的襁褓,将应星包裹进祂的身体中。
唉,小小的人类。这下他安全了,他再也不会饥饿,再也不会口渴,不会有人要杀死他,短生种的衰老也不会跟上他,他将会被祂永远珍藏进自己的胸膛里,被祂保护被祂喂食,永远都不会死去,“龙”会不朽,而祂的人类也是。
在巨大的黑暗和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中,应星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意识。
并非是昏迷,而是他明确地感觉到“自我”正在消逝,他会成为“丹枫”的一部分,一个悬挂在祂胸腔里的无用的器官,在温暖中保持肉体的永恒与自我的永久死去。
不过死去也好,应星想着,彻底地消失总好过于漫长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他在黑暗中睡去,肉体任由“龙”的肢体摆布,摊开的四肢每一寸皮肤都好像在被什么亲吻,温暖的入睡似乎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再次将应星唤醒的是熟悉的声音。
银紫色无神的瞳孔转动着,倒映出罗浮将军那张掩藏不住的关切与悲伤的面孔。
“让开,我来帮他把这些东西割干净。”毫无温度的女声响起,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冰冷的触感贴着人类的大腿内侧传来。
“不用了。”白发的男人用自己的躯体挡住女人的冰剑,阻止她的剑贴近应星的躯体。“丹枫怎么样了?”他问道。
女人因为他那副谨慎的模样冷笑一声,“已经醒了,不过忘记了自己是谁。”
很久没有使用过的脑子运转起来滞涩而缓慢,他盯着将他抱起来的男人,花了很久时间才想起来这是谁。
啊,这是景元。
他的眼睛再次转动,落到了一边面若寒霜的女人,以及她身后那赤裸的被人押在地上跪着的男人身上。
丹枫……没有死吗?
所有地方都是被割得七零八落的怪物的触须,有人像从泥浆里寻宝一般,将他与丹枫从怪物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不,丹枫不就是那个怪物吗?
应星的眼睛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背影,许久之后方才确定,那个相似的身影并不是丹枫。
他没能来得及看那背影再多一眼,景元就已经抱着他走出了那个幽暗的山洞中。
适应了黑暗无光世界里的眼睛在见到阳光时,下意识地闭紧了。
不过被阳光照在身体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景元解下了自己的斗篷,覆盖在了他裸露的躯体上,那让应星有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但他很快没有顾及到这些了。
昔日好友的手在斗篷之下伸进了他的腿间,抓住了那一段还裸露在外的触须开始徐徐往外拉扯。
应星这才想起来,他的身体里还被怪物的肢体所贯穿着。
每分每秒都和这根触须共存着,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它又似乎变成了他的一部分似的。
被抽出的感觉让人类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内脏的疼痛与痉挛也随之产生。应星抬起手抓住景元的肩膀,疼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要。”他忍着痛说道。
景元立即松开了手,金色的瞳孔里带上了一丝心痛和懊恼,他托着手心里被他从应星身体里抽出来的那一端,才注意到连应星后穴内里的穴肉都被他扯得出来了些许。
“对不起。”他立即道歉,稳稳地将人托在怀里,走回了飞船上。
“我早就有告诉你吧,垃圾桶里不可能存在丹恒,这一切都是那个灰色头发小鬼的阴谋。”
上身塞在垃圾桶里的长发男人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不耐烦道:“你能不能闭嘴。”
“好吧好吧,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往右边走,因为那里是一个……”
男人在踉跄中已经摔到了右边。
垃圾桶非常稳定地卡在了罗浮仙舟的破损栏杆上。
“真是个好天气,海面波光粼粼,破损的路边和栏杆鳞次栉比,四下无人,无所不能的星核猎手上身塞在垃圾桶里,撅着屁股卡在了罗浮仙舟的,呃,海边的栏杆上。”
刃没有搭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还露在外面的一小段右手努力地试图把自己从垃圾桶里拔出来。
灰头发的少女在再次见到他时,很热情地冲他露出了一个有几分诡异的笑容。
“你是在找丹恒对吧。”
刃低下头去看向这小鬼的金色眼睛。
“他很热衷于翻垃圾桶呢。”星说。
这个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挑了挑眉毛。
“你可以去雅利洛六号上打听一下。他已经把那颗星球上的垃圾桶翻了个遍,现在在翻罗浮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提供了这个信息后,少女跟在卡芙卡后面,俩人聊些什么走开了。
当然,最初刃并不会相信这么蠢的事,直到他看到了这个垃圾桶,这个独自屹立在海边,迎着海风的垃圾桶。
它让他想起了饮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就是很像。
垃圾桶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却并不脏,海风在上面侵蚀出了风的痕迹。桶口光滑,在下午的阳光中泛着一丝清淡祥和的柔光。
刃低下头,看向了垃圾桶内部。
里面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他没有看见丹恒,当然,也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星核猎手走得更进一步,脑袋凑到了垃圾桶桶口处。
他似乎看到了里面有青色的东西,在隐隐闪着光。
还好这周围没有任何人出没。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这里不存在任何你要找的人!”
