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煊?”
似乎有人在敲门,似乎有人在喊他。
奇怪,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妈妈?
温以煊原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明明他也知道他的妈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就算是幻象,温以煊也还是挣扎着爬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了门。
在这之后,温以煊意识彻底断线,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温以煊皱了皱眉,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他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何处:这似乎是个高级特护病房,自己的手上还吊着点滴,而病床的不远处站着两位身穿黑西装还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那个……”许是太久没说话,温以煊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发痛。
其中一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另一名则离开了病房:“您好,请您稍等片刻,医生和柳小姐马上就到。”
柳小姐?难道是他的妈妈柳婉晴?
不等温以煊思索出个所以然,一大批人就蜂拥而至,温以煊听话地任由医生摆布检查,回答着医生们的众多问题。
确认温以煊真的没事后,医生们悄然离场,而柳婉晴也在另外两个黑衣人的簇拥下出现了。
“……妈妈。”
温以煊这声妈妈叫得有些犹豫,不为别的,这样的她实在是让温以煊感到陌生。
在温以煊的记忆里,柳婉晴其实是个存在感很弱的母亲。她是个身体非常不好的oga,自打温以煊有记忆起她就体弱多病,总是要天天吃药,很少会和自己交流,就连和温父的感情似乎都是淡淡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柳婉晴身穿一席白裙,随意套了件浅米色外套,虽然穿着低调,但手腕上的翠绿色镯子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而她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也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柳婉晴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退下,病房内只剩母子二人。
“胃癌,伴随着急性胃部大出血。”柳婉晴声音柔弱,说出的话却宛如重磅炸弹。
见温以煊呆住,这个oa继续道:“好在是早期,并且正好那时候我找到你了,抢救及时,手术很成功。”
温以煊不禁伸手摸向自己的上腹,果然在那里摸到了一条凹凸不平的伤疤,而他也对于柳婉晴说的事有了一定的实感。
叹了口气,柳婉晴轻声道:“以煊,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