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双臂撑在她的颈侧,占琴落俯身?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漆黑潋滟的眼眸冰凉,半点笑意也没有?。
“师姐梦见师父了。”
漂亮的眼眸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调慵懒而?危险,“明明在我的怀里……”
司嫣兮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占琴落的差距。
体力上的,灵力上的,耐心上的。
当他稍微认真点,试图强迫她的时候,她被灵力压得死死的,除了躺着任由他来?,她连阻挡推拒的手都几乎要抬不起来?。
昏昏暗暗的夜色,男人?墨色的长发划过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酥酥麻麻,若有似无的痒。
摩挲在腰间不容抗拒的手,低喃在耳边色气?十足的声音,肆无忌惮从锁骨向下深埋的吻。
“为什么师姐会梦见师父。”
“梦见师父在对师姐做什么吗。”
扯开?的衣襟,骨节分明?的手肆意游走,带起酥麻的阵阵难以抗拒,“……梦见师父也这?样抱着师姐吗。”
过热的温度,司嫣兮就像是运转过载的系统,浑身和他一起发烫,毫无招架之力。
只是,对视上占琴落潋滟桃花眼?的瞬间,司嫣兮忽然就醒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神是冷的。
同床共枕的数个晚上的缠绵拥抱,他有感觉她也有。
也不是没有偷偷想过事情真的会发生,但在她的想象里?,半推半就半地确认心意,自然地发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眼?里?的冰凉像一盆凉水浇下。
司嫣兮咬着下唇,连脆弱的表情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再触动占琴落哪根坏掉的神经。
占琴落垂眸看?司嫣兮,脸颊微红得好看?,强忍着呜咽的表情只让他有强烈的,难以抑制的破坏欲。
……再稍微过分一点,就可?以和师姐结为道侣。
手边的镇鬼珠“咔”得轻微声响,浮现细细的裂痕。
两人?同时看?过去。
深红色的被单忽然扬起,盖在司嫣兮的脸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远离的脚步声,司嫣兮扯下被子,只看?见门扉打开?,占琴落披着白色的外衣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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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司嫣兮了吗?她答应了吗?”
跑遍了全宗,龙阑颐终于?在夜晚的湖边找到司枝涟。
他正垂钓,懒懒地坐在独木桥上,支着长腿。
旁边的酒坛横倒着,流了一地上好的女儿红。
龙阑颐立刻不安起来?。
他盲目地相信司枝涟,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按照计划走,司嫣兮当真就会对占琴落下手吗?
可?他再着急也别无他法,因?这?事必须由司嫣兮去做。
也正因?为她本没有命盘,才需要她相信命盘,手中的短刃才能真正变成伤害占琴落的利刃。
尤其是她如今缔结契约,就是她自己,也只有一次机会。
龙阑颐拄着灵仗沉声发问:“没找到她?用梦符也找不到?”
“找到了。”
“然后呢?”
司枝涟语气?淡淡,“忘了问了。”
灵仗狠砸一下,“哐当——!”一声,地上的酒坛碎了一地。
司枝涟头也没抬,仿佛无事发生。
“司枝涟你——你!!”
这?般高高挂起的姿态,让龙阑颐肺都?要气?炸。
干脆把司枝涟打死,他再自尽以死谢罪好了!
在清泉宗德高望重,总是神秘戴着帽兜,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不轻易示人?的大祭司张牙舞爪要和二门门主同归于?尽——
守卫:“报!”
龙阑颐险险地收回灵仗,竭力恢复正经人?模样,听守卫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