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车队暂且在城中歇脚。唐察简单地洗漱之后,便上了榻。只是他还未能睡着,房门便被人大力敲响。
唐悉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门上,他焦急地敲着,屋内却没有回应。他终于忍不住大喊:“师兄!师兄!是我!你……你别不见我……师兄……是我错了……我……”唐悉说着说着,喉头越发紧涩,眼前光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师兄……师兄又不要我了?
门突然被打开,唐悉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唐察怀里。
“怎么又哭鼻子?”唐察抬起唐悉的脑袋,替他擦去眼角的泪,道:“又不是小孩子。”
哪知唐悉突然吻上了唐察,在唐察微愣的一瞬,便撬开了他的齿关,灵活的舌头向内窜去。
唐察还来不及推拒,便被唐悉摁住后脑,二人相拥着转了一圈,唐察的后背便触上了榻。
一阵风适时吹来,将房门掩上。
唐察身后痛处被压到,嘴中难受地呜咽出声,唐悉一惊,连忙松开了唐察的嘴。
唐悉盯着唐察的面容,微微喘息,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师兄,我错了……”唐悉说着,竟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唐察微微皱眉,按住了唐悉动作的手,问到:“你又想干什么?”
唐悉轻轻挣开唐察的限制,脱下了手套和靴子,而后微微低头,视线在唐察身上游走。唐察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不然师弟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唐悉低声道:“师兄,是我错了,这次我会让师兄舒服的。”说着,他已经褪下了外衣,只留了燕云内里的一层黑纱。
想到昨夜的事情,再想到身下的酸痛,唐察连忙推开唐悉,道:“你别乱来!”
哪知唐悉抓住了唐察的双手,将他们捆在了一处。唐察昨日消耗太多,今天又没能好好休息,因此并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他只能看着唐悉一点点脱光,而后开始解他的亵裤带子。
唐察挣扎起来,哪知唐悉把他压得死死的,让他丝毫不能动作。很快,唐察的亵裤便被脱下。但是出乎唐察意料地,唐悉居然俯下身去,亲吻小唐察,最后将他含入了嘴中。
那是一处,温暖、柔软、湿热的地方。柱身被紧紧包裹,灵活的舌不断在皮肤上舔舐,激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唔!!”唐察猛地一颤,而后大口地喘息起来,“师弟!你做什么?快停下!那里……怎么能用嘴……”
唐悉将嘴中微微抬头的器物吐了出来,轻声问到:“不舒服么?师兄……”说罢,他便伸舌在那物顶端轻轻一舔,惹得唐察又是一颤,那物又硬了几分。
唐悉再度将那物含入嘴中,尝试着吞吐起来,舌头也在柱身上游走。
“啊……师弟……”唐察双手抵上唐悉的脑袋,却无法将他推开。随着快感不断从那物上传来,唐察不知何时,竟按着唐悉的脑袋,挺动起腰身来。
唐悉的口腔已经被那物填满,甚至已经快被抵至咽喉。他扶着唐察的胯部,忍受着窒息和想要顺着唐察挺腰的动作吞吐嘴里的东西。
突地,唐察用力摁住了唐悉的脑袋,将分身完全埋入温柔乡中,颤抖着释放在唐悉口腔深处。
唐悉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吞下许多唐察的东西,甚至有些还从嘴唇与那物的缝隙之中喷了出去。
唐悉被唐察的东西呛到,咳嗽了数下才缓过来。他抹去嘴边的浊液,又伸手至唐察被濡湿的分身上抹了几把,便跪坐在唐察腿上,将手指探向自己身后……
唐察还未能从余韵之中缓过来,分身便又被另一个东西触上。他低头去看,只见唐悉将两人性器贴至一处,而后一手撸动起来。只是两人的东西分量都不小,唐悉一只手撸得有些困难。
唐察想到昨夜的事,让他的后穴至今还疼着,若是再让师弟这样下去,只怕自己今夜惨了。于是唐察便开口说到:“师弟,别再乱来了……”
唐悉将三指抽出,把手指上残余的粘稠液体皆抹在了自己臀上,而后双手撑着塌,微微抬高了身子,将穴口对准唐察的器物。
唐察一愣,这才明白唐悉想要做什么,连忙伸手想将他推开,“师弟不可!”