“咔嗒”一声,猎手脚下的年久失修的木板断裂,他一个趔蹶,一头栽进了垃圾桶里。
并且拔不出来了。
“现在这个情况,我建议你把裤子拉紧一点。”
猎手没有理会这似乎是从垃圾桶内部传来的声音。
数百年的人生里,他一般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之上,音乐声似乎变得很远,像是从藏在海底下的城市中传来。狐人拉着他的手在沙滩上傻兮兮地扭来扭曲,凌乱的脚印交错在一起,月辉洒在他们的头发上,好像两个将月夜当成白天来过的拇指精灵。
她其实早已喝得很醉,只不过是那种越醉越兴奋的类型。
应星陪着她毫无章法地转到脑袋发晕,她终于干呕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昏睡过去。
只剩下没喝几杯的他,废着劲扯着这群人凑到一起去,更深露重,即使这群家伙体格健壮,他也不想看到他们明天一早抖着腿瑟缩的样子。
只是在拖行着那毛茸茸的云骑军少年时多少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他从地上拎起来一半的人突然间转过身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着梦话:“明天怎么又要练啊……这个月已经练了25天了……”
少年像个被戳到肚子的蚌,双手双脚变作了蚌壳,紧紧咬着他的大腿死也不撒手,一边嘀咕着想去喝酒,一边哼哼唧唧抱怨自己的腿练得好痛。
他知道他平日里要强,练到腿根打颤也不说一个累字,只是没想到会在梦里小孩子般地娇气了起来。应星蹲下身,摸着他的脑袋安抚,“好好好,明天不练了,给你放一天的假喝酒去。”
梦中的少年嘀嘀咕咕:“……喝酒……那应星哥来吗?我不想只和师傅一起……”没等他说完,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应星的肩膀上,一个脑袋也挤到了他的脸颊边。
刚刚被他拖到一边的丹枫不知何时醒了……不,这人看上去一点醉意也没有,还在幸灾乐祸地用着玉兆录下少年的梦话,“明天放给他师傅听。”那看上去孤高清冷的持明龙尊脸上笑得邪恶。
“你不是喝醉了吗?”应星瞥着旁边长着一对龙角的脑袋说道。
他确实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一反常态地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着应星的脸颊。
两团软肉贴在一起,应星耳廓红了红,刚想说些什么,身上趴着的人一头栽倒在地,甚至打起呼噜来。
当然,有时,这蒙在死亡与永恒之上的面纱显现出其强大的控制力来。
沾着鲜血的少女躯体坠落下来,应星仰着头,似乎再也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
赴死之人并不恐惧,而旁观者却被痛苦摄住了心脏。
应星说不清究竟是死亡威慑了他们,还是求生的渴望蒙蔽了他们。
现如今,枕在柔软的大腿上,脑袋昏昏沉沉陷入幻梦中的刃也说不清。
他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他的意识与灵魂在蛛丝的缠绕中逐渐消解破碎,而现在,他品尝到了在他面前死去的母亲与白珩的感受。
他曾在午夜梦回,想起她们的死状惊出一身冷汗,恨不得以身替之。
而现在,真正身临其境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暖洋洋的温度让他犯困,他在一片恬然的喜乐中逐渐失去了对于四肢的感受。
他开始逐渐忘记自己。
刚刚那些清晰犹如放映的走马灯一般的一切在巨大而空洞的黑暗中消融。
那双屠戮了他无数次的鲜红的眸子变得暗淡下去,曾经他看着它们,心中泛着苦涩的水,想着这原本平静无波的长河怎么会变成这样。而现在,他的胸膛澄若明镜,一丝想法也没有。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个他已经忘记了名字的白发友人在他的眼睛里变得黯淡,疼痛与她的面容一起模糊下去,再也消失不见。
接着,那一张张他已经记不清的面孔在他的眼前笑着退场,他看见了具象的时间,在他的双足之下,一个个他连在一起,像被封印进琥珀之中的长虫。
他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站在自己过去的人生之上。
低下头,他见到了几岁的自己,母亲与他也一同被火焰吞没,步离人的长刀落下,他们被分割肉块,肉块被搅作肉泥,母亲的肉泥包裹住他的,一起滑入野兽张开的獠牙之中。
他看见自己与狐人一同从天空中坠落,身前的黑色光芒包裹了他,他们变成一万只燃烧着的蝴蝶,在瞬息之中度过一生。
最后,他看见一双粉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温柔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他已经不再能分辨任何一个字。
滔天的火光突然吞噬了她,她还依旧如同怀抱孩子的母亲那样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声音在烈火之中变形,直到那动人的容貌变成了一个焦黑的骷髅,笑意似乎仍未从她的嘴角离去。火焰之后,有人闯了进来,他看见自己的身体被人抛起,落下后刺进刀刃之中,当作皮球取乐。
刃不再观看,已经没有任何让他留念的了。他踮起脚,身体朝着永恒的黑暗之中飞去,脚下的他的人生在他离开的瞬间彻底消失。
他在永恒的黑暗之中依稀见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女人,她比世界更为庞大,但他却能看得见她的全貌。她的面容平静,永远地张开着自己无垠的怀抱,等待着每一个她的子女重新成为她。
看见她的一瞬间,他便已经想起来了,他由她所爱,被她所恨,嗔痴万万千次,最终都是由她赐予,她是永恒的死亡、母亲与爱,他即是她。
艾利欧抚摸着手中那乖巧的脑袋,莫名地生出一丝好笑来。他抬手将塞在这具肉体里的东西拔了出来,抬头看向有些尴尬的拍卖师说:“好了,你不用展示他了,直接报价吧。”
看得出来他那势在必得的样子,拍卖师眼珠子一转,悄悄地在心里改了起拍价。丰饶赐福着实怪异,身边的这人只是肉身不死,但意识早已经没了,和个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他们在他身上研究不出什么结果来,又没办法让他开口询问他,最终只能将他出手卖给别人。买家即使从他身上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可以将他当作玩具使用,尤其是还怎么都死不了。
拍卖师让助手牵着男人回到了台上,报了个比原本高了一倍的起拍价。
少年毫不犹豫地法,应星只觉得景元在自己的下身胡乱顶着,时而撞在他的肉蒂上,又时而捅在了他的后穴穴口,在他的小腹深处里的难受没有得到丝毫舒缓,反而弄得更加渴求起来。
应星抬起来手,扶在了景元的肩膀上,在他托着自己的腰肢起来后,自己在景元的老二上重重坐了上去。
骤然撞进身体里的疼痛叫应星眼里黑了一瞬间,他听见自己下身的骨头在嘎吱嘎吱响,像是生锈了的金属被暴力撑开。
景元低下头来,见到一缕红色的液体从两人连接处缓缓流淌了出来。
他立即想要往外拔出来,但应星的肉穴紧紧绞着他的,一时间竟抽身不能。
他只能抱着应星的脸,看着应星翻上去的眼球,急切地问道:“应星,你没事吧?你感觉还好吗?”
