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熟悉的味道再次袭来,许弈拽着潭非濂的衣裳渐渐收紧,脑袋轻轻地刮蹭着埋在潭非濂的外套上。
潭非濂站在床沿,细细地观察着许弈的动作,情绪,姿态。
当潭非濂看见许弈紧紧抱着自己的衣裳。
晦暗的眸捕捉到一道从未见过的彩色,真切的能救他出那道自己画出的圈。
圈子内无人爱他,踏过去,厉色的人重新变了副样子。
这些天所有的悲观情绪在这一刻泯灭灰飞!
许弈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告诉他太多东西。
他那么喜欢潭非濂的味道。
怎么会不喜欢潭非濂呢……
怎么会呢……
潭非濂忽然便认知到了自己的愚笨。
画面停滞了片刻。
潭非濂忽然胸腔轻震哼笑了出口,苦涩中裹着蜜糖。
潭非濂就那么站着看了许弈许久。
潭非濂只打算给许弈酒劲解开一半。
他就是要看看许弈会不会在可以解决的情况下来找自己。
潭非濂任由许弈难受,退出了房间。
他没有走出别墅,而是在客厅若无其事的做一个正人君子。
高傲,阴鸷,窥看一切。
“哥哥,只要你出来,就是爱我。”
我不会再听任何否认。
潭非濂在屋外的沙发上坐着,指尖摩挲间只有许弈抱着自己衣裳吸嗅的模样。
潭非濂眼神落在客厅的钟表上。
5分钟……
10分钟……
他可以等。
只要有答案,多久都可以。
钟表滴答的声音脆耳。
12分钟……
15分钟……
“咔嗒……”客房的门打开了!
呼吸停滞的滋味带着缺氧与重生。
许弈颤着手打开了客房的门,他赤着脚,连耳垂都泛着莲粉,眼神寻觅间两人视线碰撞。
见过彩虹吗,那一刻潭非濂看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许弈。
不是自己发疯刻上去的,是许弈自己告诉他的。
他是潭非濂的。
许弈跨着混乱的步子走到潭非濂面前。
许弈跌跌撞撞地往前脚下不稳最后跌倒在沙发上。
“潭非濂……”
许弈呼唤着潭非濂的名字。
他看着潭非濂的脸,眼底印着的除了眼前人再无其他。
再次撑起身子的时候许弈整个人跌倒了潭非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