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鼎对特物局来说没什么用,他们全是阴气重的妖怪,拿着阴阳鼎完全是多此一举。
自然而然便放在了许冬知这里。
今天晚上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回去后许冬知本想接着睡觉,结果翻来覆去半天没能睡着。
脑子里被双鱼鼎和阴阳鼎占满,甚至有突破脑门在他眼前晃的趋势。
啧,他翻了个身,拿过手机。
霍,刚解锁,扑面而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杨童纪的。
深夜了,回头瞅一眼,赵文尘双手放在胸前,睡得很安详。
回电话是不可能了。
发了个消息过去:
【冬哥:?】
【杨童纪:大哭jpg】
【杨童纪:哥!你就是我亲哥!】
【冬哥:滚】
【杨童纪:冬哥你这一个星期跑哪儿去了,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等会儿,这语气,活像是妻子逮住丈夫出轨一般。
突然背后的人翻了个身,席梦思床垫发出轻微的压响,许冬知脑中的弦一下子崩紧。
关掉手机,等声音消失后才敢再打开,把亮度调低。
【冬哥:有屁快放,我要睡觉了!】
【杨童纪:嘤嘤嘤,冬哥你不爱我了!】
发完,杨·平头甜妹·童纪生怕他冬哥真不理他了,赶紧又发一条。
【杨童纪:司空青最近老是来找我,我上次打碎了他家的一个花瓶,他不会是要我赔钱吧,哭哭jpg】
那个花瓶一看就不是市面上的普通花瓶,搞不好是哪个朝代流传下来的古物啥的。
把他卖了都赔不起啊,都怪司空青,硬要把他拽去司空家做客。
【冬哥:他说要你卖身了吗?】
【杨童纪:没有,他说让我叫你去参加party,只要你去了他就不计较了。】
【冬哥:让他洗干净等着,我还有一顿揍没还给他。】
第二天他跟赵文尘说了声,晚上可能不回来,桌对面吃面包的人顿了下。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早点回家。
反倒把许冬知弄得不好意思了,讷讷应了句好,实则小眼神偷摸瞧着赵文尘。
后者面无表情地吃完早饭,又有条不紊地整理好客厅里许冬知乱丢的衣服和书本。
动作间,肩胛骨上的肌肉如翅膀一般翕动,肌肉形状有力且优美,许冬知打了几百次架,他也有肌肉,但不是这种日积月累的,看起来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