应星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好似意识终于回来了些,他摇了摇头,撇过了头去没再看景元的脸。“早点弄完吧。”他说。
景元心里有些发涩,他的手搂紧了怀里的人,脸贴在了应星的肩膀上,两人皮肤贴在一块儿,他连应星胸腔里的心跳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罢了,若是能如此陪他一辈子,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景元仰起脸,吻在了应星的下巴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动弹,景元等着他适应自己的尺寸,好在是应星下身的血没一会儿就止住了。
窄小的肉洞被撑得变了形,连两边的唇瓣都有些发白,可淫液依旧分泌着,给这个根本不适合进入身体的肉棒润滑。
他将应星面对面地压在了床上,床单上年长者的白发披散开来。景元开的是个情侣房,床的正上方是个镜子。
应星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难堪地挪开了视线。
玉兆盖在一边震动了好几次,景元注意到了,但没有告诉应星。
他不顾应星的抗拒,在应星的耳边哄骗说接吻能让身体更加放松,这次终于吻在了他哥的嘴唇上。
他用自己的舌头顶开应星的牙关,像是入侵与掠夺,他哥的唇舌的滋味比日夜幻想中的更加美妙,应星的呼吸声尽在咫尺,快感在他的脊背上炸开,一寸一寸爬遍全身。
他如愿以偿。
应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涎液流到喉咙里呛着了,鼻子里哼着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景元用手去揉捏他的乳肉,手掌从乳房根部往上挤压,应星含糊的抗拒声软了,变成了发情般的哼唧声。
应星的穴终于也软了。
景元把他的双腿勾在自己的腰上,一前一后地耸动着身体撞进他哥的肉洞深处里,年轻人的性器坚硬挺翘,一下又一下地操在了应星的宫颈口上。
应星被操到了这儿,手指绞在床单上,撑得整个腰胯都在疼的痛苦伴随着终于被慰藉到的快感混合着冲刷着他的大脑。
他只听见景元沉重的喘息声与从自己身下传来的黏糊的水声,他模模糊糊抬起眼睛去看身上的景元,却看到自己被顶到凸起来的小腹,他觉得好像很舒服。
那根肉棒将他的子宫顶得快要变形,他却觉得终于被操到这儿了,舒服得连呼吸都在颤抖。靡乱不堪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只要景元抵着他的宫颈口,或者是操进他的子宫里射精,中出他,他就终于可以怀上小兔子了。
应星仰着头,脆弱的脖子暴露在灯光之下,他的叫床声淫靡而兴奋,脑子里终于只剩下了繁殖的本能。
景元俯下身,舔了舔自己滚烫的嘴唇,咬在了他脖子的喉结上。
动物一般的交配行为让应星的眼尾发红,表情甚至看起来有点儿蠢。景元按着他的胳膊,在他的脖子上留下来一个又一个的牙印,被啃啮的感觉让他紧绷的神经都缓解了些许。应星用胳膊搂着景元的脖子,身体紧紧缠在他的身上让他一下又一下地伴随着疼痛操得他的肉穴穴口肿胀起来。
应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被操了多久,疼痛被他完全忽视,他扭动着腰来迎合景元的操弄,只为了叫对方满足他的渴求。
最后,他感觉到景元压在他的甬道深处里,一股温暖的热流冲进了他的肉洞最深处。景元抵着他的宫颈口射了出来,他松开了双臂,喟叹着落回了床上。
应星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刚才高潮了几次,他的意识模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快感,只渴求着被景元中出射进身体里,此时躺在床上后,他才感觉到了高潮的余韵,他已经不知道被景元操着喷了多少次了。
景元还在吻他,他们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痉挛的甬道将景元锁在他的身体里,即使连他自己也无法摆脱。
景元似乎格外热衷于与应星亲吻,应星的嘴角还挂着流溢出来的涎液,他低下头来又含住了应星的乳头,舌头在肿胀而敏感的乳头上撩拨舔弄。应星喘息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景元的舔舐之下再一次哆嗦着喷出了一股暖液来,却被景元的肉棒全堵在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哥,待会儿还要吗?”景元抬起头来问他。
应星的脸红了红,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刚才和景元把不该做的做光了。
“我……”
“咚咚咚”,敲门声骤然打断了他的话,应星朝着客房门口看去。
门把手转动,一个青色人影打开了门,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瞧着他们。
金白相间的珠子直直地朝着床上的景元袭去,景元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丹枫甩出来的珠子。抬起眼睛看向丹枫,嘴上还挂着些许不正经的笑意。
“丹枫哥,怎么了这是,迷路了吗?”
云吟术操纵着凭空出现的龙形水流冲着景元的脖子就袭去,而景元竟也不避,低下头来扯过来旁边的被子,将身下的应星身体遮住了。
水流掐住了景元的脖子,挤压之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景元的面色逐渐变红,他却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
“好像也没人通知我应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景元的身子被那股水流拎起来,一双开始充血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看着门口的丹枫,但仍旧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现如今的状况,摊着双手笑着瞧着丹枫。
“行了。”应星抬起上身,遮掩着身体的被子滑落,他身上的外衣还没脱掉,扣子全解了,虚披在肩上,布满痕迹的胸膛裸露在了空气中。
他看着丹枫,愧疚从心里头泛起,应星闭了闭眼,说道:“这怪不得景元,是我在他面前突然发情了,也是我没有和他说清楚……你与我之间的事。”
丹枫右手一挥,景元落了下来,他闪身到了床前,捏住了应星的脸颊,指头几乎嵌进肉里。
应星没再看着他,视线落在别处,身上似乎还带着景元留下来的咸腥味。
“应星……”丹枫的声音发闷,只觉一根刺哽在喉头,满腔怒火又似乎无处发泄,看着眼前的应星,他竟又觉得这不是应星的错。
那便是景元的错吗?旁边扎了个马尾的白发青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未着寸缕,红色丝带挂在额角,伸手试图将应星拦在自己后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似是毫不知错一般盯着他。
景元所做的与他昨晚对应星做的没有什么区别罢了。
倒也都是趁其之危,满足自己私欲罢了。
只是景元慢他一步,在他压着应星用自己的真心恳求应星收下之后,才做了这件事。
而应星就答应了吗?昨夜应星倒是从未说过一个“好”字,只是主动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而今早,甚至都没再见他一面。
他之前又是如何笃定那是应星的同意而非是逃避呢?
丹枫坐在了床边,他想叫应星看着自己,能不能一次说个明白。但在他伸手去捉住应星的手时,应星立即躲开了。
“是我的错。”应星如此说道,银白的发丝垂在耳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就当昨夜与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这话像根刺,蓦地扎进了丹枫心里,他没去管应星是否会反感,这次直直地抓住了他的手,语气也隐藏不住怒意,“你什么意思?”
