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苦涩地勾了勾唇。
“我在门口等一下潭先生吧。”许弈淡淡道。
男孩上下审视了许弈一眼,把门开的大了些,“进来吧,外面凉。”
“不用。”许弈冷声道。
男孩见状也不再多言,他将门半开着往屋内走去,没有要再管许弈的意思。
许弈余光看见了屋内的装修,整个格局和自己家十分相似。
他没进去,而是在屋外站着。
谈恋爱了啊。
别墅外有一张长椅,许弈走到长椅旁坐了下去。
刚坐了一分钟许弈就待不住了。
潭非濂凭什么和别人在一起?
两年……从闽洲离开就和他在一起了……
是在岛上认识的吗?
他们会做很亲密的事情吗?会接吻吗?会上床吗?
潭非濂很喜欢他吗?
再见!
许弈长睫下的失落遮盖不住,他明明是来等潭非濂的,看到这一幕却只想离开。
人性痛苦挣扎,总是期望一切都倾向于自己,许弈骨子里偏偏就带着那么几分病态的偏执,能打动他的也只有刻进骨血的炙热爱意。
要他全世界最重要,要他永远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要像潭非濂。
为什么明明都分开了,还要去想做那个唯一呢,私欲之下便是恶,许弈第一次觉得自己心思卑劣。
不甘又如何。
这便是其初应当的走向。
没什么好难过的。
但许弈今日实在没心情在这栋别墅前等了。
他转身从别墅离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便到了街市。
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子夜蓝黑的天空逐渐往深处蔓延,街道的霓虹灯亮起色彩在瞳孔变幻万千沉浮闪烁。
走着走着许弈到了一家露台酒吧,莫名其妙的许弈就往吧台前的露天椅子上走过去坐下。
他掏出香烟抽了几根,还是觉得烦躁。
最后许弈点了几瓶酒,度数都不算低。
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几杯酒下肚便有些晕晕然。
许弈不怎么喝酒,一喝脸颊就泛红发烫,根本不用有什么奇怪的状况表现,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是醉了。
许弈靠在椅子上看着玻璃杯中未融化的冰块,瞳孔涣散焦距的地方时刻动荡。
真奇怪。
他也会难过。
以往这种情绪从不属于许弈。
“别动。”许弈凝着眉握住玻璃杯,手放开,那酒杯又在他眼前晃悠。
许弈揉了揉眉心,再次拿出香烟,点燃香烟后发现自己抽反了。
操。
许弈不耐烦地扔了烟靠在椅子上,清凉的风袭来,混沌的脑子愈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