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折腾的太厉害许弈这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
许弈起身出了客厅发现潭非濂在厨房做饭。
许弈注视着潭非濂的身影。
看着看着目光就定住了。
这间屋子本就和闽洲的格局一样,潭非濂站在厨房里的身影之前许弈看的太多,那瞬间,眼前的画面仿佛被光源遮盖后又散开,再望过去的时候,画面与两年前光怪陆离地重合。
织白的灯光依旧在头顶,那里的人依旧是潭非濂。
潭非濂不吃饭,每次都会做好几个菜,然后坐在许弈旁边看着他吃。
细想来,潭非濂真的挺无聊的。
看着自己吃饭都能高兴。
许弈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看了潭非濂许久。
潭非濂有些心不在焉。
画面闪回是因为潭非濂切到了自己手指。
许弈看到鲜血的瞬间,飞速到了潭非濂身边。
思绪混乱间许弈脑子有些断线,他抓着潭非濂的手着急地拿出手帕擦拭血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看着点吗?”许弈眉头紧锁。
温热的指腹抓着潭非濂的手,许弈垂着眸面色过于认真,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忘了,只想着给潭非濂止血。
潭非濂半垂着眼看着面前的许弈,心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有时候根本看不懂许弈。
也看不懂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在意吗?
还是讨好。
因为想拿到那点材料所以讨好自己。
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潭非濂打量着抓着自己一只手的许弈,光源下被发丝遮盖住的眼睑中那点情绪,是潭非濂不曾在许弈脸上看到过的。
潭非濂忽地抬手捏住许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双漆黑的眸恍惚过来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许弈依旧好看,虽然生的冷冰冰的,眸子却勾人的很。
潭非濂摩挲着许弈下颚,摩蹭间触碰到諵楓许弈唇瓣之上。
两人的距离太近,动作间许弈被腰腹被抵到了灶台前。
“非濂……”
许弈眼底波澜,潭非濂只凝视着他。
视线中是波澜壮阔的愤满与试图捕捉,许弈垂头的瞬间潭非濂指腹收紧,两人再次对视。
画面好似被按下暂停键,潭非濂就着这份奇怪的安静氛围俯身朝许弈唇瓣吻了下去。
在问自己,在问他,在念想中试探。
心若擂鼓的人在逐渐拉近视线中溃败,灯光变成彩色又转为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