旁边的景元听了这话,似是也吃了一惊,眼睛看着应星,欲言又止。
应星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如此,即使你若有情……也不该因为照顾我而这样难堪地开始。”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丹枫手里抽走,“可否明日烦你为我找些其他动物用的抑制药来,我试上一试,也免得总烦扰你与景元,令你二人心生嫌隙。”
此话一出,丹枫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强压着应星告诉他自己从未觉得难堪与麻烦,但念及应星那阴影尚未褪去,他还是忍了下来。
“哥,”景元扶在了应星的腰上,语气轻缓,“你现如今想到的,我早已查阅过了。除了兔人外,没有其他人种使用抑制药。而剩下来的便是兽用抑制药,不论原理是否相同,仅从药效和剂量而言,对你有害无益。”
应星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那,如果是切除卵巢或者子宫呢?反正我身体里本就没有这两个器官,切除之后便可以永绝后患。”
这话进了丹枫耳朵里,也终于是叫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应星或许自始至终都不认同通过交合来缓解发情的方法,只是迫于无奈,难以抵抗身体本能。
是了,他昨夜不应该如此对应星表白的。
他应该在应星能彻底掌控自己身体,心理再无阴影压抑时,再向应星提出这些,否则以爱遮掩痛苦,只会结出些畸形的果实来。
“再进行手术恐怕对你身体会造成更多损伤,你不必为难了,应星,抑制药的事我已经和丹鼎司的人一起在研究,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不再受发情所困。”丹枫说道,他看向了景元,轻轻一笑,“在那之前,你也不用纠结,我和景元不会在情感之事再逼迫于你。你现在若是开始发情并且能够保证意识清醒的时候,你愿意找谁帮忙都行,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与景元二人心甘情愿。”
“是了,哥。”景元搂着应星的腰,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面前的丹枫,语气轻柔,“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从今天起你让谁来帮你解决都行。我与丹枫之间……”他的眉毛挑了挑,“等你能支配自己身体后,我与丹枫之间的事再另说。”
应星皱着眉,想将搂着他的景元推开,他以为昨日那样一次之后就可以结束自己的发情期,如今看来似乎只要他没有真正地怀上孕就会隔一段时间来上一次。而一直与丹枫或景元做这种事,实在是太过……
景元没被他推动,反而是托着他的下颌吻在了他的颧骨上,那有点冰凉的鼻尖贴在应星的脸上,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别推我呀,哥,你忘记了下面还在夹着我吗?”
“好了,看来你也不是真的醉了,等它……我们就各回各家吧。”应星说着开始扣起来自己上衣的扣子。
“等一下。”景元拦住了他的手,“你昨晚和丹枫做了后今天又再次发作,会不会是因为量不够呢?”
这话让应星觉得有点不妙,他看向贴在自己身上的景元,思忖着拒绝的话,腰却被人从前面伸过来揽住了。
“景元所说,不无道理。”丹枫的声音在他的另一侧响起。“为了能保持状况更加稳定,我觉得要不往你的身体里注入更多的量试试。”
这话叫应星彻底懵住了,他原先的打算是将景元赶回神策府,自己回了家后再买一些可以喷水的玩具来模拟每次被注入时的感觉,这样也好不再麻烦这两个人。
“再试试吧,哥。”景元说着,嘴唇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痒麻感爬了应星半个后背,他短暂地晃了下神,想要推开身上的景元时,丹枫从另一侧将他的身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也不容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低头就堵上了他的嘴唇。
应星扣了一半的扣子被景元又解了开来,青年人双手抓着他的乳房,像是找到了窍门一般从下往上推揉着,原本的酸胀感已经缓解了,但当景元如此揉弄时,他的胸乳又麻了大半,像是绷紧了的神经被景元按摩着缓解了,舒适的滋味叫他连着瞳孔都有些涣散起来。
丹枫的舌头堵着他的嘴,让他将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舌尖刻意扫着他的上颚与舌根,口腔上部的痒麻让应星连着自己的额头都有些发麻。
他那已经高潮过数次,还在疼痛的下身又喷涌出淫液来了,而此时景元卡在他穴中的性器也似乎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间,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
景元额上凸起一根青筋,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丹枫,“你硬拽我作甚,不怕伤了应星的下身吗?”
丹枫抬起头,看着怀里被他亲到水光潋滟的应星的嘴唇,余光瞥了景元一眼,说:“我昨天又不是没和应星做过。他早就已经放松了,你别趁此机会占些便宜。”
应星喘息未定,听着二人对话只觉有些无语,手支在床上将自己撑了起来,“差不多行了,我该回去了。”
二人瞅着他还在往外淌着水的胯间,以及软得打颤的腿根,都没有说话。
应星还要撑着自己起来接着清理下体穿上衣服,还是被景元扯了回去。
“哥,我觉得你还不行。”
他被扯到景元怀里,武人之手的力气是大的,但应星力气也不算小,只是景元刻意用了些巧劲,既不让他难受又让他使不上劲。
丹枫欺身上来,低头含住他的乳头,手套也没摘下,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拨开他下身的唇瓣,插进了他的前穴里。
那两根手指并作一起,在应星的前穴里抽插着,磨蹭着他的肉壁。刚刚被中出之后的应星眼睛又直了直,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
他的女穴经过昨晚已经刚才的性行为,已经红肿了,肉蒂鼓成一个红色小球,颤颤巍巍地探头在外。穴口张着还没合拢,下边挂着景元的精液混着几缕浅红的血丝。
丹枫伏在他的胸膛上啃咬着他的乳头,牙齿夹着圆鼓鼓的红色乳头挤压拉扯又舔舐,在听见了应星的呼吸变得粗重后又用力吮吸起来。
应星觉得好似自己乳孔里有什么东西要被丹枫吸了出来,身体不自在地在景元的怀里扭动着,连着呼吸也凌乱起来。
一只手从他的大腿之下穿过,手指拧住了应星阴唇间的肉蒂,不轻不重地揉捏拉扯,又或是用指头在它上面摩擦摁揉。
他被景元以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双手托着他的大腿让他不得不向丹枫大敞着自己的腿根与穴口,而景元故意在他阴蒂上的揉捏更是让他的穴口不自觉地张合着,似是在等待什么东西捅进来。
“别,别弄了……”应星的喘息急促,在丹枫刻意吮吸着他的乳头时,他眼睛也不由自主睁大了些。
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话,丹枫松开了口,在他面前挺直了上身。
应星也松了口气,他想坐起来,叫这两人适可而止,却刚一动弹,小腹里就又涌起来了那股酸涩的渴求。
而丹枫此时在他面前,解起了自己的上衣。
他又发情了。
丹枫又要操他。
没完了。
应星躺回了景元的怀里,闭了闭眼,想要认命。
他很头疼以后和丹枫、景元之间的关系究竟该怎么处理,三个人的友情倒是可以,三个人的爱情简直匪夷所思,三个人的炮友情也实在太过淫乱了。
而景元此时在他的前穴沾了满手的淫液,手指在他的后穴上画着圈儿抹开了淫液,然后借着淫液的润滑,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里。
直肠骤然被外物入侵的胀麻感让应星闭上的眼又睁大了,激烈地反抗起来,“景元你他x的在干嘛?!”
