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宴哄了许久,也没有将人带回家。
之后许宴日日一有空就跟着丘漠,丘漠第一次见识到了许宴的厚脸皮。
虽然丘漠不说,但骨子里确实喜欢会以自己为中心的许宴,哪怕一点点,靠近的方向是自己,他都能自己将心口的千疮百孔治愈。
那段时间的许宴会主动抱他,吻他,说很多好听的话,在丘漠私教的楼下等他下班。
丘漠从工作的地方出来,便看见靠在车窗旁抽烟的许宴。
丘漠想走开,却被许宴立即掐了烟追了上来。
丘漠紧抿着唇,:“我不明白你。”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冷眼相对,我不是什么可以捏在手心里玩乐的玩物。”
许宴没说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几层包装纸包裹住外面又套了两层塑料袋的烤红薯递给丘漠。
丘漠没办法不对那样的许宴动容,他穿的是最好的高级定制西装,一件衣裳可以够他在闽洲买一套房子,这样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熟食递给自己。
将包装纸打开甚至还能看见里面冒着的热气。
“路口那家买的。”许宴轻声说。
丘漠攥着手,手心被指甲抠出痕迹。
“我不要。”丘漠声音细微,许宴就是能仗着自己喜欢他,所以能得到所有原谅。
“热的。”许宴的大手再次伸过来了一些。
“你堂堂许氏集团董事,去地摊上买这种东西,不觉得丢人吗?”
许宴回的一本正经,他对丘漠说:“你喜欢就不丢人。”
丘漠最后接了许宴手里的烤红薯。
“漠漠,跟我回去吧,我之前想的好像都是错的。”许宴的话丘漠没怎么听明白。
“待在我身边。”许宴的话宛若春风捻着那点嫩芽佛过丘漠心尖。
人们总以冷漠标榜一个人,可将前路重新走过一遍的许宴也能说出好听的话来,丘漠愿意变的蠢笨一些,给之前的一切开脱。
许宴拥抱住他,丘漠没推开。
哄了一个月后许宴才将丘漠哄回了家。
再次回到许家丘漠知道了许宴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那么奇怪。
丘漠亲眼看见许宴在许老爷子面前整整跪了一夜。
屋内传来的声音是瓷器的破败声,棍子打在身上的闷响身,许老爷子和乔母的咒骂声。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你要闹的和家里决裂的程度吗!你疯了吗许宴!”
“许宴!你是不是想败了许家!”
“你玩玩就算了,还当起真来了?!!”
“马上让他滚出去!”
丘漠站在门口,所有的话都原封不动地进了他的耳朵。
原来许宴的冷漠一直以来都是他给自己铸造的不可触碰的红线,那一刻丘漠忽然觉得他才是那个愚昧的人。
总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想的简单。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喜欢就是喜欢,想靠近就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