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的时候热得慌,火红色的发丝从肩膀倾斜到你的胸膛,你捻起一缕,在唇边吻了一下,很快就感觉到迪卢克在你的后颈处蹭了蹭。
“痒”你模糊地哼哼了几声,也就只有在一夜荒唐后的早晨,莱艮芬德老爷才会表现出像猫一样粘人的一面。你艰难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显得困倦的红色猫眼一耷一耷的,见你转过来还想上来索吻。你们又亲了一会,迪卢克才慢慢睁大眼睛,眼尾也染上漂亮的绯红色。
你上手揉捏着正义人先生的胸肌,娃娃脸归娃娃脸,迪卢克身材确实好。昨晚这里也被玩得不少,他呼吸粗重了一些,一撩拨就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往下涌去,捉起你的另一只手往身下探去。
“正义人先生好主动啊。”
你在床上就喜欢这么乱七八糟地混搭着叫他,迪卢克耳廓红了,他眯起眼让你摩挲他松软的穴口,柔韧的大腿摩挲着你的腰侧,活动间的酸软感无比清晰地诉说着昨晚你们到底有多激烈。而当情人的时间久了,就连保守如莱艮芬德老爷都学会如何用肢体语言隐晦地向你求欢了。
毕竟你最喜欢让他破尺度,就像现在,你故作懵懂地揉捏他的屁股,就是不进去:“嗯?蹭我干什么,正义人先生”
“——”迪卢克的嗓子哑得要命,又软和又示弱的语调让你停顿了好一会,见你不折不扣地盯着他等下文,莱艮芬德老爷只好把脸埋到你的颈侧,“弄一下哼嗯”
天知道床上的你有多霸道,不给他diy又不让他碰后面,但凡敢当着面忤逆你,你就敢真的晾着他不管。迪卢克情迷意乱地试过一次,就被你手把手地撸得射不出来,任凭他再怎么小声讨饶,最后腰都酸了。还是事后你下头了给他揉的。
“弄一下?”你坏心眼地撩拨他。
“”迪卢克轻轻地咬了你一口,声音闷闷的,“只一下你就别上我的床了。”
你笑了起来,又捏着莱艮芬德老爷的下巴跟他黏腻地亲吻,迪卢克有理智的时候放不开,你当然也没有恶劣到在这个时候要求他去说那些过分的荤话。
“那亲爱的迪卢克就自己试着动一动吧,用后面射出来,行吗?”
熟悉你做派久了,迪卢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询问句。他翻到你身上,支着床扶着你的物什就往里咽。正义人先生早就是你的形状了,昨晚也做过,他没太费力就完全吞了下去,就是喘了好一会的气。
“怎么光是这样就要歇啦?老爷可别忘了,这可不是让你维持理智去做的任务哦。”
迪卢克没力度地瞪了你一眼,如你所愿,开始摆动劲瘦的腰,开始吞吐你的物什。他隐忍地蹙着眉往自己的敏感点上撞,越起伏便越是缓慢,支离破碎的好听声响流淌得悦人耳目:“哈啊唔嗯——啊哼嗯”
这还是你千辛万苦调教出来的习惯,即便如此,迪卢克还是压抑得极为小声,但也因此而更加色气了。
你打定主意这次就看迪卢克自己坐到泄出来,当然,这对正义人来说太难了,他的后穴远比前面要易感,只过了一会就死死地咬紧你的物什,爽得声音变了调。
他情迷意乱地凑过来亲吻你的脸颊,嘴角,下巴,你捧住他的脸,吻上那双红肿的嘴唇。在你们交换涎水和氧气的时候,迪卢克悄悄地勾住你的手指,把你带到他的物什前面。
这明摆着就是要作弊了。
迪卢克葡萄酒色的眼眸此刻波光潋滟,他耷拉着眉毛,表情恳求又可怜,还讨好地把你吃进最里面去,被抵着花心磨,敏感得全身发抖。
“——”你们结束了这个吻,迪卢克的声音和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让他自己坐到射,得用后面高潮到虚脱才行,谁让每次到小高潮节点他都手脚发软用不上劲?莱艮芬德老爷黏黏糊糊地去蹭你的侧脸,猫的习性一览无遗:“唔别的、怎么都行饶了我——”
“”
你被取悦到了,迪卢克或多或少潜意识都知道你就吃这口,你顺着他摩挲上小迪卢克的顶端,你一上手,就好像握住马的缰绳一样,迪卢克与你相抵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夹着你的双腿也无意识打颤。你的技巧熟稔又灵活,很快就让正义人先生泄在了你的掌心。
他这才放松下来,在你的身上喘得宛如沙滩上濒死的鱼,光裸的身体又密密麻麻地浸了一层汗,显得肤色更为漂亮。
“老爷,你爽到啦?”