景元露出一副可怜相来,“哥,你可别厚此薄彼,丹枫来了你就要把我晾在一边吗?”
他这么说着,手指还没从应星的后穴里抽出去,而是借着润滑继续在应星的肠肉里扩张着,手指挤开穴肉一圈一圈地刮在肠壁上拉扯,将应星的肉穴生生地挤松了一圈儿。
应星的只觉得尾椎都在发麻,外物带来的强烈入侵感让他想要把景元的手指排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耻感,更甚于之前被景元挤在马桶前撒尿的时候。
他直肠里又没有发情,这该死的景元。
丹枫此时已经除去了自己的衣服,扶着自己的性器便捅入了应星的前穴里。
甬道里满是应星分泌的淫液与景元留下来的精液,丹枫这次居然一下子捅进了深处里,他的脸色沉了沉,看向了托着应星的景元,“你刚才怎么对他的?”
景元无奈举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来表示投降,“我可不是强要应星哥的,是他自己一口气全坐了进去。”
持明的性器表面似乎有着更多的纹路,直直地就顶到了应星前穴的最深处,前端撞在了应星的宫颈口上。
一声不轻不重地轻呼声从应星的喉咙里冒了出来,他身子软了下来,眼里的神韵又涣散了一些。
丹枫抓着了他的一条腿,直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半跪在床上,抓着应星的那条大腿快速而大力地操弄起应星的前穴来。
交合之处水液四溅,自己最深处的软肉被丹枫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深深顶弄着,应星想不发情也困难。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正抬着腰来迎合丹枫的插入。
后面的那口穴终于是被景元开拓得松软了,另一根粗长的肉棒从后面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应星像是一下子无法承受身体里被塞入这么多东西似的,整个人都僵直了一会儿,而后呻吟着放松了下来。
他的两口穴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带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前头丹枫次次顶在最深处的软肉上,让他胯骨阵痛,子宫又被撞得酸软。后头景元的肉刃一次次破开他从未被进入的肉洞里,强烈的排异感伴随着某处被挤压着传来的尿意。
两相结合,应星仰起了脑袋,彻底没办法维持自己的思考能力了,他只能咬着牙忍耐下体被两人操弄时传来的复杂感官,连涎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也没发觉。
前后两根肉棒一进一出地操着他,隔着一层肉壁,应星下身塞了太多东西,连穴口似乎都被撑得发白了,进出时都传来了“嗤嗤”的声音。
有时操得过了,他会不自觉地攀着身前丹枫的肩膀想要往上逃离,却又被两人按了回去,狠狠钉在了肉棒上。
下身淋漓流出来的汁液已经分不清是淫水还是潮喷还是肠液了,应星感觉自己肚子里的内脏快要被顶得移了位,他感觉自己肚皮上凸起来肉棒的形状,也分不清这是丹枫的还是景元的,只知道自己要被这两人操到晕过去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没能混过去,只能张着自己的两口肉穴,任由着两人轮流操弄,趴在丹枫的肩膀上哆嗦着一次接一次地高潮。
两人吻他,不是托过来他的脸去吻他的嘴唇,就是在吻着他的脖子和脊背,他的嘴唇与阴唇都被弄得红肿发麻。
应星如此被两人翻来覆去的操了一晚上,即使这两人操着他的后穴,也要抵在他的宫颈口上射出来,仿佛这能真的叫他怀上孕一样。
最后窗户外头的天有些发白时,应星终于被放在了床上。他的两条腿一时合不拢,脸上还糊着泪水,眼睛也睁不开了。前穴里被喂了太多精液,白色的浊液从他的前穴穴口里流出来又淌到了后穴穴口上,里头嫩红色的穴肉黏上了精液,呼吸时连腿根都在颤抖。
丹枫给他身下换了个床单,用拿来毛巾替他擦拭身体,抬着他的大腿让精液朝着他肚子里流去。应星已经昏睡了一半了,眼睛闭着,意识迷迷糊糊,在丹枫用湿纸巾擦他的后穴时,他又张开腿来,主动迎接别人来操他。
景元拿了他的玉兆,还没穿衣服,赤条条地就站在窗边给工造司的人打电话,编了个借口替应星请了明天一天的假。
请完假后,景元把应星的手机放到了床头,他抬眼看到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但自己主动冲人张腿的应星,愧疚感涌起来的时候下面又硬了起来。
丹枫躺上了床,毫不客气地把被子全盖在了自己和应星身上,一面嫌弃地对景元说道:“睡不下三个人,你再去开一间房去。”
景元往应星身边一躺,眉尾一挑,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你们冷血动物哪需要盖被子。”
最后两人勉强侧睡在了床上,谁也没去多抱一床被子过来,更没有去多开一间房。
要说这睡前半小时全是两人的争执倒也算不上,躺下来后没过一会儿,丹枫就默契地在应星的手上摸到了景元的手。
你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男人。
卡芙卡身边的那个跟班。
不知道为什么有你的联系方式。
长得挺帅。
好像和丹恒乘客有什么关系。
八十一亿。
你已经绕过了他往前迈出了七步,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不,绝不是因为八十一亿悬赏金。
他如果死在这里了,也许会给卡芙卡带来麻烦,又或者令她伤心。
尽管你怕麻烦,但你也不想看到她伤心。她温柔的粉色瞳孔总叫你难以拒绝她。
就当是为了卡芙卡。
你这么想着,走向了地上那个仰面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
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的头发也黏在地上,黑色的风衣上面破了几个口子,根本看不出伤痕的状况。
好在你星河球棒侠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双手抄起刃的腰,你蹲下来,腰腿发力,低声一呵,将他扛到了肩膀上。
他比你想象得轻点儿,所以你把他往肩膀上扛的劲大了些,还好下盘够稳,不然可能要被你扔回地上去。
你的肩膀很明显对于这个强壮的成年男性来说,有点太细太窄了,而且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随着你走路时的上下颠簸,昏死过去的男人终于醒了一点儿,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接着在肚子被你硌着的顶撞下,张开了嘴,黑红色浓稠的血块全都稀里哗啦地全吐在了你的头发上。
你想把他丢下去并且开始尖叫。
还好理智让你没有松开手,你只是扛着他怒吼。
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因为他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嘴里的血继续吐到你头上,以及你正在走路,他只能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声音。
