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之间,许弈惊呼出声。
许弈慌张地抓住台沿。
驱赶一切欢喜或痛苦之后,譬如死还是活。
又或者去考虑爱或者不爱。
抛开这一切。
许弈对潭非濂的思念依旧是最多的。
他就是想潭非濂。
许弈不将情爱放在第一,但潭非濂永远在选择之外。
潭非濂不是个完美的恋人。
他暴力,偏执,疯狂,甚至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去定义他,许弈更不觉得自己完美。
两个齿轮相互碰撞,他就是喜欢这样将许弈列为第一的疯子。
许弈早就烂到根骨了,只有潭非濂当娇养的玫瑰捧着他。
许弈难言地垂着眸。
他伸手想去触碰潭非濂,这样满眼只有他的潭非濂,实在久违。
“非濂……”
许弈颤着声呢喃,发丝轻舞。
我好想你。
许弈咬着唇,指尖轻颤,头顶的灯光与花香让人意识模糊。
找不到根源,抓不住渴望。
潭非濂凝视着许弈的眼神,思绪迷离怪异,脑海中的画面太多捕捉不到。
潭非濂发疯似的吻住了许弈。
许弈再次醒来垂目。
许弈敛眸与潭非濂对视,对方的眸子在没有光源的地方漆黑幽暗,毫无波澜。
他依旧不清醒。
潭非濂靠近许弈颈窝,许弈顺势便拥住了潭非濂。
那是独属于潭非濂的久违的体香味。
潭非濂被许弈触碰,身子忽然一僵。
潭非濂抓住许弈的指腹。
“老婆……我总是能梦到你。”
“你好乖。”
潭非濂拥住许弈,“只是不爱我。”
许弈听着潭非濂的话自己也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是梦吗……
不是梦。
我一直在爱你。
是夜。
屋内的灯没打开,惧意袭来。
许弈睁开眸的瞬间闻到的是潭非濂身上的气息,下意识便往他身边靠近。
最后靠到潭非濂怀中拽着被褥力道越来越大。
他总能在潭非濂身边安下心来。
即使黑暗。
即使面前是他最惧怕的东西。
黑夜中许弈不知道潭非濂是清醒的还是睡着了,但他没有推开自己。
许弈想,那便是睡着了。
如此想着,许弈虚虚的手触碰到潭非濂腰间轻轻环住。
晚安,潭非濂。
许弈清醒的记得潭非濂危险期后是如何冷漠离身的。
穿着衣裳起身回头都没看自己一眼。
许弈裹着被子在床上,眼神情绪不多。
在潭非濂眼里,自己就是恰巧撞上了他的枪口与恶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