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迪】代餐文学(1/2)

迪卢克的日程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外来的麻烦,因此来酒馆当前台也只是全看他心情。刚进了城,他顺着道往天使的馈赠走,就看到旁边的桌椅蹲着一对很眼熟的人影。

这里应该是猫尾酒馆的位子,迪卢克初步下了判断。但他暂时没想到有什么事物能吸引你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以至于他悄无声息地站在你背后你都没给他反应。

正义人走近了,他看到了,是猫。

你应该是在吸猫,盯着那只奶牛猫小口吃鱼肉。迪卢克的心思一时间转移到了另一个方面,他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注意到他。

其实迪卢克去酒馆是有提前声明的,不过他总会预留一段时间做应急缓冲。于是现在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微妙的场面,直到派蒙注意到这位像猫一样的先生。

“正——”

迪卢克把食指竖在嘴唇前,小家伙硬生生刹住嘴,但是抑制不住地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他。莱艮芬德老爷脸皮够厚,没有给出一点表情变化。

你看了猫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派蒙,怎么了?”

“呃……”派蒙其实觉得你应该早就发现正义人了,但为什么要进行这种你知道他知道你的戏码呢?

你回过头,跟不动声色的莱艮芬德老爷打了个招呼:“嗨,迪卢克,好巧。”

“下午好,你很喜欢猫?”迪卢克抱起双臂,单刀直入。

“挺……喜欢的吧。”你盯着他的眼睛,颇有几分狡猾意味地含糊不清回他。

“……”这位正义人先生也不知道接收到你的潜台词没有,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猫上,又挪回你身上,他问,“要去天使的馈赠喝一杯么?果汁。”

你差点笑出来,觉得他各方面都非常可爱,于是欣然应允:“好啊。”

迪卢克心不在焉地擦着酒杯,心思从是否开发吸猫的特色业务开始漫无目的地飘。你就坐在吧台的角落,低头写着小本本,不时还抬头瞧他一会。

他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无非是记录委托的记事本。它伴随你的时间不长,但看你翻页到接近结尾的位置,显然已经快要光荣退休了。

老实说,迪卢克搁以前肯定能屏蔽掉你的视线。一开始他还会问你有什么事,潜台词是是否需要帮忙而贴心地帮你切入正题。后来他发现你只是喜欢单纯地看他几眼,他有一段时间都摸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到你看猫。

……

迪卢克把擦得发亮的酒杯放回身后的橱柜,他已经形成了这样做的习惯,机械性作业可以帮他放空自己,理清自己的一段时间的思绪与关于未来的计划。不过此时此刻的莱艮芬德老爷难得将自己的思绪放到不那么正经的一面,他想,你盯着猫看的时候像不像你盯着他看?

这念头一出他就有点想发笑了,各方面的离谱。然后迪卢克拿起下一个杯子,耳聪目明地听到派蒙感叹道:“旅行者真的很喜欢猫呢。”

“猫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喂食不一定能更亲近它们一点,但陪伴可以。”

你又抬眼向莱艮芬德老爷看去,他的手还在擦杯子,一双漂亮的猫眼睛就下意识地迎上了你的视线。你欣赏式的目光让它们的眼睑越来越低,迪卢克看上去又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擦杯子大业里了。

“旅行者,你后面那句话是通用的吧?狗狗也会在你多陪陪他的时候高兴啊,还能摸一摸搂着睡一觉呢……”

你把目光挪回小本本上,又感受到那双视线挪回了你的身上:“是啊。”

你偷偷瞥迪卢克一眼,嘴角下撇了两个像素点,自觉代入得很快嘛。

“但是猫比较独立,没有陪伴也能过好自己。如果是狗狗的话,没人陪可是会抑郁的。”

“诶?猫就不会了吗,唔……”

你只是笑了一下,迪卢克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那张年轻的脸垮得更厉害了。

“喜欢猫?”