考虑到丹恒乘客见到了他后可能会夺门而出离家出走或者发出尖锐爆鸣声,你把刃带回了列车上。
是的,你就是要看丹恒打开你的房门,看到老熟人后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一只手扛着肩膀上的刃,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三月七发起了短信,热情地邀请她参与赌注:丹恒见到刃后会离家出走几天。
三月七认为刃离开后丹恒就会回家了,你合理推测把刃带回去后会有损一部分你和跟你狼狈为奸的三月七的信用值,导致即便告知丹恒刃已经离开后他也不愿意回来。
好可怜,好迷茫,好无助的被背叛的男孩。
你关上手机,邪恶一笑。
接着更多的血从肩膀上的男人吐到了你的手机上。
“别急,”你说,把他又往上托了托,“马上就到家了。”
三月七已经来过了一轮了,看到躺在你床上的男人糟糕的伤势后差点大吵大嚷起来,多亏你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被列车长等人发现。
倒也不是说不能被他们发现,和星核猎手暗中来往被发现的话,怎么说都总会有种尴尬之感。
像领养家庭发现自己领养的孩子每天都在偷偷联系孤儿院。
而且列车长可能会受不了这样一个血刺啦呼的人类出现在它的列车上,还吐得满床都是血。
三月七着急忙慌地想要提供一些帮助,于是出了很多馊主意,比如说用她房间里用来缝帕姆小衣服的针线来帮刃缝缝伤口。
说这话时,她把他的胳膊上的伤口和胸膛上的伤口试图拼合在一起阻止流血。
奄奄一息的男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你注意到这些疤痕都是烧伤,抓住了准备去拿针线的三月七,问她有没有一些消炎药和碘伏什么的。
她自己虽然没有,但列车上有,她去拿了。你在刃的旁边,继续把他的衣服撕扯下来。
说实话,你很震惊他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当你把那一层黑漆漆的“衣服”撕下来时,你发现它们已经烧焦了,和他那被烧焦了的皮肤粘合在一起,你没办法把它剥下来,因为这样的话你肯定会把他的皮也扒下来。
就算他能复活,但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感染发炎化脓,然后在你的床上流出来一床的黄水。
“用不着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开口和你说道,嗓音喑哑。
倒是没有让你联系卡芙卡他们来把他接回去,看来他们现在应该在忙,他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们。
你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告诉刃在你这儿,只能希望他们早点儿到,再这样看着他浑身的伤势你就要晕过去了。
他躺在你的床上慢慢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你嗅到连他的呼吸里都带着烟味。
你皱了皱眉,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他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他的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无可奉告。”他说。
“好吧,那你需要点什么吗?”或许是一针什么注射剂能让他缓解缓解疼痛的?那种药你能点个星际外卖点到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你看到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那双红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坐在旁边的你,声音有点吃力:“小丫头,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你看到他在说每个字时,都会牵动着脖颈下焦黑的伤疤。
“抱一丝抱一丝啊!”你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连忙道歉。
他的眼睛又转了回去,安静地凝视着列车的车顶,那儿空荡荡的,你还没来得及给天花板也弄些装饰。
他的身上有很多肉粉色的裂口,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一滴一滴滚动着往下流淌,最后浸入你的被子里。
一片安静,你们就这样无言以对了十多分钟,你感觉几乎听到了你和他的心跳声,安静得似乎有点可怕。
你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一声不吭地死过去。
不过死过去对他来说可能会更舒服点儿。
但是在你床上死了个人怎么说都不太吉利。
对了,是不是什么叫吗啡的可以止痛?他能用吗?
你张开口想问:“你……”
“别说了。”他立即打断了你。
你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三月七“砰”地一声撞开了门,火急火燎地捧着一大堆药物冲到了你的房间里。
那一大堆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药剂堆在地毯上,她抖着手打开碘伏罐子,又抖着手用把棉球浸进去,抬起眼睛声音有点哆嗦地对刃说道:“那个……那个…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她把棉球按在了刃的皮肤上,你听见了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的声音。
但他竟然连眉头皱也没皱。
“你真的不需要止痛药吗?”你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的眼睛再一次落在了你身上,“没用的。”他说,“我的代谢速度会很快把它代谢出去……”
他的话也没能说完,你的房门又传来了“砰”的一声。
丹恒手里还拿着本书,一边看着一边心不在焉地走进来,开口问道:“三月,你要那么多碘伏做什么?”
三月给刃擦药的动作僵住了,你很注意地握住她的手腕没让她戳到刃的伤口。
丹恒抬起了头,视线扫过一脸讨好着甜笑着的三月,还有尬笑着挠头的你,以及躺在床上用金红色眼珠子盯着他的刃。
你发誓,这是见到他速度最快的时候,那本书落地的瞬间,他就从你的房间里消失了。
“哇……”三月七张着嘴,扭回头来看向刃,想知道他到底是多恐怖能把丹恒吓成这样。
没等她的下巴合上去,丹恒又闪现进了你的房间你。他俯下身拉住你和三月七的手腕,低声一句:“走!”想把你们拖着跑出去。
他失败了,你的屁股已经和地板结为此生伴侣,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倒是三月,差点被他拽飞出去。
“你先走,我断后。”你严肃地对他说道。
丹恒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迷惑,但他没有怀疑你,而是拖着三月立即离开了你的房间。
三分钟之后,你收到了三月七的消息,“完蛋了!丹恒说要去附近的商场星通知姬子和杨叔,说车上遭遇了入侵属于一级警戒,我正在努力拦住他!!”
