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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双手捆缚在后,眼睛蒙着黑布条。
她被人粗暴地推搡着,不知走了多远,才停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臭味,以及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有谁将她推倒在地,扯掉了眼上的布条。莉亚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间被落地玻璃分割开来的地下审讯室。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玻璃后面放着一把铁椅,有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人被锁在椅子里,往常梳理整齐的黑发凌乱地散落着,遮住光洁的额头。
他有一双浓郁而冰冷的眼睛,恰如莉亚脖颈间的黑钻石。
莉亚下意识张嘴呼唤:“菲利……”
“菲利克斯·伦纳德。”另一个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抢先叫出了囚犯的姓氏,“西亚。
“你知道怎么取用钱款。”她说,“该拿多少,拿什么,我都写好了。见到他时,态度要客气。”
奥尔喉结滚动几次,垂下眼帘说好。
莉亚有自己的私产。没人管她怎么花钱,况且她的钱也花不完。费尔曼公爵耽于享乐,偶尔想起女儿,就用金钱表示关怀。她的积蓄越涨越多,平时只用来购买魔法材料,如今又多了个用途,养情人。
交代完安迪的事,莉亚走进魔法实验室。
她在里面呆了五个钟头,毁坏掉十几块魔法石,四株价值千金的药草,以及一条裙子。除此之外,炼药的过程很顺利。
最后一种材料是使用对象的毛发。莉亚取出一根漆黑短发,扔进滚沸的坩埚。这玩意儿是在舞会上弄来的,藏在手链的宝石暗格里。昨晚奥尔破坏衣裙时,倒没把手链扯烂,只是咬脱它扔到了地毯上。
如果不是为了拿到这根头发,莉亚根本不想去舞会。要知道,在少女情怀尚未破碎的那些年,她一直用心为菲利克斯准备生日礼物,今年干脆送都没送。
制好的药水过滤后,呈现出透亮的蓝。莉亚闻了闻,确保没有明显的气味,倒出一点装进戒指暗格。
贵族家里就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首饰。早些年由于财产继承等问题,好几个有名的家族闹出了毒杀案。卡特家族安宁无事,是因为身份尊贵的费尔曼公爵只有一个儿子。
温洛·卡特。
莉亚的兄长。
她脱掉手套重新沐浴,回房间换了一套白底樱桃小碎花的裙子。哼着歌儿戴上藏药的戒指,再拿起漂亮的蕾丝花边遮阳帽。
出门时,女仆们问道:“您要去哪里?”
“哦,去皇宫。”莉亚红唇弯起,声音甜蜜又柔软,“陪亲爱的菲利喝下午茶。”
利奥刚走,安迪手指用力,唇舌加快吸吮湿润的穴口。莉亚短促地叫了一声,软着腰滑了下去,伏在马车里喘个不停。
高潮的花穴不断溢出淫液,黏哒哒的顺着臀沟流到安迪的手上。
马车里的景象色情又淫靡。少女的裙子乱七八糟堆在身下,隐秘处不着一物,唯独吊带袜还好好穿着。臀缝微微敞开,从安迪的视角,可以看见腿心饱满嫣红的花唇,以及不断收缩的小穴。
他抬起右手,仔细舔掉掌心和指缝的淫液。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睛微眯,像优雅的森林猫舔舐爪子和毛发。
莉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一时不想动弹。安迪清理完双手,又打开她的双腿,把湿黏的液体全都舔干净。舌尖碰到肉珠的瞬间,莉亚呻吟出声,起身揪住他的长发往后拽。
“你刚才在试探我的底线吗?”
安迪被拽得头颅后仰,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与喉结。
他的眼尾还残存着情欲的红。淡色的嘴唇也沾着湿润的液体。听见莉亚质问,他神色有一瞬困惑,然后用悦耳缓慢的嗓音回答道:“没有试探您……抱歉,我让您感到被冒犯了吗?”