可在唐察伸手的同时,唐悉便猛力往下一坐。
“啊……”唐悉痛呼一声,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唐察伸出的手猛地顿在空中,紧握成拳。意识在一瞬间,被强烈的快感吞没。
同样的温热、湿软,却是无法比拟的紧致,和用力的吸附,蠕动。
——好爽。
这一瞬,唐察几乎都没有去想,身上的人是自己的师弟,便遵循本能地,猛地挺腰。
“啊……”唐悉惊呼一声,身子痉挛般地颤抖起来,腰身一软,直接坐在了唐察的腿上,后穴也不住地收缩。
二人维持着这般姿势,片刻未动。唐察突然回过神来,才发觉现在是怎样的状况。
可是……柱身被温热之处包裹,被柔软的内壁爱抚……快感源源不断自身下涌起,唐察发现,他并不想出来,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在师弟隐秘的柔软之处,大力肆虐……
唐悉因为后穴被塞满,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他低头看向唐察,只见唐察闭着眼,眉头紧锁,一副极为不情愿的样子。
唐悉心中有些落寞,师兄不喜欢这样么?可是昨夜,他进入师兄体内的时候,明明舒服得像是飞上了云霄。
唐悉撑着榻,试着缓缓地抬起腰身,再放下。如此不过数下,他已四肢无力,再难动作。再看唐察的模样,仍是那般不情愿的模样,甚至都没睁眼看他。
唐悉心中越发落寞,视线逐渐又是模糊一片。尽管如此,他也再度试着,抬起腰身,再放下,用内里讨好唐察的分身。
唐察再难忍耐,睁开了眼,将被束缚的双手送至唐悉面前,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说到:“解开。”
唐悉颤了颤,抬起腰身,让唐察的东西从体内滑出,而后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唐察手上的束缚。
哪知唐察突然按住唐悉的腰身,下身猛地一挺,将自己的东西整根没入唐悉体内。
“啊啊……”唐悉浑身绷紧,嘴中无意识地呻吟着,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溢出。
唐察难以考虑师弟的感受,只遵循本能,在唐悉的体内快速地进出。
被快速地插了数下,唐悉腰身一软,伏在了唐察身上,紧紧地扣住了唐察的肩,嘴中失控地喊着唐察的名字。
不知过了许久,唐察用力将那物完全没入唐悉体内深处,将热液皆释放在唐悉体内。囊袋拍上红肿湿热的穴口,沾染上被挤出的些许浊液。
唐悉的性器,在同时贴着唐察的小腹,也射了几股。唐悉紧紧贴在唐察身上,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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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察在一阵胸闷之中转醒。胸闷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他的怀里趴着一个人——唐悉。
唐察轻轻动了动,这才发现,二人居然仍维持着昨晚交合的姿势。甚至唐察的那物,都还在唐悉体内。昨晚二人做完之后,竟都因为太累,就这样睡下了。
唐察想把师弟扶起来,却在触上他皮肤的那一瞬,被他身上的温度吓了一跳。唐察从唐悉体内退出来,让他躺好,连忙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发现果然是滚烫一片。
唐悉哼哼两声,微微睁开了眼,迷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唐察身上,有气无力地喊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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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谁让你那么胡来?”唐察把吹冷的药递到唐悉嘴边,后者不敢说话,乖乖地低头喝药。
方才唐察为唐悉清理了一番,便找来了同行的万花大夫给后者检查。还好唐悉只是发热,其他地方并无大碍。于是趁着车队还没出发,唐察又拜托大夫给唐悉煎了药。唐悉因发热而四肢无力,所以喂药一事,只得交给唐察了。
趁着唐察吹药的时候,唐悉低声开了口:“师兄……”
“好了。”唐察突然打断了他,又把药匙递过去,“你的嗓子,最好还是休息一天。”
唐悉本就发热的脸上更热了几分,又喝掉勺里的药,他突地伸手,扯住唐察的衣袖,低声道:“别留我一个人……”
唐察挑眉,将自己的衣袖从唐悉手里扯出,抬眼一看,发现唐悉又是那副要哭的样子。唐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谁说的不愿意去昆仑?”说着,唐察放下药匙,在唐悉鼻子上用力捏了一下,“又哭?”
唐悉吸了吸鼻子,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是不想你去……”
唐察耳力过人,自然将唐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问到:“为什么?”
唐悉突然支吾起来,双手不安地交扣在一起。
唐察见他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问了,只是又为他吹起药来。
“前天晚上我就说过了。”唐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我喜欢师兄。”
唐察手里的动作一顿,很快便又恢复正常。他将吹冷的药送过去,看着唐悉的眼,问到:“所以,前两天晚上你就做那样的事?”
唐悉飞快地喝了药,眉头因为苦涩而拧在一起。他抹去嘴角的药渍,见药碗已经空了,便猛地扑到了唐察身上。
“又干什么?躺下休息。”唐察放下药碗,拍了拍师弟的背,“听见没有?”