你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捡起棉球接着替刃清理创口。
他的呼吸似乎又慢了很多,声音也变得迟缓,连眼皮眨动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饮月……”他轻轻地说道,语气可能本来有些咬牙切齿,但因为无力,而变得很轻。
你还在低着头专心帮他清创,好不容易把他整条胳膊的烧伤都擦了个遍。
当你抬起头来时,看到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胸膛也不再起伏。
他死了。
他的死因你也看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太多的疼痛?还是因为皮肤上焦黑的烧伤?
你的房间里现在真的很不吉利地有个死人了。
你有点儿替他庆幸,至少他不用再接着忍耐这种可怖的痛苦了。
你还是替他把浑身的伤口都清理了一下,在给他擦到大腿时,你看到他身上的裂口里的粉色的肉正在蠕动着粘合起来。
说不定他明天就会复活过来,希望卡芙卡那时候已经过来把他接走了,或者他能老实点儿,别再去找丹恒的麻烦,不然你这个私通外贼的罪名可逃不了了。
擦完了之后,三月七又给你发来了消息,她说自己已经劝住了丹恒,正在陪他在商场星买点东西,不过可能今晚是回不来了,丹恒说他必须要等确认刃离开了后才会回列车。
不过丹恒买的都是手枪、斧子、电锯、榔头、砍骨刀和大号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让她很难理解。
天呢,杀人分尸一条龙。
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真的看不下去列车上发生这么血腥的事。
在瞒过了帕姆你房间里飘出来的烟味既不是你不学好偷偷抽烟,也不是你在房间里偷偷做法后,你在餐车里整了点儿吃的回来,自己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给复活过来的刃。
你觉得自己做的这件好人好事至少值得10个崇高道德的赞许,就算是丹恒,也应该对你竖起大拇哥来。
你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这是你对丹恒的法,丹恒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
刃想着也许给女人口交需要将舌头伸进阴道里?虽然他从没有从阴道插入中感觉到快感,但或许是他与其他女人身体构造不同的原因?
于是他便向下了一些,竭尽所能取悦顾客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在湿黏的体液中分泌着唾液。
最终,在他快要照顾到丹恒的体内时,丹恒揪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长了个屄,又当了这么多年的表子,不知道怎么才能爽?”丹恒拉起他的脑袋,看着他问。
刃只是迷茫地看着她,舔了舔嘴角的液体,
在被男人们肏屄时,偶尔会有些快感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但刃甚至分辨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疼痛取代了。
他只是忍着疼当了这么多年的表子。
丹恒让他躺在了床上,接着坐在了他的脸上。裙子的笼罩下一片黑暗,她粗鲁地从他的脸上碾过去,刃只感觉到她的性器在自己的脸上嘴上蹂躏着,他有点儿呼吸困难,但是比被男人们捅进嗓子深处时好很多。
她像是也将他视作了某种性玩具,腿根夹着他的脑袋,分泌出的体液与他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涂抹在了他的脸上。
刃只感觉到一些软物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他并不了解女人,也不知道一些女人对于插入性交没有感觉,也不知道丹恒这样的女人在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时会更加性奋。
他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温暖与湿意的密切叫他开始有些呼吸困难,视觉与一切都变得一团混乱,让他也不太能清晰地继续思考。
逐渐放空的大脑让刃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什么物件,或许确实如此,他是某种等待被碾碎被杀死的物品。
丹恒的叹息声让他回神,她直起了腰,坐到了一边去。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乳在刚才已经被丹恒揉捏到疼痛难忍。
他不确定地看着丹恒,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从自己的身上获取到了快感,毕竟他是一个表子,他的工作让他应该主动配合服务顾客才对,但刚才他只是躺在那儿。
他的嘴角尚挂着水渍,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舐掉吞进喉咙里。丹恒凑过来亲他的嘴唇,她亲他的次数很多,比其他顾客亲他的次数都要多。
刃闭上了眼睛接受亲吻,口舌之间还带着微咸,丹恒的体温好像也变高了一些,她的手抚着他的腰线往下滑去,拨开他的阴茎,接着手指挑开阴唇,压在了某一点上。
在她的指头开始动作时,刃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于是丹恒更进一步,她将他笼罩在床上,她比他小,但压得他无法动弹。
刃感觉到自己下体里的那一点儿随着丹恒揉弄的动作,开始一抽一抽地酥痒了起来。她的手指打着圈儿,从那一点揉过去,又在他阴唇的唇缝间滑过,在他的穴口用指头模拟交媾的动作轻轻顶弄软肉。
于是他的淫液开始分泌,刃感觉到自己的阴茎甚至也开始发胀,丹恒的手速变快,她扣着那凸起来的小肉豆快速而具有规律地揉压着。
她去咬他的喉咙,牙齿扯着他的皮肤,刃听见自己的嗓子里钻出来沙哑而难堪的呻吟。
那口嫩红的肉穴在丹恒的揉弄下变得湿润而情色,肿胀的蒂头在她的指头下越来越硬,穴口吐着淫液,像被迫撑开接受人类生食的牡蛎。
“嗯……呵啊…呵啊……”
这次是明确而强烈的快感,没有疼痛,没有酸胀,刃只觉得下体那甘美的快乐涌遍全身。他的腿根绷紧,小腹也抽紧了,腰窝不自觉地往上抬。接着,高潮来临,他觉得自己险些死过去,性快感像一场奇袭爆炸的炸弹,让他快要化作一滩肉泥。
灵魂回到体内后,刃喘着气,小腹里如同排空了什么粘液一般的轻松而爽利。
丹恒将他那副高潮中想要压抑自己却能没控制住上翻的眼珠的淫荡模样尽收眼底。
她的嘴贴在了他的耳边轻吻:“跟我回家吗?”
刃的喘息停滞了,他别过脸去,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丹恒心情很好,手掌像抚摸着一只乖巧的宠物那般抚摸着他的下体。
“跟我回家吧,和我在一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卖身赚钱赔偿给我了,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有收到过。
“而且,我哥的骨灰也在那儿,你想他了吗?”