一场酣畅淋漓的剧烈运动后,莱艮芬德老爷用懒洋洋的声线发出了疑问。他的白衬衫还穿在身上,光裸的两条长腿虚虚地并拢在一块。

你搂着他身上那件唯一的布料,舒缓的神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慢慢运转着开始往回翻。

也就是在建立关系之后,你才发现迪卢克记性有多好。你都记不清的暧昧小事,他还能用一张事不关己的脸提出来,不过现在你对他了解也不浅,知道正义人先生有时候就这个德行,在意的事情得不到疏解的机会只会压得更久,时不时蹦出来一些让你缓解缓解也不算坏事。

你好像有点想起来了:“是啊。”

这个回答一下子就触动了迪卢克的神经,他被你圈住的腰往外拱了拱,又被你捞回来搂结实。他喘着气,慢吞吞地复述出记忆中的评价:“猫不像狗,不容易亲近,个性独立,也很难养熟,你喜欢什么?”

“……”

og。

你完全想起来了,颇为惊奇地探进迪卢克的衣服里面,摸得正义人先生黏腻的鼻音不住地往外冒,扣住了你的手:“这招没用。”

你顺着勾了下他的掌心,一本正经地回答:“都喜欢啊。”

“……”

趁迪卢克愣神,你的手指又悄悄踱到他的后方,熟练地揉按着那小块烫得快融化的软肉。莱艮芬德老爷被你这么一偷袭,难耐地在你的怀里小幅度动来动去,一边还断断续续地控诉你:“你、哼,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嗯?”

他这个嗯尾音性感得发指,你听得心痒难耐,加倍打着转刺激他。迪卢克喘得快要哭出来一样,他用力地捏了一下你的手掌,以表愤慨。你朝他的耳边吹气:“我说的是实话,无师自通。”

迪卢克被你的特攻直球打得脑子发晕,他明明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夸奖的人,但就是因为你的赞美而被蔓延开的热度熏得神志不清。或许火属性神之眼的人就是这么烫?你感受着指尖被绞得黏糊糊热腾腾的,不依不饶地用力按下去:“而且啊……哪里养不熟了,这么乖,这么舒服,这么可爱……迪卢克是来报恩的吧?”

随着你的重音,你的指腹也相应用力,字句也打着转变成了另类的火,快要吞噬掉迪卢克的最后一点清明。正义人先生勉力维持着不成调的平稳,声音和身体都抖得可爱:“我……”

他没能说出来,你刻意的抠挖是最后一桶油,把莱艮芬德家的老爷的矜持和沉稳都击碎成一句惊喘。他因此流淌出来的气音和呻吟都十分地细碎好听,手指也被夹得舒舒服服,感官上的双重满足让你颇为好心情地去亲亲迪卢克被拉低的后领处的肌肤。

迪卢克失神地夹紧着你的手掌,甬道痉挛着把你又吸又吮得脑子发热。你才想起迪卢克的前面,另一手往前一探一摸,也还没弄几下,稀薄的精水就撒了你一手。

你俩又搂了一会,迪卢克疲倦地转过身,埋进你的颈侧。今晚你俩显然不止做了这一次,以至于迪卢克想好的辩驳都又被他自己全部吞了下去。

他想说自己又不是猫,但这问题又确实是他提出来的。也托你所赐,迪卢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或许跟猫真的有些相像。

他不容易接近,不容易讨好,不会主动做恋人之间亲密的举动,不会去说甜言蜜语。

可他恋旧又念情,你只要闯了进去,他的心里就永远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这可不就是猫嘛。

而且猫怎么就不会贴贴了,你最喜欢用漫长的前戏和步调剥掉莱艮芬德老爷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矜,你喜欢看他露出来的自然而坦诚的一面。

你瞧见他红得快跟发丝同色的耳廓,亲昵地吻了吻他被刘海濡湿的额头。

地脉中重塑的景象冲击着你的认知,熟悉的人影使用的是你似曾相识,但又绝对不同于现在路数的战斗方式,右手手套上那只镶嵌着的红色玻璃球释放着几年后的人难以亲身体会的力量,只能以肉眼的形式看到诡异的气息一部分具现化成锁链,一部分呈气流状缠绕上大剑,令单方面进行着清扫的年轻人的动作更加游刃有余。

派蒙从刚开始惊叹出声后看着你渐变的脸色,就再也没出声打断这幅幻象塑造的氛围。等这段映像结束,小旅伴才低声试探:“荧……你的脸色有点糟糕……”

你沉默了好一会才斟酌着开口:“派蒙,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你抬了抬自己的手,“很眼熟?”