莉亚盯着安迪看了一会儿,确认这人的确没有说谎。
马车正在行进。她坐起来,在安迪的服侍下穿好内裤,整理裙摆。珀西家的少爷似乎很习惯照顾人,动作一点都不生疏别扭,也没有所谓贵族的傲慢自尊。
莉亚沉默着观察他。如果不注意男人胯下挺立的肉棒,他还是漂亮优雅的,面容并未沾染生活的苦痛,眼神也安静温和,与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这只是皮囊的伪装。
“你好像很熟练。”莉亚指的是他服侍女人的手段,“哪里学来的?还是说,你以前和别的女人……”
“不是。”安迪急促地打断了她的猜测,眼睫垂落,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道,“决定找蕾拉夫人的时候,我搜集了一些图书,学习书里的经验。”
他报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书名,听着全是下流又刺激的色情。虽然标题或多或少带了情人二字,但根本不是什么科普书籍。
莉亚不用想也能猜到,这种书注重感官刺激,基本没有逻辑可言。
而珀西少爷的爱好是诗歌与经济学。他能读懂冗长晦涩的旧文学,却分不清色情和性爱科普的区别。
“我做错了,对吗?”安迪望着莉亚红润的脸,伸手捋平她裙摆压出的褶皱。他的指尖正在颤抖,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变化难以被人察觉。“如果您生气了,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厌倦我。”
莉亚用手指梳弄他散乱的漆黑卷发,指缝间柔顺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她想起小时候珀西家族的变故,安迪的父亲曾关押并残害了大量少女,地下室全是惨不忍睹的尸骸。那件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想问问他,但马车已经停在了珀西家的大门前。安迪吻手告别,克制又礼貌地询问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如果我有空的话。”莉亚如此回答。
安迪笑起来,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随后下车离开。莉亚隔着车窗,看见不远处破败的城堡,外墙壁印着陈旧的脏污斑点。庭院中的草地应当很久没打理过,烂木头和破家具随处可见。有几个孩子抱着臭番茄匆匆跑开,其中一人扭过头,狠狠将番茄砸在锈迹斑斑的铁大门上,尖叫道:“魔鬼的仆人滚出西亚!”
安迪无动于衷,打开脏污的铁门,独自走向阴暗城堡。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昏沉沉的门洞里。
奥尔难以忍受莉亚长时间的目送,用嘶哑含混的声音提醒道:“小姐,您该去学院了。”
莉亚收回视线。
马车掉头,逐渐远去。
站在城堡里的安迪,再也听不到车轮和马蹄的声响。他静默着站了一会儿,才看见楼梯上方的身影。那是个坐在轮椅里的女孩儿,年纪大概只有十来岁,瘦得剩一把骨头。沤黄的绷带蒙住了双眼。
“哥哥。”女孩侧耳倾听着动静,小声呼唤,“是你回来了吗?”
安迪踩着嘎吱嘎吱的旧楼梯走上去,俯身抱住了她。
“嗯,是我。”
“好香啊。”她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话声音跟小耗子似的,“哥哥去过花园吗?你说的工作……是花匠?雇主凶不凶?”
安迪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他半跪在地毯上,高大的身体仿佛负荷着可怕的重压,神情疲倦又孤独。可是提到所谓的“雇主”,祖母绿的眼眸便泛起微光,如同湖面吹皱涟漪。
“她很好……我很喜欢她。”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了。
格尔塔魔法学院位处国都东南,占地极广,建筑恢弘。最负盛名的钟塔如同一柄刺天利剑,与教廷的祭光塔遥遥相对。
顺便一提,祭光塔是教廷神职人员祈祷祭祀的地方,某些犯了信仰罪和叛国罪的囚徒,会被关押在塔底监狱,日夜遭受折磨训诫。虽如此说,祭光塔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罪犯了。大陆光元素匮乏,民众的信仰变得微薄,国家权力至高无上。所谓的教廷,基本成为皇室的附庸,负责主持皇帝加冕仪式,或者皇室成员的婚礼。
三个月后,严谨点儿说,是两个月十一天后,莉亚和菲利克斯的婚礼将会在祭光塔顶层举行。婚纱早已做好,佩戴的钻石王冠和项链手镯也都准备完毕。算算时间,再有两个月,莉亚就要毕业,没几天便会迎来婚礼。
这也正是她不需要待在学院,而可以随同菲利克斯巡视边境的原因。
莉亚下了马车,在奥尔的陪同下,走进格尔塔魔法学院的大门。路上遇见很多学生,有同级生也有后辈。她一一回应了别人的招呼,随即走进图书馆大楼。
魔法典籍所位于十七层。莉亚踏着半透明的旋转楼梯向上走,一边和奥尔抱怨图书馆的装修,每个地方都弄得明亮耀眼,机械厢梯又不能直达典籍所,每次上上下下都很费时间。
“奥尔,你在听我说话吗?”