她看了看背倚着石柱闭目休息的黑衣男人,往面前火堆里又添了一根柴。
跳跃着的火光映在他凹陷下去的脸颊与看起来有些突出的颧骨上,在他的眼窝投下一个暗色的阴影。
破庙之外,西北风吹得暴戾,风夹杂着雪霰子自砖瓦缝隙之间钻过去,扯出的声音堪比阿鼻地狱里煎熬着的苦灵魂的惨叫哀嚎。
她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他也没有再说了,而是闭上了眼睛靠在石柱上休息。
她猜她并没有听错。
她从哔剥作响的火堆中抽出来了一根半截被烧成了炭的树枝,在身前的地砖上画了一圈又一圈。
想自己出生清白,行走江湖二三年,一直行的端做的正,是个问心无愧的正派人士,别说……刚才他提到的那事儿,连正经与人家结交相好的事儿她也不曾做过打算。
但她此时,一颗心脏却在胸腔里梆梆梆跳得和比武招亲的花鼓似的,快要把肋骨给振断两根了。
“好啊。”她说道。
热血一股脑儿涌到了脑袋里,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像一口吞了个热炭进肚子里似的,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快到要顺着喉咙,“哇”地一声钻出来跳到地上去。
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也许是已经睡着了。
她血管里那煮沸似的血液、不可告人的兴奋与难以启齿的羞耻,一瞬间都冷却了下来。
啊……那就当什么也没说过。
她瞧见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接着眼皮掀了起来,那双焰色的眼睛转了过来。
“嗯。”他没多说话,没有等再说些什么,低下头来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她知道他。
曾经的“云上五骁”之一,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武器大师。
当初的“云上五骁”这名头和“江南七怪”区别不是很大,都是一群怪人组成的群体。
后来五人死的死,伤的伤,分崩离析,四散天涯。而他,原本叫作应星,后来改名为“刃”行走江湖,据说被人挑了手筋,不光功法精进不能,也再也无法重拾自己冶兵的天赋了。
他也似是半疯了,本是正道人士,而今游走黑白两边,摇摆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
刃一路从塞北走到江南,从不投靠任何势力,据说是寻找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种。
武林人士难以与他沟通交流,挡路者只会被他以剑相对,久而久之人们也确定他是疯了。
如果不是他称呼自己为“刃”,人们也许会叫他xx老怪之类的外号。
更能让人们确定他已经疯了的事是他在卖身。
为了一些路费和喂马的草料,他可以承欢于男人身下,用自己的肉体换取银钱。
这般已经毫无廉耻与道义的男人,自然肯定是已经疯了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抛却自己的尊严去做这种事,于是江湖上便有了另一种说法:
当初他修行了某种功法,却导致走火入魔,阴盛阳衰,双手尽废,外貌看着虽无变化,齐下身体却与女子无异。
这样便就可以解释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卖身了。
他赤裸地躺在身下,脑袋扭过去,一双无神的眼睛凝视着不远处的薪火。
她看到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痕,他的皮肤凹陷,脸上不太看得出,但脱了衣服便能看到皮与骨之间只剩了一层很薄的肉。
那些流言自然全是错的,他仍然是个男人,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既没有多长什么,也没有少长什么。
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也开始脱下衣服来,他的大腿贴着她的,那儿的肌肉多些,接触到时还是挺柔软的。
衣服尽数落地,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似乎知道她是何种状态。
“你是女人?”他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她说,俯下身来,双手支在他的肩膀上方。
刃终于回过了头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
没等他说完,她压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的身体算得上温暖,虽说不久前赶路时冻了很久。
他的嘴唇是冰凉的,逆来顺受,对于外来的唇舌的侵入并不会抵触。她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游走,最后手掌托住了他的臀肉,抬起他的大腿,让他的腿缠在了她的腰上。
如此冷的天气,肌肤直接紧密相贴,也能算作是一种取暖。
刃仰着脖子任由索吻,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吻有些太多了,许是以往那些男人对他都是火急火燎地脱下他的衣服边操干起来,于是在她吻了太久时,他竟有些气短。
“行了。”他抬起手来推开她的脸,“别亲了,都是口水。”
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热衷于亲吻是一种怪癖,改不了,很正常。
他的两条腿很长,皮肉挂在骨头上,大腿内侧也有淡褐色的疤痕。
她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嘴里,沾了点儿口水出来,揉进了他的臀缝里。
手指进去时并不困难,于是这肉穴已经习惯了被人侵入了,她的力道轻柔,指腹被他的穴肉咬着,他的体温很热。
里面很紧,还略显干涩。
他喘着气适应被入侵的感觉,皱着眉头闭上了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睛。
她亲吻了他的耳垂与下颌,注意到他的黑发中有几根银丝。
感觉像将手指硬生生地捅进了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果肉推拒着她,但又在手指的搅弄之下溃烂开来。
那些同门们私下里偷看的小本子里没说错,此时她觉得好像小腹里在烧着一团“邪火”往下窜。
奈何她没有什么经验,温柔地进入已是她做得最好的部分。接下来,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全凭欲望驱使的本能,身体带着插入他身体里的三根手指一起往上耸动。
刃的呼吸急促,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逐渐分泌出了汁液来,让她能够滑入得更深。
破庙里只有身畔这一堆篝火照明,更显得他那赤裸的躯体残破分明。瘢痕、断骨重生之后的扭曲、凸出的骨头。
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腹部收紧,她看到了他的肋骨的痕迹,他的肚子有些凹下去,也许是太久忍饥挨饿的缘由。
他小腹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具身体像一块硝烟之后的土地,处处都是受到创伤,被蹂躏后的痕迹。
他缠在她腰上的双腿收紧了一些,手几乎半个手掌没入了他的身体里,她胡乱在里面搅弄摩挲,观察着刃的神情的变幻。
她很快就找到了他喜欢哪里,于是或轻或重地揉压那个柔韧凸起的地方,刃的喉咙里开始溢出干哑的泣音。
过度的亲吻,她忍不住更多地吻他,咬住他的乳头亲吻吮吸舔舐,他的乳晕有些大,许是被人玩弄过太多次的缘由。
刃的泣音与喘息,像一千只蚂蚁拖着羽毛在她的皮肤之上爬过,尤其是那包裹着她的手指蠕动着的穴肉,他的肠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他的身体在她身下不由自主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