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众人连忙跪下,三呼“太子千岁”。
元瞻正要上前,站在身侧的张盈却拦住他道:“太子,只怕梁王在里面设了埋伏,待臣女先行探查。”
“好,小心些。”
张盈带人进殿搜了一圈,果然在房梁上发现一队弓箭手,可他们似乎早就被方如逸他们说服,捉到即投降,连弓都不曾握在手中。
就在这时,一众文臣也匆匆赶到,见大局已定,太子安好,他们总算松了口气。
元轼伏在地上,望着眼前的文臣武将,不住地冷笑。
“梁皇叔,你笑什么。”元瞻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
“元瞻,我笑你跟你父皇一样心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一箭杀了我。”元轼咳出几口血。“像你这样的人,哪里配做元昭的天子!”
元瞻不答,回头望着张烈:“带上来。”
一名将军模样打扮的人,立即被带了上来。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张焦。
“王爷!王爷救我……”
张焦双臂被缚,一下摔在地上,才刚喊了两句求饶的话,却猛然看见元轼身中一箭,口吐鲜血。
他吃了一惊,瞬间扭过身来,对着元瞻叩拜不迭:“下官知错了!下官是被这逆贼蛊惑了啊!求太子明鉴!明鉴!”
“梁皇叔,这就是你的手下?”元瞻语气冰冷。“你说我不配做天子,可你说了不算。”
他环顾四周,指着围在一旁的文臣武将:“你问问他们,哪个会拥护你?你说我不是元昭血脉,但我祖父,我父亲,还有我,守护的都是元昭的江山。可你呢?你在做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边关急信,扔在元轼面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元昭天下的主,但你却把国朝江山拱手送人,不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像你这样的人,如何为君,如何守土!”
“哈哈哈——”元轼大笑不止,嘴角的鲜血喷了一地。“成王败寇,现下还不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元轼,就是比你血脉纯正,这一点,你世世代代都无法抹杀!”
张盈上前两步:“太子不必同这样的人多言,他是不会悔改的。”
元轼啐她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痴心妄想,做我元昭的皇后!”
张盈平静地用手抹掉脸上沾染的血:“梁王,什么是配得上,什么是配不上,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