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转眼就看到林恩对视上的眼睛充满探究神色,可怜而天真的目光像是寻找主人的小狗。
“程清,你见过他,你告诉我他是他是谁?”他咬唇:“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可是我想找到他。”
林恩咽了咽,努力克制住自己哽咽的声:“就算他不要我,不喜欢我,只要说清楚我们就可以散的,但我不想担心他,怕他出事,他身体不好,他——他腿疼,一下雨,他要腿疼。”
程清手忙脚乱:“呸,你非要守着个男人不可?他腿疼?他疼个屁啊!”
说不定那腿瘸都是装的,就是为了当采花贼!
“那人是不是他?是他吗?”林恩抓着他的袖口问。
程清张了张嘴,看他这浑身伤痕又满眼希望的样子。他怎么能说谎啊!
“我我也不确定,有点像吧”程清叹息“但也只是有点,我没看清。”
“再说了,那人是京城人,和沈城这么远,不太可能。”
程清只能尽力去撒谎,但心虚的扯了下衣角。
那司家是什么人啊,他不是没听说过,京城中有名有姓的世家豪门!若真是普通采花贼还好,可若真是司家人,那他们这辈子怎么会有可能?
而且新闻中也说了,司鹤霄已经和顾流年订婚了啊!
林恩的眼神晦暗不明。
“林恩,你别傻了,咱们就忘了他,以后好好生活吧。”他想再劝,却见林恩已经拔掉针管:“别拔啊!你干嘛去!”
“我要找他。”林恩眼神坚定:“亲自问问他。”
“你疯了啊?他都不要你了!把你扔在这!你去问他有什么用?”
程清恨铁不成钢:“有点骨气吧!醒醒!”
林恩却抬眼,眼神变得黯然失色,眸底多了一缕忧伤和不明的复杂情绪:“我有骨气,反正我已经被标记了。”
“若真是他,真的不要我,那我什么都不说,只要他的信息素,签字,我去把腺体割了。”
若不然,他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一辈子都要打抑制剂过活。
其实他说这种话,心如刀割。
明明两个人说好要一辈子,他为什么不要自己?
为什么不要他了?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他,林恩都想试一试,只要有半分可能他都不想放过。
先婚后爱
程清见他这样坚定的目光,神经也逐渐松动。
他快速办好出院,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回家收拾行李,买了最早的车票准备动身去京城。
只是他们两个人身上没钱,林恩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原本和程清只是朋友,但自己生病一场让人家花的倾家荡产,攒了好多年的钱都花光了。
程清想要和他一起去京城,但今宵醉有合同,要离职前一个月提前说,不然需要给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