听到你这样的语调,迪卢克抖了一下,夹紧了体内那根坚硬的烙铁。他含着眼泪望向你,虚软又满是春情的脸看得你软了软面色,然而他就像是知道自己刑期将至一样,主动地摆着腰起伏。前后高潮过的花穴此刻软得跟水一样,密密麻麻地绞得你舒坦。你爽了一会,直到迪卢克再次泄在你的身上,他的发丝都濡湿在脸上,迷离的眼神失去聚焦,嘴唇也艳得想要燃烧起来一样,真真是赏心悦目。
你不为难他,你把莱艮芬德老爷翻过来,将他的两条长腿带到腰上,掐着正义人的胯就顶撞出清脆的响声。迪卢克的声音很快婉转起来,哭腔又绵软又黏腻,跟平常冷静沉稳的语调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在你的身下煎熬,像油遇烈火,轻而易举地被推到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你才刚接手没多久他就又射了一次,到后头他都哭不出来了,你才结结实实地灌进他肚子里。
单是这样,疲倦得不行的迪卢克居然又高潮了一次。你搂着汗津津的莱艮芬德老爷,思索着问出了口:“迪卢克,是我技术太好了还是你太敏感了?”
“”
正义人先生不愿回答,他搂紧你的脖子,呼着气不说话。
“莱艮芬德老爷?”
迪卢克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你你很忙,很久才回来一次。”
“哇,我没听错吧,老爷一次手冲都没有过?”
迪卢克为你轻飘飘的语气心里又酸又疼,他又咬了你一口,声音像吃了十几株落落莓结的果:“没你就射不出来,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太冤枉我了,我可没这么霸道,要不要我教教老爷手冲?”
迪卢克又气又急地哼了一声,死死地埋在你的头发里不说话了。
你其实已经接受到变扭的正义人先生的本意了,本身,作为守护蒙德暗面的英雄,迪卢克一路走过来的心酸与艰险都独自忍耐,强大的自控力和意志都缺一不可。
这样的迪卢克不会沉迷肉欲,又或者说,只有你在的性爱才是有价值的。
空窗期那么久难怪这么敏感。
“亲爱的迪卢克,不需要这么忍耐,想爽的时候就冲一发,这并不丢人。”
迪卢克越听越觉得离谱,然而他也明白这是你常惯的插诨打科,只是这次,他不想当做听不懂了。
“如果硬要说我在忍耐,那就是在克制自己不去想念你。”说这句对他而言算直白的情话让迪卢克的头彻底是抬不起来了,然后他感受到自己的脸被冰凉的东西亲昵的拍了拍。
“好吧,其实须弥有个远程沟通装置用来给老爷缓解一下相思之情,顺便冲”
迪卢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抬头堵住了你的嘴。
“艾尔海森,我听说你来……”
你开门后见到的就是这种场景,年轻的学者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封装精致的书,脸上带着薄红,发尾被水汽濡湿,黏连在后颈,一向清明的异瞳望过来的时候聚焦还有些朦胧。
“你生病了?”你快步走到床边,去探他的额头。艾尔海森并不抗拒,闭眼的动作令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算得上温顺:“严格来说,这不能被称之为疾病。更严谨的说法是生理现象。”
“有点烫,什么生理现象?你刚在屋外跑了好几圈才进来的?”你的脑回路一时间没有拐过弯来,探完额头的手从脸侧滑落,随后又感受到学者主动用脸颊贴了贴你的掌心,“你不要说什么发问前从不思考我在给机会你弥补啊……你又不是真的文弱。”
艾尔海森雾气蒙蒙地看了你一眼,主动地将头扭过去,撩起发尾,把绯红的后颈展现了出来。
正常的体脂让他看上去是有肌肉却又不会显得臃肿的类型,正如同他的脖颈,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和一些随着姿势凸出的骨节。
你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在上面留下过咬痕,即使在今天,上面仍然能看到一点残留的痕迹。
“是二次分化。”艾尔海森的语气听上去还是很平稳。
“………………啊?”