莉亚听不到奥尔的回应,随口发问。她无意瞥见图书馆外面的景象,金发少年和棕发麻花辫的少女正坐在喷泉下吃东西。因为楼层太高,地面的人渺小又模糊,莉亚只能勉强辨清他们手里的烤串和……炒栗子?
原来如此。
利奥说自己有事外出,原来是和莫亚约会啊。
隔着图书馆明亮的单面玻璃,莉亚俯视莫亚。这位少女正在剥栗子壳,手指格外灵巧,一掰一撬,然后把栗子肉扔进嘴里。进食的时候,脸颊被撑起鼓鼓的一小块。
真的好像松鼠。
莉亚想到书里的剧情,又想到皇宫庭院里诡异的空间扭曲感,沉思片刻,抬脚继续去魔法典籍所。
“奥尔,你要不要也给我买袋热栗子啊?”
她开着玩笑,走进安静幽暗的典籍所。门口的图书管理员是个长满皱纹的小老头,戴着圆片眼镜,正托着下巴打盹儿。
除此之外,典籍所再没有别人。
莉亚按着索引找书,走到最后排的书架时,不声不响的奥尔贴了上来。他扶住书架,以一个圈禁的姿势低下头颅,在她脖颈间磨蹭嗅闻,胯下滚烫的性器硬邦邦顶在柔软后腰上。
莉亚压低嗓音,抬起胳膊揉了揉奥尔的灰色短发。混种兽人的毛发粗硬而短,扎扎刺刺的,带着明显的热度。
奥尔不答话,在她脖子附近磨蹭,喉咙里压抑着某种低沉的呜咽声。他觉得愤怒,但这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沉淀为无力的委屈和嫉恨,试图在主人身上寻求安慰。
莉亚后腰被硌得又热又难受。她稍微往前站了站,轻微的气流音掺着笑意。
“不要在外面随便发情呀。”
她当然知道奥尔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但她没有义务把自己变成另一种守贞的女人,从而满足奥尔的占有欲。他只是一个下属,是她的所有物,某种程度而言的确挺招人喜欢的,但这种喜爱尚未升华到非彼不可的地步。
“主人……”
奥尔含混地呼唤着,双手摸索着揉按莉亚的乳房,哀求般蹭了蹭胯下肿胀的性器。他只在床上这么叫她,话里的含义不言自明。
混种兽人不能杀掉碍眼的雄性,于是用这种方式争夺爱意。
莉亚磨蹭了下双腿。没有完全得到满足的穴口悄悄流出了淫液。先前暂时平复的欲望,又被撩拨起来。
她透过书架缝隙望向前方。这个角落很隐蔽,谁也窥探不到。
“不可以弄坏弄脏我的裙子。”
她低声命令道。
奥尔的气息顿时更为灼热。他像是被解开枷锁的野兽,轻松提起她的腰,隔着裙子就开始顶撞。匆忙中莉亚只来得及解开内裤右侧系带,火热粗长的肉棒便挤进腿间,模仿抽送的动作。
莉亚惊喘一声,扶住面前的书架,声音压得很低:“你慢一点……”
因为体型差的缘故,她现在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脚尖根本挨不着地板。唯一的着力点,是奥尔放在腰间的手,以及沉重挺翘的肉棒。这感觉太奇怪了,整个下腹都有了坠胀感,大腿根敏感得直抖。
奥尔蹭了几十下,整根性器已经沾满了爱液。他把她的腰抬得更高,喘息着一点点往里插。怪异的龟头挤开狭窄穴口,破开层层迭迭的褶皱,越进越深。
他恨不得全肏进去。
但莉亚受不了,扭头瞪他。少女漂亮的蓝眼睛蒙着情欲的水色,眼角红红的,看得奥尔心都要融化成沸腾的岩浆。
他露着一截柱身,挺腰开始抽插。莉亚被顶得呼吸紊乱,手指紧紧抓着书架隔板,悬空的双腿绷成了笔直的线。可怜的内裤早就掉在了地上,可她的衣裙还很整洁,裙摆盖住了奥尔狰狞的性器。就算有人过来,也看不见裙底是怎样的光景。
奥尔在莉亚体内射了一次。他把那些滚烫的粉红色液体注入子宫,肉棒借着精液来回抽插,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混种兽人的欲望简直可怕,即便射精也很快再次勃起,继续捣弄柔软诱人的花穴。