何止是眼熟,如果你的猜测无误,那位昔日离家出走的小少爷怕就是凭着这个游历七国的。

派蒙托着下巴:“唔……你这么一说……是不是有点像神之眼?但那个是附着在手套上的……”

“应该是人造的邪眼。”

你的心情急转直下,若是说你来找迪卢克扑了个空,还有那么几分好心情想跟他碰面的话,现在是完全败光了。

“啊?可那不是愚人众的……!”

“……”

派蒙观察着你的脸色,担忧地飘在你的身侧:“虽然不知道迪卢克老爷是怎么弄到这个的……但你看,他现在使用的是神之眼啊!这个……这个说不定是幻觉……呃!”漂浮物苦恼地跺了跺脚,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肯定、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呃……他可是暗夜英雄……不可能跟愚人众有什么牵扯吧……”

“你说得对,这些我都知道,”你摸了一下派蒙的脑袋,“我不是因为这个……或者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那我们今晚,还去晨曦酒庄吗?”

派蒙知道酒庄的主人在招待你们这部分上一向很大方,你也乐意去跟他打交道,频次算是很高了。

一般迎接你们的除了美酒,该有的贵宾级待遇是一样不少,原本派蒙也是很喜欢去的,可是……

“去。”

你很快做了决断,派蒙却没能像以前一样高兴。她看了看那个“罪魁祸首”,心里纠结起来:希望迪卢克老爷能够解释清楚……毕竟你看上去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你们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吃饱喝饱后的派蒙被你劝去溜达了。你独自一人坐在迪卢克的书房里,手里捧着本旧书。

这还是你闲来无事时在书架里翻出来的,即使在交往后,蒙德的守护者仍然会在某些时段神出鬼没,让你每每回来面对的情况都是“老爷在忙”。

但他也叮嘱过仆从给你放行,所以你得以成为这座酒庄上来去自如的贵客。

这本书只是一本普通的诗集,让它显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年轻的莱艮芬德曾经在上面留下过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笔记。

从这些零零碎碎的点评中,你得以勾勒出几分迪卢克年轻时的模样。字体是飘逸而俊秀的,带着贵族特有的清隽气息。品鉴的角度感性的痕迹不轻,甚至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口吻是出自于现在这位万事以实用主义为主的酒庄主人。

而现在,你似乎意外地接触到这两份形象中间转变的经历一隅了。

你出神地翻动着这些纸张,摩挲其中一段字迹。如果换一个时机,你会相当乐意去听迪卢克本人的叙述,而不是以这样意外的方式得知它们。

你叹了口气。

“叩叩。”

你提起精神,往门口看去。敲门人显然只是出于礼貌,在木门敞开后,你清晰地看到了迪卢克的脸。

“你果然在这里。”

莱艮芬德穿着那一身黑走了进来,你注意到他衬衫领口都没乱,缓步向你走来的同时依然显得优雅而从容,衣服每一分褶皱都恰到好处。

“抱歉,让你等得太久了。”

迪卢克歉意地在桌子旁站定,奇怪的是,你只是垂下头重新看向手里的书。在意识到你暂时没有挪位子的想法,他坐到了你对面的那把椅子,这还是特地为你添的。

而你坐了他的主位。

他注意到了那本诗集,和已经简单整理、摆放着信纸的桌面。你从不掩饰自己对他过往的好奇,还曾在留下的感悟这方面进行过讨论。而现在显然也不是处理信件的时候,迪卢克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你的脸上,语气因放缓而入耳柔和:“怎么了?”

……你大概也是全提瓦特唯一一个能让莱艮芬德老爷诚心用这种语调来对待的人了。

你把那本书合上,在考虑了这么久之后,你还是选择坦诚地将所见所闻叙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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