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陈若溪来说彷如晴天霹靂,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武功,为什么在此人面前竟变的丝毫无用武之地?她沮丧的想哭,像被人电击一样的感到难以承受,她不说话了………
李元亮本想藉此调侃陈若溪几句,却见陈若溪神情异常,似乎大受打击,无法言语,神情带着难过。
李元亮见了内心猛然一抽,「怎么了?陈姑娘。」他恢復初见到陈若溪时的说话态度,恭敬尊敬,像小男人一样语气。
陈若溪像被电电到,身体微微颤抖,好半晌才说:「没想到我连你都打不过,难怪我会输给穆遥,你们大魏国真是能人辈出呢,我真是井底之蛙。」
「我可以教你,让你武功变的跟我一样强。」
陈若溪斜睨着他,并不领情,「你师父是谁?」她问。
「我师父只教我一年多,就离我而去,这些年来我反覆不断的把师父当年传给我的武学九章反覆练至纯熟,我刚刚使的是绝篇中的‘荡然无存’,把自己隐藏起来,与这个空间同化,你才会看不见我,还有无为篇的‘微’,用意念为主动作为辅,让你全身顿感痠麻。」李元亮用着单纯的语调说着这些话,陈若溪瞥了他一眼,却不作声,心中已经认同他有资格和她去行刺穆遥,只是被人打败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她只是一直看着李元亮,面无表情、脸带阴鷙,一张死神的肃杀之脸。
「我说错什么了吗?」李元亮一脸无辜纯真,眨着一双浓密的睫毛,那凤眼真像女人的眼睛,很娘儿的一个帅哥。
陈若溪忽然扑过去一双手用力扯着李元亮的双颊,「你、你、你,看不出来你那么老实,说话呆呆的,武功竟然这么高!要吓人哪!说!该不会你连个性也是装的吧?其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如同你的武功?」
李元亮睁大了他的凤眼,哭喊道:「冤枉啊!姑娘大人,我并不知道我的武功很高,我一直住在这片森林之中避祸,好不容易遇见了姑娘,我又怎么知道姑娘会武?」
陈若溪瞪着他,状似生气,其实是装的,什么时候她竟和李元亮打闹起来,她也不知道,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显然陈若溪是周瑜,而李元亮是黄盖了。李元亮对陈若溪有礼到逆来顺受的地步。
陈若溪依然那张生气的脸,看着李元亮,有一点吹鬍子瞪眼睛那样的感觉。
「陈姑娘,我会武功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有生气吗?」
「你分明就有。」
「才没有!」
「你有!」李元亮笑笑,脸上表情贱贱的,陈若溪又想扁他了!
「有也是你引起的,我很想打你呢,你知道吗?」
「不知道。」李元亮笑盼自如地说,那张有着阴柔之气的美男子脸蛋,阴柔的叫陈若溪受不了,陈若溪忽然一招捻花指,偷袭李元亮,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快到看不见。那看不见的速度在常人看来,她的手好像从未抬起过,又怎会有时间发动捻花指招式?李元亮可不是常人,他只不过剩下三成内力,武功就胜过陈若溪,很显然李元亮武功原本就赢陈若溪很多,他怎会看不见陈若溪的捻花指?忽然陈若溪的捻花指被李元亮回弹回去,往陈若溪方向弹回来,陈若溪看不见那道气,只感觉一股危险从面前快速而至,一招‘步步为营’,后退的极为狼狈,勉强躲过李元亮的招式,李元亮轻呼一声,「噫~不错嘛!身体灵敏。」语气倒像个师父。
陈若溪没好气说:「我身体灵敏,关你屁事!」
「姑娘别生气,我是在称讚姑娘是个练武的材料。」
陈若溪依然瞪着李元亮不说话,眼神中极是生气,却不是真生气,只是觉得李元亮很讨厌,仗着自己武功比她高,就可以欺负她?真是岂有此理!
「你算哪根葱?我居然还要你来称讚?」
「非也非也,姑娘,我既不是葱,也不是蒜,我有名有姓,姓李名元亮,大魏国翰城人氏是也。」李元亮一本正经道。
陈若溪瞪着他,似是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武功比他差呢!真可恨!
忽然之间李元亮变了脸色,陈若溪顿觉奇怪,好一会儿,她才嗅出一股危险之气正从东北方向快速而至,陈若溪这才知道她的敏锐度不及李元亮,她差了他五秒鐘。
「姑娘你也感觉到了?」李元亮说。
「当然!这股危险之气是我生平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我可以判断是强敌来了。此人比穆遥还厉害,至少我面对穆遥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害怕,可这股气息竟会让我感到微微的发抖,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就要过来?」陈若溪说。
「我实话对你说吧!陈姑娘,我的死对头出现了!她的武功略胜我半筹,我仗着这片森林的屏障,几次三番用机智化解了危机,现下我内力失去大半,无力和她对战,我们只能逃了。」李元亮面露苦笑,他似乎很喜欢笑,就连此时此刻他还是笑,不过却是愁容满面的笑,这点倒和陈若溪挺像的。他们俩是在越困难的状态下,越喜欢强顏欢笑,还是情不自禁微笑的那种。
「逃?怎么逃?」陈若溪问。
「其实我当初在帮你治病的时候,已经把真气度给你了,你不觉得你身体精神饱满、很有力量吗?刚刚打我的那一巴掌到现在还没消呢!」李元亮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摸着被陈若溪打过的地方,眼带可怜,明明那么高的武功,却可怜兮兮的说话语气,有点不伦不类的。
「是喔。」陈若溪说完当即运气起来,忽然她兴奋道:「我武功恢復了!」陈若溪高兴地朝李元亮看了一眼。
李元亮却是愁苦的说:「你不只武功恢復,内力还比以前更增长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