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修放下手里的红枣茶,起身走向对方,语气严肃:“站起来。”
温以煊被对方的样子唬住,他乖乖起身:“怎么了老板?”
楚煜修细细打量着温以煊身上的每一处:“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楚煜修知道昨天的雪会下得很大,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大,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昨晚冒着大雪出去买药,自己心里就涌起一阵后怕。
楚煜修都不敢想要是对方遇到意外了怎么办?
“下次碰到这种事,不要再出门了,很危险。”确认对方是真的没事后,楚煜修这才硬邦邦开口道。
“那你怎么办?”楚煜修语气着实有点凶,温以煊又害怕却又忍不住小声反驳道。
楚煜修没听清:“什么?”
“我说,”温以煊鼓起勇气,“我不出门去买药的话,你怎么办?任由你生病发烧吗?”
气氛在瞬间凝固。
温以煊低下头:“我做不到。”
温以煊不是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生病的同学,虚弱的同事,他全都照顾过。
但这些照顾,只是出于他的善良,他极高的道德观让他必须这么做。
照顾这些人的原因中,更多的占比是出于善良所带来的责任感。
可昨天照顾楚煜修的时候,温以煊却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像是被针扎似的密密绵绵的疼。
甚至在听到楚煜修无意识说痛之后,他只觉得自己也在那瞬间不可控的跟对方感同身受,全身唯一有的感觉就只有疼痛。
于是温以煊清醒地意识到,他在心疼楚煜修。
温以煊没有谈过恋爱,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爱。
怎么办?他好像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上的人。
难以启齿的伤疤
温以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楚煜修看着低头的对方,终究先服了软:“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以煊还没回过神,他习惯性立刻回道:“没关系。”
从头到尾该说抱歉的人,都该是他温以煊才对。
两人吃了饭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于是坐在客厅一边品茶一边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虽然温以煊看手机的频率并不频繁,但还是被楚煜修察觉,他有些担忧地看向对方:“你是有事要联系吗?”
温以煊跟楚煜修四目相对,眼神坚定:“对。”
他要告诉宇曙集团的人,自己不会再继续监视楚煜修。拿不到那笔钱也没关系,楚煜修给他开的工资并不低,再加上月湖镇的生活成本很低,自己每个月还是可以按时给父亲打钱还债。
只是也许是因为暴雪天的原因,迟迟没有工人来修倒塌的信号塔,所以他们这里居然过上了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