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雪松味浮散在床铺之间,许冬知无意识地蹭了蹭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冰袋”。
下意识的呢喃比思维转得还快:“赵…文尘……吗?”
张口时眼睛还是闭着的,脑袋却眷念地在身下人的脖颈间蹭了两下。
比雏鸟撒娇更让人心颤的动作。
赵文尘的手僵了一瞬,呼吸又乱了,喉结滚动一轮:“许冬知……明天起来不要后悔。”
可能是“后悔”两个字刺激到了许冬知,他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便淹没在房里另一人带给他的情欲中。
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这间房内,直到宴会结束。
不是对象
“你们昨天去哪儿了,说好回来开个庆功宴的呢,一个二个都不在,就我跟副局两个对着喝,真扫兴~”佘钰半真不假的抱怨。
手臂没个正形地搭在副局肩头,副局也是妖怪,看起来是个正经严肃的青年男人。
虽然许冬知是第一次看见副局,但此刻他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副局身上。
令他移不开注意力的另有其人。
“昨天…许冬知发情期提前了,我带他去缓解了。”赵文尘没说详细过程,现场几人心中也都有数。
更别说,许冬知光是听到发情期这几个字,脸都已经红透了。
恨不得立马从凤凰变成鹌鹑,或者是鸵鸟。
“哦~看起来我们冬冬昨天晚上过得不错。”佘钰恶趣味的调侃,他为人师表总是有些出格。
不过特物局的各位已经习惯。
“能走路吗?”赵文尘下意识侧身挡住佘钰探究的目光,低头小声询问许冬知。
“……废话!”他还能废了不成!不就是上个床吗??他许冬知才不会放在心上。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墨灰色的床单,另一只更白的手压着他的手,他们没有十指相扣,那双手纤长的手指上沾染了透明的不明液体。
烫得他的手忍不住往回缩,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压制,以及身后更强烈的入侵。
学校里到底是谁在传赵文尘性冷淡啊,这还冷淡?那玩意差点让他死在床上。
许冬知拒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第一次。
特物局大厅里一时间没了声音,除了休息区的佘老师跟江副局,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安静且有秩序,只有许冬知坐立难安,坐是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痛,站是因为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气氛会变得更尴尬。
别人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强忍着后面的不适靠在沙发上,大腿用力稍不明显地侧身,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佘老师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