莉亚不能发出声音,一开始是怕惊动管理员,后来是没有力气。她无声地抽噎着,任凭奥尔用手臂架住她的腿弯,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激烈肏弄。
这个姿势,她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嫣红饱满的花唇,以及穴口进进出出的肉棒。窄小的花穴被撑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吞吐着粗硕的柱身。穴口周围全是黏哒哒的淡红色液体,可能是奥尔的精液,也可能掺了她的。
莉亚后背贴着奥尔坚硬滚热的胸膛。她喘息着抽泣着,朦胧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书架上,从左边到右边,一层一层,拼读书脊标题。
一本关于传送魔法阵的可行性研究——没错,就是这本书,它正安静躺在顶层落灰。作者很有名,但已经去世两个世纪。
莉亚模模糊糊盘算着魔法阵和女主角的事,身后的奥尔又射了一次。滚热的精液注满肉穴,烫得她呜呜咽咽,蜷起脚趾颤抖着高潮了。
“不要弄啦……”她揪他的耳朵,声音软绵绵的,“肚子好胀,我不要了。”
奥尔看见莉亚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想到里面全是他的精液,还没彻底拔出来的肉棒很诚实地有了反应。
但他们的确不能再做。
图书馆的光线已经变得暗淡,管理员正在收拾物品,推着车子检查每个书架。
奥尔抽出性器,大量淡红色的精液涌出小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他翻出手帕,笨拙地擦拭她的大腿和花户,因为掌握不好力度,好几次被莉亚反手揪扯脖颈的鳞片。
“放我下去!”
得到满足的少女厌倦了黏人的侍卫,挣扎着要离开灼热的怀抱。奥尔小心翼翼把人放下去,又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
莉亚膝盖发软,大腿根又酸又麻。她扶着书架缓了一会儿,指使奥尔取来顶层落灰的书籍,又要他收拾地板。有些液体溅到了角落的几本书,莉亚想了想,决定把它们都买走。
因为现场有些狼藉,她抛下奥尔,抱着这些书引走管理员,一边聊天一边询问是否可以购买。
老眼昏花的管理员没有检查书籍,听完书名后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些书比我的年纪都大。”老人口齿不清地感慨道,“从来没有人看,您买走是好事。否则就得烂掉了。”
莉亚微笑着附和了几句。见奥尔已经走过来,便告别管理员,离开图书馆。
她进来的时候阳光灿烂,现在天都要黑了。傍晚的风徐徐吹来,钻进裙摆,激得她并紧双腿。
——掉在地上的内裤自然不能再穿,莉亚现在处于真空状态。
来来往往的师生并不知晓她的情况,依旧亲切友好地问候寒暄。莉亚面上维持着标准的笑容,边走边打招呼,直至有个高挑的红发少女站在她面前。
玛姬·佩罗。
父亲是高官,公爵爵位。
佩罗家族尚武,因此这位红发少女也不像其他千金穿得精致又繁琐。她打扮得利落飒爽,中性衬衫配长裤皮靴,腰间佩戴长剑,烈焰般的长发扎在脑后。
【玛姬是莉亚小姐的拥护者。她与其他十一位贵族千金成立了骑士团,用以维持学院秩序。这个团体牢固而不可拆分,背后代表的权势和财力也让人望而生畏。】
【初进学院的莫亚并未引起玛姬的注意。她只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绯闻,但出于贵族傲慢矜持的本性,她暂时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亲眼看见莫亚与菲利克斯亲密美好的相处画面。】