唐悉把脑袋埋在唐察肩上蹭了蹭,低声道:“我要是也能像师兄一样就好了。”
“为何这么说?”唐察微微一愣,不知师弟为何突然这么说。
“师兄就算没有我,也很厉害。”唐悉说着,将唐察抱得更紧了些,“可是我没有师兄的话,就没办法思考,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本就是黑暗中的影子,可只有唐悉知道,唐察是他的光。而他,是比唐察更深邃的暗影。
——影子若是失去了光,将会化作一片黑暗。
唐察以为唐悉在妄自菲薄,便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瞎说什么。”
“一年前,要是师兄没回来,我可能会在密室里削一辈子弩箭。”唐悉说着说着,喉头突然发紧。他伏在唐察肩上,轻颤起来。
唐察的动作瞬间僵硬。当时看到那堆成山的弩箭,要说他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师弟要把自己关在密室里三年,却只是为了每天削弩箭?若是做机关倒还说得过去,毕竟师弟修习的是天罗诡道。但是弩箭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后来,唐悉沉浸在与唐察重逢的喜悦和对他的占有之情里,将那些弩箭遗忘在了密室之中。
难道,是因为师弟所说的“喜欢”么?可是,“喜欢”到底是什么?他和师弟在一起那么久,只觉得和师弟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未想过什么情感。就连那年分别,他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从未想过师弟会如何感受。
唐察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唐悉的脑袋,突然,他停了下来,将唐悉拥在怀中,低声道:“至少以后我会看着你,不让你再做傻事。”
唐悉哽咽着,在唐察肩头蹭了蹭,颤着声道:“你能不能……一辈子都看着我?”
唐察沉默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许下承诺的人。因为曾经的他们,说不定下一次任务失败了,就会丧命。承诺,在他们这样的杀手嘴里,从来一文不值。
可他们是师兄弟,是最好的拍档。若是任务失败,也是同死同归。
也许他们之间的承诺是无价的,永恒至二人生命共同的终点。
“小悉,我并不懂什么喜欢。”唐察将唐悉从自己身上扶起。唐悉的泪从眼角滑落,被唐察用手指拭去。唐察弯了弯嘴角,“但是,在成为拍档的那一天,我们就注定要同生共死。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唯一的承诺,就是……不分开。”唐察说完,见唐悉还是愣神的样子,便又捏住他的鼻子,道:“行了?还闹脾气?”
——其实他也不能没有唐悉,不然一年前,他不会再回到唐门。江湖纵然精彩,可是少了师弟,他总觉得空落落的。何况江湖上鱼龙混杂,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头来可完全相信的人,还是只有唐悉一个。只有和唐悉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完全的安心。
唐悉的连瞬间红透。他一把握住唐察的手,身体凑上前去抵上师兄的额头,努力平复着心脏的狂跳,问到:“真的?”
唐察回到:“嗯。”
唐悉忽然笑了,突然一口咬住唐察的唇。唐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唐悉却突然倒在唐察身上,没了意识。这可把唐察吓坏了,在探查了一番,发现师弟只是睡着,才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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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热……难受……”唐悉靠在唐察肩上,有气无力地说。
车队已经出发,因货车装满了,不得已二人只能一同驾车。
唐察拍开了搂在腰上的那只手,单手从容地驾着马,又伸手到唐悉额上探了探。唐悉仍发着低热,意识也不太清醒。尽管如此,他还是一路抓着唐察不放手,即便又被师兄拍开,他很快又再度搂上师兄的腰侧。
唐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到了昆仑可要怎么办?”
唐悉在唐察肩上蹭了蹭,道:“师兄陪我。”说着,他再度往唐察身上靠紧,直到二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处。
“你啊。”唐察无奈地扶着唐悉的腰,让他坐得稳一些。可是感受着衣服下传来的,师弟微热的体温,唐察居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晚上,师弟的体内,是如何的温暖。师弟现在在发烧,里面是不是比那时更热?
唐察猛地甩了甩头,将这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甩出脑海,努力平复着小腹突然冒起的火,面上仍毫无表情地道:“坐好了,当心摔下去。”
“嗯……”唐悉轻轻应了一声,便靠在唐察肩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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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数日,一直到车队抵达昆仑,唐悉都反复烧着,不知是否因为将自己关了一年,体质都变差不少。本来他还想赖着唐察一起执行任务,却因为生病而不得不待在屋里,只能怨念地看着师兄和别人肩并肩走在一起。
如果可以,他真想在那人身上装个天女散花。
今天和唐察一组的,刚好是那日为唐悉看病的万花大夫,古柳。任务结束后,古柳似是无意地问到:“对了,你师弟好些了么?”
唐察并未多想,答到:“嗯。多谢。”
古柳笑了笑,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唐察,道:“这种药膏有清凉之效,对你师弟降温肯定有用,拿去试试吧。”
唐察接下瓷瓶,“劳烦大夫了。”
虽然白天不能在一起,晚上二人还是得同住一间。唐悉每天都想拉着唐察一起睡,可唐察以不想让他着凉为由,坚决拒绝。但是唐悉仍不死心,还是缠着唐察跟他一起睡。
“师兄,我今天已经好了很多了,说不定明天就能和你去执行任务,今夜跟我睡好不好?”唐悉像只壁虎一样黏在唐察的手臂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唐察拗不过他,只好道:“好吧。就今天。还有,明天休息,不用出任务。你好好睡,说不定烧就退了。”说罢,他突然想起大夫给了一瓶药膏。于是他便找来那瓷瓶,对师弟道:“这是大夫给的,说是对解热有效用,试试吧。”
唐悉看着师兄从瓷瓶里倒出透明的粘稠液体,目光闪了闪。可他抬眼看向唐察,只见他一脸正经地将药倒在手心,而后往唐悉脑门上一覆。