你真不了解提瓦特内的性别知识,就连最基础的也是蒙德首席炼金术师临时授课教你的,他自己是个无性别,而你则属于是个落地被世界法则同化的,在此之前,毫无这方面的经验。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尽量以最简洁的语言概括道:“如你所愿,我在你的影响下分化成了oga。”
“……啊??”
青年学者将脸重新转了回来,眯起的眼睛似乎昭示了其主并不稳定的心绪:“现在的情况是,由于我是完全在你的诱导下分化的,身体状况很大程度上需要依靠你来调控,有少量前例表明,二次分化的oga会对引导人的信息素产生特殊反应,敏感度远远大于其他试剂信息素的标准。”
“……换言之,我已经被你标记了。”
………………
……………………
大概是你的吃惊太明显了,眼见着学者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你连忙摆手:“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突然,以须弥的技术水准,既然能够将alpha变成beta,那自然也有将oga变成beta的方法吧,如果你不乐意的话……”你的声音在艾尔海森逐渐晦暗下来的目光中越来越小。
“……意思是,你并没有这样期待,也没有时间配合调理我的生理周期。我明白了。”艾尔海森垂下眼,将书合上,放到了床头柜上。
“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说期待也显得我太、太低劣了吧……”你见不得他这个表现,手都快摇酸了,“我知道了!别再往坏的角度去假设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看艾尔海森的表情好像还想反驳,干脆堵住那双能言善辩的嘴唇,书记官即便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也没有闭眼,而是用那种剖析般的目光注视着你。
幸亏你临场发挥能力强,把青年亲迷糊了才松开了嘴。这个时候再看,那双眼睛就失去了清晰的锐气,像是混色的宝石似的。
“你曾经说过,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不受打扰而平静地延续下去。”亲得有点急,你边喘边解释道,“而无论是分化成alpha还是oga,特别是后者,对你来说,这种变数是不能让人容忍的吧,它所带来的弊端远远大于它的利好。”
你蹭到床上,在跨到学者身上的时候,注意到他的下体已经站起来了,胯部隆起一小块幅度,触感也炙热极了。
“……唔、嗯,你是这样看的。”艾尔海森被你无意识的剐蹭弄得微微一颤,“在认识你之前,我不会否认这个命题,毕竟从一开始,我就做了这个选择。”
“但从认识你之后,这种因素所带来变故于我而言也是可以接受的。生理周期可以在人为的影响下变得规律,alpha和beta的组合在性生活上终归不是那么合拍。一些相关研究表明,有质量的性生活会大大提高人各方面的生活体验。……你那是什么表情?需要我为你找点文书资料佐证我的引用么?”
“……不,只是突然觉得,你引经据典的样子很……可爱?”你眨了眨眼。
“……哈。”艾尔海森终于笑了,虽然只笑了一点,“我总是搞不清楚你使用这个词时的延伸用义,不过,就算你说想看,在现在虚空终端已全面取消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做到马上将资料复现在这里。”
你忍不住凑过去又亲了他一下,艾尔海森迟钝地眨了眨眼,忽然发出了一声隐忍的低哼:“我建议……你可以稍微缩短一下前戏……你的信息素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抱歉,你看上去更可爱了。”
你诚心诚意地说,把嘴唇落到了他被水光浸润的喉结上。青年学者敏感地抽息一声,扣紧了床单,发出断续的喘息:“oga对标记自己alpha的亲近并不耐受……你应该区分一下……现在的我跟过去的我……呃嗯……”
“所以你现在还是热潮期吗?”你抬起头,盯着他的脸。
艾尔海森不愧是无死角帅哥,这个角度下的睫毛桀骜又浓密,几乎像卷曲的鸟羽:“我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