【战争的号角就此拉响。】
莉亚眨了眨眼睛,虚浮的文字转瞬即逝。
面前的玛姬弯着翠绿的眼眸,笑容灿烂:“莉亚小姐,好久不见。我们都很思念您。”
旁边客房里的男女大概已经结束了交媾,再没传出什么动静。菲利克斯捏着纸质文件,快速下楼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被抛下的利奥迈着僵硬的双腿,回房找到自己的眼罩面具,去楼下寻找女伴莫亚。
难为他还记得莫亚。
宴会厅的男男女女早就玩开了,有的抱在一起亲吻,有的靠在柱子上互相抚摸身体。女主人蕾拉像黑夜的女王,横卧在深红的长椅里喝酒,身边跪坐着几个体贴的情人。
利奥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他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又去外面寻找,总算在庭院拐角的灌木丛边发现了娇小的少女。
莫亚屈膝坐在草地上,半边面具歪斜脑后,长长的棕色头发披散腰间。她脸颊泛红,眼里水光粼粼,像个迷路的小动物。
以往利奥很喜欢见到她。她仿佛童话绘本的女主角,可爱又简单,新奇地触碰着这个世界。蜂蜜水,橙子汁,甜丝丝的魔法棉花糖,容易脸红的少女……第二王子殿下喜欢的事物永远拥有共通性。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质了。
“莫亚,你怎么躲在这里?”他开口,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我很担心你。”
莫亚恍惚回神,赶紧爬起来,拍拍裙子沾染的土和草屑。她连连道歉,解释自己弄丢了蓝蔷薇花,又找不到他,快急死了,幸好后来有个客人陪她聊天,安抚情绪。
提及这位客人,莫亚的脸更红了。
她捧着滚热的脸颊,小声嘟囔:“就是看起来太成熟了……我有点儿慌。而且啊,我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殿下的哥哥,好丢脸,他肯定觉得我像灌了铜水的铁锤,能把人撞翻在地……利奥,利奥殿下,您在听我说话吗?”
利奥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抓住莫亚的手,嘱咐她把面具戴好,该回去了。
莫亚一边扒拉面具,一边问:“殿下刚才去哪里了呀?”
利奥手指紧了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眼睛潮湿敏感,藏在衬衫下的乳头疼痛异常。发泄过的性器安静地垂在裤子里,酸软的囊袋与腿根还沾着湿润的体液。
一切都仿佛成为梦境。却又如此真实难堪。
两人越走越远,迈出坎贝尔家的铁大门。月光微凉,夜风习习,牵着手的少年少女各怀心思,起伏跌宕的情绪还遗留在放纵喧闹的宴会厅。
“再也不要来这种糟糕的地方了。”
夜色中,不知谁喃喃说道。
三楼的客房里,奥尔半跪在地,用绢帕擦拭主人腿间黏腻的液体,将高跟鞋套在她的脚上。莉亚很累了,扶着兽人的肩膀,低着头要睡不睡的,偶尔发出抱怨的咕哝。
他们谁也没对刚才听见的谈话声发表意见。即便兽人确信,他的主人认出了未婚夫的声音。
奥尔尝试擦裙子上的精斑。
“别管了……”莉亚有气无力道,“待会儿用披肩遮一遮,反正回家就扔掉。”
奥尔便站起来,简单处理了下自己,抱着莉亚下楼。
他们各自都戴着面具。然而离开时,蕾拉夫人叫住了莉亚,笑容甜腻又快活。
“我的小金丝雀,你今晚是否玩得开心?”
