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眼神轻颤,潭非濂是否会听话,全凭他自己的心情,对于潭非濂的暴力的行为,许弈由心底里犯怵,他摩挲着指腹思索着说辞。
潭非濂如果用强,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我只是想抱着你。”潭非濂眼眸闭着抱着许弈蹭了蹭。
“真的?”许弈问。
潭非濂睁开眸起身直接将许弈抱了起来,许弈下意识拽住了潭非濂的长发。
许弈心底不由的生起惧意,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佯装镇定,是许弈最擅长的事。
潭非濂将许弈抱着往漆黑的卧室走去。
漆黑的屋子让许弈心底升起第二层恐惧。
噩梦被一门之隔撕开,黑夜中的千万只手与藤蔓一丝丝爬入许弈浑身骨血,锁着他的颈脖将他溺入深海。
被吞噬的错愕让许弈窒息。
许弈可以装作不害怕潭非濂,但对于封闭却没有的光源屋子却是无法逃离的永世阴影。
几乎是在瞬间,许弈的手掌泛起汗渍,血液翻涌着流动。
许弈原本僵硬的身子在那瞬间死死扣住潭非濂的颈脖。
整个人惊惧地靠近潭非濂怀里。
很乖
许弈的指腹将潭非濂身上的衣裳抓出褶皱,指甲陷入肉里绵延地疼也没有松懈分毫,反而越抓越紧。
许弈的呼吸声粗的吓人,呓语般的声音带着痛苦与逃避。
“潭非濂……开灯。”许弈的调子哑着。
“开……灯。”
感受到许弈的靠近,潭非濂抱着他的手收紧。
潭非濂抱着许弈一步步靠近床,他将一侧的床头灯打开。
许弈被放下后哆哆嗦嗦的撑起身子,粗着呼吸慌忙地打开床头柜一侧的柜子,他从里面掏出一瓶药颤着手倒了一颗在手上而后吞下。
这个过程熟练的仿佛重复过多次。
忽感手腕一紧。
潭非濂一把抓住许弈的手腕:“你吃的什么?”
许弈手中的药瓶被抓的跌落地板发出声响,他抬眸与潭非濂对视的时候神色也带着错愕的惊恐慌张。
潭非濂见状没有再刺激许弈。
潭非濂掀开被褥将人抱着盖好身后位置被子掖进去,随后他躺下揽过许弈的腰身将人抱在怀里。
许弈的身子在抖,潭非濂的手轻抚着许弈的后背。
他不知道许弈在害怕什么,但怯弱的许弈不会推拒他的怀抱,也不避讳害怕的情绪,从刚刚许弈从屋内跑出来潭非濂便猜到一些。
现在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