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吃惊:“公子,你向来不喜欢这些花啊草啊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公子,千里迢迢带盆树杈子进京,有什么意思?你若喜欢盆景,等到了京都,再买就是了。”
江与辰却上下扫他几眼,做出一脸的恍然大悟:“看来你今日陪余照逛了会花市,身上没力气,搬不动盆景,所以才劝我别买。”
魏临顿时夹紧了手中鲜花,分出一只手臂来抱起连理枝,面色轻松:“公子,这盆是吧!”
方如逸和余照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与辰心情畅快,付了盆景的钱,让魏临抱着花木在后头跟着,自己凑到方如逸身边,搜肠刮肚了些山南海北的奇闻,绘声绘色地说给她听。
回到客栈,魏临将那盆连理枝搬进江与辰的屋子,靠在门边眯着眼瞧了他半晌,忍不住道:“公子,你回来后,嘴角就没放下来过。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给我听听,一块儿乐乐呗。”
江与辰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走到连理枝前瞧了一回,方才开口:“今日你陪余照买花,用了多少银两?”
魏临疑惑:“我没花钱啊。”
“你!”江与辰气结,奔过来赏了他肩膀一拳。“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陪姑娘家逛花市,居然让她付钱?!活该你都快而立了还娶不到夫人。”
“这,这跟我娶不娶夫人有什么关系?”
江与辰恨铁不成钢:“罢了,同你这个死脑筋也说不清楚。”
他回过头继续望那盆景,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摸出一叠宝钞和几个金元宝,交给魏临:“今晚你再给侯府尹传个信,请他帮忙找一找玄朱海参,就说我要买上十二只。”
魏临接住宝钞和金元宝数了数,眉梢微动:“三千两?公子,你身子骨不错,何必吃玄朱海参?没的浪费银钱。”
“不是我吃。”
“那是……给方姑娘的?”魏临不解。“公子,你这是为何?”
明明是他家公子救了方姑娘,怎么如今倒像是公子在报救命之恩?
江与辰扭头斜了他一眼,目光里透出些明知故问:“如逸她身子虚,总得补补吧?十二只海参吃下去,定能强健起来,将来习武也可大有进益。我是她师父,总要为她打算不是。”
魏临捏着宝钞和金元宝,无奈地想,若是人人做师父,都得做到他江与辰这个份上,这世间的师父,定全是穷光蛋了。
江与辰旁若无人地盯着连理枝,嘴角始终弯着。
魏临只当他今日是魔怔了,正要离开,却见他用力锤了两下胸口,皱眉道:
“魏临,我最近大概是病了,每次回房来,心口总是堵得慌。你快给侯府尹传信罢,我去找余照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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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终于回国了,激动的心!好几年没回来了,事情特别多,实在没时间修文,请大家海涵~不过本文已经写了45万字,不会断更,每天都会有一章~
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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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江与辰出了房间,快步走到方如逸屋子前,叩了叩门:“方姑娘,是我。”
门开了,余照笑着对他一福:“沈馆主怎么来了?”
江与辰面露惊讶:“原来你也在,我正要和你家姑娘说,让你替我把把脉。”
“沈馆主可是身子不适?”方如逸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江与辰探头过去:“这几日我总觉得心口堵的慌。”
“照儿,快让沈馆主进来。”
余照忙请他进屋,却不奉茶,而是把随身带着的小药箱提了过来,拿出脉枕给他垫在手腕下,指尖搭上脉去,细细地听。
江与辰的目光在屋子里打转,看了半晌却没瞧见方如逸,赶紧问余照:“你家姑娘去哪了?”
余照仍在认真听脉,没有答他。
他静了不过几息,又忍不住皱眉道:“你家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我都无妨,倒是你,几次三番打扰医家听脉,心口堵的毛病还想不想好了?”
方如逸掀开帘子,从卧寝出来,刚才她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算帐,被帘子挡住了身形。
见她出来,江与辰眉头舒展,空闲的那只手拖了张椅子来,想让她挨着自己坐,可方如逸却绕过他,立在余照身后。
“照儿,沈馆主的心口可有大碍?”
余照回过神来,收起脉枕,缓缓摇头:“方才奴婢听了许久,沈馆主的脉象沉稳有力,身子康健得很,许是奴婢医术不精,实在瞧不出为何心口会堵的慌。”
“既然脉象没什么大碍,多半是无妨的。”江与辰神色轻松。“如逸,你房中用了什么香?闻着甚是舒爽,我一到了你这里,心口也不堵了。会不会是我屋子里太憋闷的缘故?”
方如逸给他倒上茶来:“我只用了些梅花香,莫不是入伏后山南潮热,你的屋子里也灌了湿热之气?”
她想了想,转身进了卧寝,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一只玲珑香囊:“我用的就是此香,你房中憋闷,不如多多开窗透气,再把这香囊挂在床头试试。”
江与辰小心地接在手中,嘴角含笑:“若这梅花香真有奇效,等回了京,你再……”
他本想说“你再送我几个”,可那样一来,自己便少了个寻她的借口,忙扭转话头道:“你再要做香囊时,记得喊我一起去买花料配香。”
没等方如逸回答,余照却先笑了起来:“沈馆主,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姑娘去香料铺子,只怕会让人以为,你是姑娘的官人……”
“照儿!”方如逸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
余照自知失言,慌地对他们跪下:“姑娘,沈馆主,是奴婢脑子糊涂了诨说的!姑娘和沈馆主清清白白,就像……就像兄弟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