莉亚盯了蕾拉一会儿,确认她并不知晓楼上发生的事情。来这里的时候需要递交邀请函,想必那时侍者记住了自己的特征。
“谢谢,我很开心。”莉亚淡淡回答。
蕾拉夫人便笑得前仰后合,倚着高大的情人,用唱歌般的嗓音说道:“哦,我也很高兴你能来。虽然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种决定。好几年前,我曾劝说格瑞雅,希望她能对自己好一点,但她比你胆小。我很难过,亲爱的。这个世道女人活得并不容易,我们只能寻找一些浅薄的快乐,让自己过得更轻松些。”
回到公爵府已是后半夜。
马车停在白蔷薇花园外,奥尔抱着半梦半醒的少女,走进尖顶白楼,一直将她送到卧室里。
莉亚蜷缩着躺在床上,把裙子扯得乱七八糟。奥尔想亲吻她的手背,抱她去洗澡,或者道一声晚安。但她翻身换了个方向,口齿不清地下命令:“把灯关上再走。”
混种兽人按熄了床头灯,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房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床铺间的莉亚置若罔闻,眯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从床垫底下抽出破旧的魔法书。
将混合体液洒在书页上时,莉亚记起一件遥远的旧事。
格瑞雅·卡特,是她的堂姐。十六岁就嫁给了丧妻的中年贵族,婚后没什么音讯。直至有一天,格瑞雅赤身裸体坠楼而死,莉亚才隐约得知,这位温驯安静的堂姐常常遭受丈夫的殴打虐待。
蕾拉和格瑞雅是朋友。
奇异的,性格截然相反的朋友。
黑魔法书很快有了反应。
莉亚收回思绪,缓缓翻过新的纸页。她看到了一大段浓黑字符,令人失望的是,这并非什么法术咒语,只是提高精神韧性的基础训练法。
底下还很贴心地补充了训练要求:每日仅一次。
流程挺麻烦的,需要选择安静的环境进行冥想,中途不可暂停,否则精神会遭到严重的反噬。
莉亚左思右想,都觉得只有深夜方便干这事。
她撑着困意,在床上屈膝坐好,把书本摊放在面前。试着按照书里指导的方法,闭目冥想。
一开始思维很艰涩,脑袋钝痛且沉重。后来逐渐变得轻松,身体血液流速加快,胸口不断鼓噪着,皮肤敏感又滚热。
摊开的书页晃了晃,像是有风掠过。但莉亚闭着眼睛,没能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一缕轻烟似的黑线钻出纸页缝隙,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膝盖。钻进裙摆,贴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攀缘延伸,如同寻觅食物的毒蛇。
它触到了干涸的精斑。这是利奥和奥尔留下的痕迹,粉色的,乳白的,和少女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沾在细嫩的大腿根。
黑线扭动扩散,变成丝丝缕缕的网,它继续往深处钻,很快覆盖了少女嫣红的花户,涌动着翻滚着,质地渐渐转为浓稠的胶状物。
莉亚正沉浸在深度冥想里。
她的精神仿佛落进滚沸的黑水,无力挣扎且兴奋异常。灵魂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拥抱着,啃噬着,明明感到恐惧却渴望全然的奉献。
——这不对劲。
当莉亚意识到这一点,身体的真实触觉终于得以反馈至大脑。她感到有什么冰冷粘稠的东西在舔舐私处,把尚未清洗的体液吞吃干净。细细的触角钻进穴口,探寻着每一寸花径,吸吮残存的液体。
好舒服。
好难受。
莉亚发不出声音。
她甚至无法睁眼,脑内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警告自己,一旦提前结束冥想训练,精神会遭受可怕的伤害。可是那个陌生怪异的东西还在身体里,无数只细软的触角吸吮着穴肉褶皱,越进越深,直至抵达紧缩的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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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利奥咬牙,抖抖索索斥责道,“怎么能说这种粗鄙的下流话!”
卡特家族的莉亚小姐,是性格柔软的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