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漠湿润的长睫轻颤,“许先生要赶我走做什么又这么问我?”
“不许哭。”许宴呵斥道。
说完丘漠没当着他面红眼而是背过了身。
“转过来。”
丘漠抬手抹掉眼泪转过身。
丘漠转身过来许宴便将自己的外套扔给了他,“跟我走。”
“啊……”丘漠惊讶地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许宴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就算如此,丘漠也想拒绝。
许宴太凶了,他害怕,但恍惚的功夫许宴已经走到玄关开门出去了,丘漠只能抱着衣裳往外走。
许弈抽了几支烟回过身恰巧看见丘漠给自己鞠躬的样子。
乖乖的,不管你有没有看见,也代表心意感谢地鞠了一躬。
好鲜活地一个人啊。
许弈想。
不像自己那么死气沉沉的。
两人走后许弈上了楼。
打开禁闭室的大门许弈便与潭非濂期盼的眸对视上。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许弈心中压抑万分。
他走到潭非濂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脸,声音嘶哑:“我今天有一点想你。”
老婆 不怕
许弈的指尖冰冷,划过潭非濂脸颊的时候带着凉意。
有时候情绪也来的莫名其妙,他凝视着面前的潭非濂忽然便觉得周遭的一切空虚飘渺,好似无边黑洞,抓什么都抓不住,脚底悬空往哪里走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希望没有尽头。
让人淹没窒息。
人们常说有既定目标的时候无非轻松快乐又或者枷锁焚身,许弈忽然就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走到如今了。
他是韩袁手上的刽子手,也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更愧对任何人。
那种认知让许弈眼眸发涩,酸涩的发胀。
他该怎么办。
许弈正失神,忽然感到身子一暖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磁性又带着少年感的调子在许弈头顶响起,好似将凉水煮的温热,安抚着许弈的心绪。
“老婆,不怕。”许弈听见潭非濂说。
“不怕……”
潭非濂能说话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许弈拽着潭非濂的衣裳指甲嵌入肉里丝毫感知不到疼痛。
而他又恰巧是一个不会发泄的人,自小受了委屈从来都是默默咽下,被人欺负了会自己欺负回去,习惯了被冷脸相对,习惯了自己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